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将今晚从进门开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怎么反击二人，以及最后沙其仁自曝的事。

当然了，林川不会提及系统。

对面的女警一边听一边记，李东强继续询问其中一些细节，包括怎么认识二人，和他们的过节等等。

等林川回答完，李东强觉得他确实没什么问题，而且看了资料，还是洛城大学学生，刚毕业两年。

“林川，按你说的确实可以算是正当防卫，不过你下手是不是也太重了？”李东强皱眉道，“我同事那边传来消息，沙其仁一只手是废了，另一只手也好不到哪去，而且下体挫伤，轻微脑震荡，面部伤势也很严重。至于另外一个，还在抢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警官，我也不是故意的，生死之间谁还能手下留情？万一我手下留情，躺在那的岂不是我了？”

李东强站起身道：“从你个人安全而言，你这样做确实没错。但是这样可能对你不利，你要是只是把他们反击控制住，没有进一步攻击他们，那确实算是正当防卫，但是现在你把沙其仁打成那样，你的行为很难界定。”

林川皱了皱眉，之前他犹豫报警就是担心这点，此刻只好道：“警官，我那是一时惊吓，手跟脚不受控制才打了他几下……”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李东强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行了，你这边就先审到这，暂时只能委屈你进拘留所待几天了。”

“警官，我要待几天啊？”林川虽说心里有准备，不过还是担忧地问道。

“那得看徐虎得什么时候醒了，我总得把他俩人都审一遍吧？”

“那他万一醒不了呢？”林川皱眉。

“醒不了……”李东强看了他一眼，“醒不了就不知道你要待多久了，他说不了话，那只能我们调查了，那样速度肯定会慢点。”

“艹”

“你说什么？”李东强瞪向他。

“啊？我没说话啊，警官你听错了吧。”林川一脸无辜之色。

“哼，带走带走。”李东强打开门，对守在门口的警察道。

……

“啪嗒”

重重的铁门栓声音落下，林川被关进了小黑屋。

屋里只有一个焊在地上的铁架子床，床上有简单的被褥，还有一个角落里的坑。

味道还行，没什么刺鼻味，似乎打扫过了。

另外与想象中不同的是，他这小黑屋里只有他一人，没有碰到那种影视小说里，一进去就被牢头教训的情节。

也算是住上公家房了，林川无奈摇头，躺在了铁床上。

目光穿过狭小的窗口，望着外面模糊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起与李东强的对话，林川明白，尽管从自我保护的角度看，自己的行为无可厚非，但在法律层面上，他可能面临着不小的麻烦。

心里说实在的有些焦虑，不知道这次事件会如何收场，自己又需要在这里待上多久。

不过他倒不后悔，这两人咎由自取，该打，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许，真的打死这两人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现在回忆起刚进屋对着他面门的那一棒球棍，他才后知后觉地心有余悸，要是自己没系统，要是自己反应不过来，那么那一下可能就让他倒了，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夜，渐渐深了。

小黑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林川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他闭上眼睛，不再多想，缓缓进入梦乡。

——

在林川安心睡觉之时，金泽洋却是睡不着，他担心啊。

他现在是手头有钱，但是找不到门路疏通关系，不知道找谁才能把林川放出来。

他已经打电话给董辉，后者正在赶来的路上，两人准备一起想办法。

董辉之前也就是个小人物，当然，其实现在也是，对洛城的官方人士不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