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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看到这里,宋徽宗认为司马钰有大才已经无可争辩!按惯例状元郎都要给圣上讲经,宋徽宗便谦虚地道:“那爱卿何时有空来宫中讲经?”

司马钰自然不懂这规矩,而且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给皇帝讲课!还以为宋徽宗要自己给翰林院的同僚讲经,便恭敬地道:“回圣上,只待圣上将翰林院上下召集,微臣随时都可以讲!”

宋徽宗情不自禁吓了一跳!就是历代第一大儒,也不敢这么大口气说要给翰林院学士授课!要知道翰林院自唐代设立之后,翰林学士历士是社会中地位最高学问最深的士人群体,集中了当时知识分子中的精英!唐朝的韩愈、张九龄、白居易,宋朝的欧阳修、王安石、苏轼、司马光都是翰林院大学士!

而且即便是像欧阳修这样的大学士,授课之前也要花个数天时间准备!宋徽宗闻言有心要考一下司马钰,见时辰尚早,便道:“择日不如撞日,摆驾讲经堂!”

宋徽宗一声令下,翰林院众学士很快在翰林院讲经堂聚集完毕!他们原本是以为宋徽宗要讲课,却不料坐在讲坛上的却是资历最浅的司马钰,顿时一片哗然!

司马钰也是万万没想到宋徽宗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本来司马钰以为就像请吃饭一样,司马钰随口一句有空请你吃饭,宋徽宗回一句好的!这样双方就都没下文了!哪知宋徽宗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回好的,那就现在吃吧!

不过司马钰毕竟是后世过来之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镇定自若道:“尊敬的圣上,尊敬的诸位上官,下官司马钰,是新晋状元。诸位一定想不到今天为何是下官在此讲课,因为无论才学和资历,下官能在下面听课,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今天其实是圣上给下官出的考题,才命下官前来讲一讲!诸位便是监考,查找下官话语中究竟有多少不当之处!”

在座众人见司马钰讲得谦虚,顿生好感!同时也觉得自己有能力有义务指出司马钰语中的错漏,都情不自禁倾耳倾听,整个吵嘈的会场竟然很快就鸦雀无声!

只听司马钰继续道:“今天我要讲的主题只有四个字,学以致用!无庸置疑,在座各位大学士都是当事大儒,也都立志于将儒家事业发扬光大!但在这世上,只有在座各位精通而不去教化世人,等于白白埋没尔等人才!”

众学士深以为然。

“但如何教化世人?诸位的满腹经伦及深奥理论世人是听不懂的!这就需要诸位化繁为简,以具体事实来印证儒家学说的伟大之处!”司马钰继续道。他作为后世之人,知道这翰林院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理论未能联系实际,整日只知道高谈阔论,却很少有定国安邦改善民生的良策!针对这一问题,司马钰便提出要学以致用,就像后世的科学院,你既然研究出先进科技,便要转化成产品取得效益,否则你这科技再先进有何用?

当然儒家思想情况更为复杂,这就是把儒家思想比喻成先进科技!现在先进科技已经有了,这就需要在座大学士去研究方法记,具体采取什么方式方法把这先进科技转化为具体成果,去教化万民,维护朝庭的统治!

最后,只听司马钰道:“下官以为真正的大学士,不是要研究茴字有多少种写法,而是如何用更好的方法教化万民忠君报国!”

“好!真乃圣人之言!不愧是国之祥瑞!”宋徽宗听了满心欢喜,带头称好!以往大儒讲课,以宋徽宗的高深学问,也听得云里雾里!而此时司马钰其实很多话都是浅显的白话,当然,这是因为他文言文功底不够深厚!但宋徽宗听来却是字字珠玑!因为司马钰整篇演讲的意思,都是在讲如何用儒家思想来切实维护君权统治,故意迎合并完全符合宋徽宗的切身利益!宋贵宗自然深以为然,认为这才是至言明理!至于那些所谓的大儒,天马行空讲了半天,却全是假大空,实际效果一点也没有!如此相较,宋宋徽宗自然和司马钰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当下,宋徽宗亲笔书写:“学以致用”四个大字,并命宦官之首童贯将司马钰今天的演讲内容详细整理完整,并刊印成书,发行天下!并责令天下各大学堂每位学子必学!

司马钰首次看到宋徽宗写字,自然要拍马屁道:“圣上的瘦金体体,真可谓是天下一绝,微臣以为尚胜先贤王義之一筹!”

这瘦金体字是宋徽宗独创!但在这时还根本没有瘦金体这个名字!宋徽宗虽然得意自己的字别具一格,但毕竟没有先例,因此多少也有点惶恐,不知道这样的字体是否会被世人所认可!但现在,司马钰却说出瘦金体三个字,相当于圣人替宋徽宗背书!当下宋徽宗龙心大悦,道:“爱卿果然见识不凡!好一个瘦金体,绝妙至极!以后这种字体就命名为瘦金体吧!”

司马钰不失时机补上一句:“臣以为,圣上这瘦金体必将流芳百世,后人必然争相模仿!”因为这是事实,所以司马钰说得理直气壮,十分真诚,简直不能再真诚!

宋徽宗因为经常被人诟病自己沉迷于诗词字画,却不务政事。所以,宋徽宗一般在大臣面前不敢轻易将自己的诗词字画示人,只能孤芳自赏,免得又被人诟病说他不务正业。此时宋徽宗看到司马钰真的是诚心诚意对他的字体称颂,颇令他感觉真正找到了人生知己!狂喜之下,宋徽宗便脱口而出道:“爱卿大才,真乃国之栋梁!还不上前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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