很快，老鸨过来，却是位中年美妇，叫做媚娘，热情招呼道：“五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却见长房三子司马锦和四房三子司马钧都脱口而出道：“给我唤怜怜小姐。”

顿时二人都尴尬起来。

司马钰自然明白，笑道：“原来你们不仅是兄弟，还是连襟！”心中却忖：“平时这四房三子司马钧看上去一本正经，却想不到也是青楼常客！大家族果然生活真乱。”

长房三子司马锦却脸皮极厚，笑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给我叫青竹小姐好了，让怜怜小姐陪我弟。”

六房二子司马镐不待他人开口，猴急地道：“我也要一个，越漂亮越好。”

这媚娘见六房二子司马镐未必有十五岁，便道：“我叫轻柳小姐陪你如何，她还未满十六岁。”司马镐却道：“这轻柳小姐漂亮不？”媚娘笑道：“国色天香！”司马镐笑道：“我就喜欢国色天香的。”

眼见只剩下司马钰和五房二子司马镜，却听司马钰道：“媚娘，麻烦你叫十名小姐过来。”

众兄弟都怔住，想不到司马钰文采出众，连这方面需求如此旺盛？

媚娘也有点小激动，很快就叫来十位小姐。司马钰挥挥手叫这十位小姐站成一排，道：“以后你们就这么站，然后应该先行个礼道公子好！”

这十位小姐便齐身行礼道：“公子好！”

司马钰笑着对五房二子司马镜道：“兄长，你看中哪一个？”

五房二子司马镜仔细打量了一番，选了右边第二个，却是叫曼玉！司马钰心忖：“果然有眼光。”

司马钰却没有顺眼的，便挥挥手道：“换一批。”

媚娘心服口服，讨好道：“公子莫非同行？”

长房三子司马锦笑骂道：“媚娘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是我弟弟司马钰，今年诗会的魁首，今天若侍候他开心了，给你阁外阁题首词，想必会有多少文人墨客寻上门来！”

媚娘却极会做人，笑道：“你锦少的弟弟，媚娘岂敢怠慢！来人，换一批姑娘，直到钰公子满意为止。”

不过司马钰又挑了两批，都不甚满意。怪也怪司马钰接触了江南第一才女萧若兮，即便林婉儿，自己府中的几位大小姐，也都是国色天香。不过这也正常，官宦豪门世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来青楼做小姐，就算被抄家灭门的，也都进了官办的教司坊。

众人的怜怜、青竹、轻柳、曼玉都到齐了，众兄弟也都倚红偎翠，长房三子司马锦都已经亲了好几个香吻，只有司马钰还没有挑好。

长房三子司马锦见司马钰不满意，便对媚娘道：“你们的芊芊小姐有空吗，她不是最仰慕大才子吗？”

媚娘自然不会拒绝客人，闻言笑道：“我这就去叫，你知道这丫头脾气不好。”

司马钰一听就知道这芊芊叫不到，便道：“算了，随便叫一个好了，看哪个美人和我有缘，成为今晚的新娘。”

长房三子司马锦未饮酒人先醉，瞪着眼睛对司马钰道：“钰弟，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来青楼！”

司马钰笑道：“纯属书上看得多了！”心忖：“前世我可是夜总会的常驻嘉宾。”

芊芊现在是阁外阁的头牌，本来凭司马家族的招牌还请不动她，只是她刚好有空，又刚听说了司马钰词居然不在江南第一才女萧若兮之下，一时之间竟起了好奇心，也不怎么打扮便跟随媚娘来到司马钰等人所在的厢厅。

司马钰觉得眼前一亮，这芊芊小姐天生丽质，看上去不施脂粉，却是后世的心机妆！看来女人会打扮，是不分古人和后世的！

长房三子司马锦看得眼睛都直了，其余众人也都惊为天人！都忍不住暗忖，难怪这芊芊小姐能够成阁外阁头牌，果然美若天仙！

芊芊见惯了大场面，露出了职业的假笑，先告歉自己姗姗来迟，然后各敬了各位公子一杯水酒。而且最令人惊奇的是，司马钰等五人竟然都觉得芊芊小姐对自己特别关注。

芊芊敬完酒，也初步摸清了五个人的底细，不过是司马家族五个毛都未必长齐的小子而子，无财无势，不由地兴趣寡然，面上笑容更盛，媚态百生，心里却在盘算如何不露痕迹离去。

局中只有司马钰观察到芊芊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失望神色，确也能理解。心忖：“再坐一会儿，这芊芊小姐必定找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