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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友”会分离吗

期考临近,诗懿也尤如大敌当前,各科的复习都不敢懈怠,反观阿新,上了两个多月的家教,考试数理化的成绩也就是在95分左右,稍不留神就不及格,英语在诗懿的时不时的辅导下也就100分上下,甚至有时还不及格,他自己也懊恼,大姨也伤神。

吃完饭,诗懿在刷鞋面,阿新打着饱嗝过来,“姐,你说你每天吃饱就刷鞋面,图什么呀?”

“图干净,我心里舒坦。”

“我看着你鞋挺干净的呀,隔几天刷也行。”

“你看着我的鞋挺干净是因为我每天都刷,隔几天再洗就得连鞋垫一起大洗了。”

“不见得吧。”

“其实生活中的一些习惯是可以反映到学习当中的,如果你把不懂的东西每天都消化掉,你学习就会比较轻松,如果你累积很多的问题却不可能在一天把不懂的知识点消化掉,那么你学习就会越来越吃力,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自己都学不下去了。”

“姐,你打住啊,我就过来打个岔,你别再说道理了,我去学习还不行吗。”

诗懿继续洗着鞋子,眼角却瞄着阿新,看他那懒洋洋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诗懿内心无比的厌恶,心想真是生个叉烧都比他强。

“老弟,你今天不用去补课吗?”

“今天老师有事改星期六下午了。”

“嗯,你学习吧。”

诗懿转身回房间,大姨进来了,“姑娘,你弟弟学习怎么样,有点儿进步吗?”

“我看不太行吧。”

“现在英语也补了,一共四门,数理化老是90多分,在及格线上徘徊。”

“不补,连90都没有了。”

“一星期光补习费就将近1500,一个月就小6000了,也没看他成绩有多大的提高。”

“老娘,你就花钱买个心安吧,他能勉强读下去,能顺利参加高考,再能考个本科就行了。”

“我们这栋西头第二间那个老孙家闺女,成绩忒次了,去年高考也就390多分,人上SDS大呢。”

“行,那妥了,阿新就这么补下去,怎么着也得有个450吧,实在没地方去也可以去SDS大。”

“SDS大哪有BS大好呀。”

“我的个亲娘欸,你就庆幸他有个万金也买不到的户口吧,在广西连上个大专都困难,这还挑呢,有学上就不错了。”

“也是啊,就这个户口占了大便宜了。”

“我要是有这户口呀,还费什么劲儿学呀,闭着眼睛都能考个好学校。”

“姑娘,可劲儿学吧,马上就期考了,考完今年我们早点儿回家。”

“什么时候回呀?”

“今年我想早点回去,你明天问问老师,什么时候散学典礼。”

“明天吧,我问问辉哥。”

“老娘,最近怎么没看见老贾呀?”

“打麻将去了。”

“打麻将打几个通宵吗?不会又有事儿了吧?”

“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啊。”

诗懿看了一眼大姨,虽然大姨没说什么,但是大姨心里是难受的,电话响了,大姨进里屋接了个电话,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对了,诗懿拉住大姨,“下着雪,你这是要去哪?”

“桂荣阿姨说看见老贾在物探局的小区打牌,我过去看看。”

“不行,我跟你去。”

“你在家待着,看着你弟弟,我去去就回。”

“你这哪是去去就回呀,你这是要去拼命啊。”

“赌得都不着家,我看是有多大的魔力。”

说完就出门了,诗懿怎么都拦不住。诗懿推开阿新的房门,他正带着耳机弄听力呢,这可怎么办啊,万一大姨自己去打架都吃亏。还是打电话给姚健吧,“喂,姚健。”

“踩铃,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结伙抢银行呀?”

“你听我说啊,我没时间和你贫,我姨爹打牌成宿成宿的不回家,我姨找他干仗去了,真打起来我姨肯定吃大亏的呀。”

“你先别急,我打车到你家,咱们一块找你姨去。”

“我现在穿衣服,在小区门口等你啊。”

诗懿换好衣服推开阿新的房门,拍了拍阿新,“我去买几本参考书,你自己在家好好看书。”

“嗯,老娘呢?”

“她去店里结账了,晚点就回来了。”

“你买什么参考书呀,我陪你去呀,外边都下雪了。”

“我约了姚健一起去的,你就自己在家待着吧。”

“那行吧,你回来给我带肯德基的汉堡。”

“行,好好学习啊,别偷懒。”

说完诗懿就出门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姚健在一辆出租车上朝她挥手,诗懿上了车。

“司机大哥,去物探局。”

“好嘞。”

副驾坐的秦剑,“诗懿,你慌什么?”

诗懿没反应过来,“哎哟,你怎么也在车上?”

“我们刚训练完,想着今天去健哥家蹭一顿,刚吃饱你电话就来了。”

“诗懿,你先说说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姨是去干仗的呢?”

诗懿边哭边说,把假期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姚健和秦剑。

“出那么大的事也没听你和我们说说呢?”

“我不是觉得这些破事不光彩吗?再说了这是我姨的家事,我怎么说呀。”

“也是,行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就是把我们当亲人了,先找着大姨再说吧。”

“我出门急,没带手机。”

“我带了,你拨号。”

拨了三四次电话,大姨终于接了,“喂,谁呀?”

“大姨,是我,我和我同学在一起,你在哪里,我现在打车快到物探局了。”

“不是让你待在家吗?”

“我不放心,你在哪?”

“我在物探局门口。”

“你等我,我马上到。”

下了车,诗懿就奔过去,“下雪了,地方又大,我们怎么找老贾呀?”

“看车停在哪栋楼下面就行。”

“阿姨,我们一起找吧,这样快,不然非得冻感冒不可。”

“那就麻烦你们了。”

老贾的车还是很好找的,再加上麻将声,大姨就想直接冲上去,被秦剑拦住了,“阿姨,别冲动,你确定叔叔就在上面打牌吗?”

“嗯,我确定,就是四楼。”

“我先上去,看看四楼有没有麻将声再下来。”

秦剑就像个耗子似的,吱溜一下就上去了,不一会又下来了,“3栋二单元401室。”

“你怎么知道。”

“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奶奶正要倒垃圾,我说我帮她扔垃圾,顺便问问具体门牌号呀。”

“行了,地方找着了,你们和诗懿先回家,我得上去闹一场。”

姚健立马拦着大姨,“阿姨,闹不是最终的办法,说不定大闹一场一点好处也捞不着。”

“输了一套房了,我还能让他胡闹下去吗?”

“这样你看行吗,我们报警吧,举报这里聚众赌博。”

“抓他一次有什么用,他能悔改吗?不行,我得上去。”

“阿姨,你听我说,你就这样上去讨不了半点便宜,我们先报警,估计上边儿的人够关半个月的,然后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让叔叔别再去赌了。”

“对呀,大姨,先报警,回家我们再合计合计。”

秦剑和姚健一边说一边拉着大姨往外走,“阿姨,我有电话卡,我们可以在路边的电话亭报警。”

“我来打。”

姚健一把拿过电话卡,“我来打,我就说住楼下的,吵死了。”

“我要报警,我们物探局小区有人聚众赌博,门牌号是3栋二单元401室。”

放下电话,约摸十来分钟就有警车开过来,大姨见势就招呼大家上车,“我先送你们回家。”

“阿姨,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吧。”

“顺路,我也要送诗懿回家的呀。”

“那好吧。”

“你们家住哪里呀?”

“我和秦剑家都住雅馨园。”

“嗯,我知道那地儿,离我们租那房子也不远。”

“是啊,骑车也就十来分钟。”

“打车五分钟就到。”

“姚健,我看你处理事情也很冷静嘛,你爸你妈也经常干仗吧?”

诗懿回头看了看姚健,秦剑也看着他,姚健却把头看向窗外,“他们没机会吵架,我爸挺忙的,我妈去美国学习了,要明年才回来。”

“那现在住谁家呀?”

“我住我小姨家。”

“你小姨没孩子吗?”

“我表妹初中就去英国读书了,我住她的房间。”

“初中就出国了,年纪也太小了吧。”

“她姑姑在英国,有亲戚所以也还方便。”

“你说能关他们多少天?”

“我姨家隔壁就住了个警察,放学回家有时候也能碰到,闲聊时我听他说过一嘴,聚赌情节严重的要关15天,还要罚款。”

“哈哈,那太解气了。”

“得有人送衣服给他,不然可冷了,里面的饭是要钱的,没钱就得饿着。”

诗懿拍手叫好,“大姨,陌生号码不要接。”

“嗯,我再给他妹打电话,说他哥欠了赌债,老有人打电话来要钱,让她陌生号码别接。”

“对对对,关他几天,狠狠治他一回。”

“阿姨,你把车停这里就可以了,我们自己走进去。”

“行,今天谢谢你们啦,以后有时间到家里玩儿啊。”

“好的,阿姨您慢点儿开。”

挥手告别了姚健和秦剑,大姨可严肃了,“你怎么给你同学打电话说这事儿呀?”

“我不是怕你吃亏吗,又不知道怎么办,就给同学打电话了,正好他俩在一块儿,就一起过来了。”

“以后别麻烦同学了,自己家里的事我自己处理。”

“老娘,你别生气了,你想呀,今天姚健的处理方式是对的,你上去那么一闹,老贾肯定颜面扫地,和你打起来谁吃亏,到时闹到离婚老弟怎么办?本来初中学习还不错,中考闹那么一出,现在不补课连考大学都是个问题。再说了,每个月又多了6000的补课费,这个时候闹对大家都不好吧,还不如先关他几天,再想想怎么治他呗。”

“嗯,姑娘,你说得也挺在理的,为了儿子,我再忍他两年。”

“谁说不是呢,一切等老弟上大学再说也不晚呀。”

“但愿他能考上。”

“放心吧,就这么一直补下去,他会考上的。”

“哎呀,我怎么就没生一个你这样的姑娘,省心又省钱,还是你妈有福气。”

“我妈有福气我还来你这儿上什么学呀,背井离乡的。”

“是啊,如果没这些破事,你可能会在这儿读得很开心。”

“别说这些了,你自己进去,我去趟店里。”

“还去店里干嘛?”

“装装样子在店里呀,不然老贾怀疑我。”

“老娘,你这脑子真是绝了。”

回到家,老弟窜出来,“我的汉堡呢?”

“卖没了。”

“不是吧,还不到9点半点就没了?”

“嗯,我出来就9点了,再去肯德基就剩下鸡翅和薯条了,所以我就走了。”

“没了去麦当劳买也好呀。”

“我着急回来做题不就忘了吗。”

“老姐,你也真是的。”

“下回我给你补上两个大汉堡行吗。”

“嗯,也只能这样了。”

“赶紧写作业去。”

诗懿一个晚上都心绪不宁,来回在客厅走来走去,快11点了大姨还没回来,实在忍不住了,给大姨打电话,“老娘,什么时候回来呀?”

“刚要走,就来了几个客人按摩,大概12点吧,你先睡。”

“哦。”

12点多了,大姨还没有回来,诗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直到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知道大姨回来了才踏实的睡过去。

早上起来,大姨哼着歌,看似心情不错,诗懿匆匆吃了早饭就和阿新上学去了。刚到学校门口,就碰到姚健,阿新打了招呼就和同学走了,诗懿和姚健一块上楼,“昨天你大姨没事儿吧。”

“没事儿,今天早上起来心情很好。”

“那你呢?”

“我也没事儿,就是感觉心特别累。”

“这种感觉我可以体会到。”

“昨天谢谢你啊。”

“谢什么,也没帮什么忙。”

“帮我姨打电话就是帮了我们最大的忙了。”

“你昨天没睡好吧?”

“嗯,快1点才睡着吧,但是睡不踏实,心里总是很难受。”

“你那个黑眼圈呀,中午回家休息会儿吧。”

“不回了,天儿太冷了,一来一回的被子还没捂暖和又该起床了,折腾。”

“中午请你吃饭。”

“我请你和秦剑吧,谢谢你们昨天的事儿。”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我们平常是贫了那么一点儿,关键时刻还是得相信哥几个。”

进了班里,诗懿实在是累得不行了,直接趴桌子上,早读也一直趴着,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叫她起来,快上第一节课的时候,辉哥轻轻地拍了一下诗懿,“怎么啦?”

“我困。”

“到我办公室来。”

诗懿跟着辉哥到办公室,辉哥从抽屉拿出一瓶风油精递给诗懿,“昨晚又学晚了吧,擦擦太阳穴,提神醒脑。”

诗懿都快哭了,但还是忍住了,“谢谢老师,我擦完就还给你。”

“不用,送你了,以后劳逸结合,别学太晚了,关键还影响听课效率,得不偿失。”

“知道了。”

回到位置,姚健凑过来,“辉哥说你啦?”

“没有,他给了我瓶风油精,提神醒脑。”

“刚刚早读的时候有老师来检查看见你睡觉,他应该是告辉哥了。”

“没事,辉哥对我可好了。”

“嗯,辉哥就偏爱你。”

“我也觉得呢。”

罗云回头贫:“踩铃,给你点儿颜色就开染坊了是吧。”

“老挂,还下棋吗?”

“必须下呀。”

“哪那么多废话呢,让你说我呢,一会儿课间停一局,下第二节课间再下。”

老挂笑笑摇摇头,“踩铃,我看你是长机灵了。”

诗懿也回他个坏坏地笑。

别说,辉哥的风油精还是很管用的,提神醒脑到午饭,还觉得太阳穴火辣辣,食堂碰到辉哥,“王老师,我对你那个风油精过敏。”

“哪过敏啦?”

“就是太阳穴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我看看那个风油精。”

诗懿从口袋逃出来,“给你。”

“你一次倒半瓶儿不辣才怪,倒一点儿抹上就行。”

乔爷在一旁坏笑,“我说踩铃,好东西得省着点儿用。”

“你要不要用呀,我给你抹点儿。”

“嘿嘿,算了吧,好东西你独享吧,我说怎么今天教室一股这味儿,难闻得不行了,原来你抹的呀。”

“嗯,抹得多了点儿,今天大象埋怨我好几次了。”

“这玩意儿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啊,都受不了这味儿。”

一顿嘻嘻闹闹的午饭吃得特别撑,诗懿到操场走走,张佳和韦君还有二班的一群女生在拍照片留念,张佳立马叫上诗懿,“踩铃,过来和我们留个影吧。”

诗懿走过去,“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君,豆豆不都认识吗?”

“对呀,过来吧,再不留个影以后你走了我们就见不到了。”

是啊,诗懿想想都有些不舍和伤感,“那必须多照几张,今天下的新雪,照出来肯定也特别美。”

豆豆看见杨涛骑车过来,“杨涛,过来帮我们照张像。”

“哟,这么有兴致呀?”

“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停车给我们照相,冻死了。”

“行,为女同学服务是应该的。”

诗懿和其他同学合影了好多张,虽然是隔壁班的,除了体育课是两个班一起上的,平常也没什么机会交流,但大家似乎对诗懿的印象都还不错,各种搔首弄姿和诗懿摆拍,吸引了很多同学过来围观。

张佳问:“下学期会考完就要分班了,踩铃,你选什么?”

“理科呀。你呢?”

“我们都选文科。”

“老君,你也文科吗?”

“嗯,觉得物理好难,我文科成绩比较稳定,所以我选文科。”

感觉真的就要和姐们儿分离了一样,“不等会考完再决定吗?”

“用不着,你的理科综合优势很强啊,所以你选理科是对的。”

照完相,和大家一块儿上楼,诗懿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按惯例高二分班还得再考一次,就不一定还能在一班了,毕竟年级前一百名有多少是会选文科呢?自己一直都在90名左右徘徊,所以还能留在一班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踩铃,干嘛耷拉着脸呀?”

“张佳说高二分班还得再考一次,我不保证我还能留在一班呀。”

“就这事啊,不在就不在呗,有什么好悲观的。”

“我说贱王哥,你前20当然不担心了,我就在90多名游荡着,我不担心吗?”

“也有很多选文科的呀,你没去扫听扫听?”

“咱班也就十几个,但是他们的名次都在我之后,对我来说没有威胁,其他班的前几名都有可能杀入一班呀,我看我要歇菜了。”

“你又不在这里考试,分到几班都不重要。”

“但是我很想念一班的同学们呀,不想分开。”

“好好上课吧,别没事儿尽瞎想。”

“后天考试,感觉今年连回家的欲望都没有了。”

“你必须回家,我们等着你的螺丝粉呢。”

“我不回家也可以让我妈托人带上T5,然后自己去接车就可以了。”

“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去西客站。”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亲戚里面就没有南方人呀,要接人也是去BJ站接,西客站全都是从南方过来的人。”

“健哥,我怎么听着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彩铃,认识你还是很有趣的。”

诗懿给姚健使了一个白眼儿。上课了,数学李老师的课是诗懿的最爱,尤其爱她的口头禅“大家动动脑子呀”和“都明白了吗”,她是Q大的少年大学生,穿着朴实无华,讲课生动有趣,她不管有没有人来听课,从不搞形式主义,她就是她,她的课总会留那么五分钟让同学们说说自己的解题思路,自习课她也会给大家足够的思考空间去证明自己,即使是放学了只要有同学问题她就会解答完,所以很受同学们的欢迎。诗懿很喜欢把难题写上思路,然后去找李老师指导,一下自习就把所有大题的思路拿给李老师看,如果对了,晚上就回家进行计算解答,错了老师会提示然后让诗懿思考再做。诗懿非常喜欢这样的方式,而老师也似乎很愿意帮助诗懿,再忙也会抽出空来问诗懿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她。所以诗懿一直觉得她是个幸运的人,在她的求学生涯中,总会碰到爱护她,帮助她的老师。

放学了,诗懿出了校门就给妈妈打电话,“我们下学期会考完就文理分班了。”

“你铁定选理科了。”

“嗯,我过年可能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呀?”

“我想考9A,下学期的历史我没把握考A,想寒假的时候好好复习。”

“这样呀,那我和你爸去BJ吧。”

“你们来还不如我回去呢,我们租的地方不大,这没地方住呀。”

“这样,你什么时候考试呀?等考完试再说吧。”

“我后天考试了,考四天。”

“那就过几天再说,回头我和你姨商量一下。”

“嗯嗯,我挂了。”

诗懿回到家,大姨已经把饭摆桌上了,洗了手就能吃饭,“老娘,我寒假不想回家了。”

“为什么?”

“我想在家复习,下学期五门会考呢。”

“你妈你爸就盼着过年见你一面,你还不回去?”

“非常时期呀,我暑假回去也一样。”

“我还说今年早点回去呢。”

“我刚给我妈打电话了,她说等我考完试再商量。”

“趁你弟弟没回来,我和你说啊老贾真被关起来了,没敢打电话给我,打她妹的电话她妹一看是陌生号码也没接,又打给朋友去店里找她妹,她妹才把保出来。”

“哟,你不提这事儿我都快忘了,后来呢?”

“她妹今天来我店里告诉我的呀,我就假装生气,假装不知道呀。”

“老娘,你真是绝了。老贾没怀疑你?”

“没有,去熟食店结账弄点儿钱还让我存起来。”

“你没告诉他不能再赌了,把家产给败光了就该睡大街了。”

“晚上老贾回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得了。”

“知道了。”

“他没告诉你关里头的苦呀?”

“才关了他四天苦什么?”

“那也太不解气了。”

“别说了,一会小心说漏了。”

正吃饭呢,老贾和阿新一块儿进家门,“哎呀,你姨做的饭可真香呀。”

“呵呵,姨爹,我忙写作业先吃了啊。”

“你吃呀,我随便吃点儿就行。”

“姨爹,你好多天没回来了,去哪出差了。”

“去河北看看有什么可干的。”

“哦,我吃饱了,回房间了,您慢吃啊。”

“嗯。”

回到房间,诗懿想想老贾那说谎都不打草稿的样儿就可笑。

吃得太饱,也不想写作业,随手翻了翻相册,好几百张相片呢,运动会的,郊游的,演讲比赛的,歌唱比赛的,跳大绳的,做风筝的,香山的,长城的,满满都是美好而又难忘的回忆。

很珍惜和同学在一起的日子,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快到眨眨眼后天就要期考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复习的了,翻翻笔记,看看试卷,又把各科的知识点再顺一遍,诗懿早早就睡觉了。这是她开学至今睡得最早的一次,没有烦恼,没有压力,一觉到天亮。

早上起床,随便吃了个蛋糕,喝了点奶就去学校了,诗懿没等阿新,自己先去的学校,一路上,她看看小区,走到胡同口,又东看看西看看,原来她住在这里那么久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欣赏过身边的一花一草,一土一木,原来它们是那么的有年代感,只是自己不曾留意而已。到了校门,看看W中的校牌,很庆幸自己有机会在这里学习,再经过曾经拼搏过的教室,曾去过无数次的老师办公室,摸一摸教室里的锦旗,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努力。

“踩铃,怎么今天来那么早?”

“我突然很舍不得大家,想来早点看看。”

“你不是读完这学期就回老家不回来了吧。”

“没有,我肯定是要在这里读完三年的,只是突然感慨一下。”

“吓死我了。”

“健哥,你怎么到那么早呀?”

“不知道,睡不着就来早了,没想着碰到你了。”

“你说我们还挺有缘的。”

“刚在校门口我以为我看错人了,没敢叫你。”

“你也有不敢的时候吗?”

“认错人是很尴尬的一件事儿好吗。”

“昨晚的雪特别大,但是我睡得特别香。”

“为什么呀。”

嘿嘿,诗懿把昨天老贾的事儿和姚健说了,俩人笑得前扑后仰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们俩约着来那么早呢?”

“乔爷别瞎说啊,我先来的,健哥后我一步。”

“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瞎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我这不是强调我第一个到吗。”

“乔峰,你今天也到那么早?”

“我说健哥,我哪天不到那么早,劳动委员这活可不好干呀。”

姚健拍拍诗懿,“踩铃,我姨父给了我点儿茶叶,特别香特别提神,我带了点儿给你,试试?”

“哦,不会喝了睡不着觉吧。”

“不会。”

“那试试。”

“我帮你弄。”

“我说健哥,踩铃是残废了还是咋的了,要你给她倒水?”

“关你屁事,起开!”

“你不是和我们家踩铃好了吧?”

“乔爷,你说这话可就影响友谊了啊,我是助人为乐。”

“你怎么不帮我也倒一杯。”

“自己倒,没工夫理你。”

“乔爷,我和健哥这是革命的友谊呀,我们可是战友啊。”

“你们俩个选什么?”

“理科吧,你呢?”

“我选文科。”

“你不会是为李亚选文科吧?”

“我说乔峰,李亚又不喜欢你,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戏。”

“我赞成健哥的看法。”

“行了,有同学来了,别说了。”

诗懿和姚健对乔峰这种很不理智的想法感到很费解。早读开始了,大家都很专注的背单词,诗懿看了看鸭子,又看了看乔爷,姚健踢了诗懿的凳子,诗懿看向姚健,姚健示意她别瞎想,认真复习。是啊,闲事能管得了多少呢?还是管好自己吧。

午饭时刻,都没聚在一起,诗懿和老君坐一块儿,“我感觉我的雪景照拍少了。”

“就等下新雪的时候再拍吧。”

“对,我这两天让我姨去买几盒胶卷,一下雪就拍。”

“踩铃,你好爱拍照哦。”

“是呀,我初中的相片也好多的,好希望你们放暑假可以到我家来玩,给你们看我以前的照片。”

“我看只能等高三毕业了。”

“高二的暑假考完就可以去呀。”

“拉倒吧,谁还不复习,最后一年冲刺了。”

“有那么紧张吗?”

“看你想考什么学校了。”

“也是,老君,和你说个事儿啊,乔峰要选文科。”

“犯得着吗?”

“他明明理科的综合优势要大于文科。”

“为了鸭子呗。”

“我说他是疯了吧。”

“效仿咱班的黄敏和林琳呀。”

“人家是初中就追到高中,而且人是两情相悦的,没毛病。乔爷一单相思的仿个什么劲儿。”

“鸭子知道了还不感动死啊。”

“我看是感动死一哥,他最烦鸭子了,要是乔爷用他的真心打动了鸭子的芳心,那一哥就解脱了。”

“其实每回我们十人帮聚会一哥都不愿意去,因为鸭子让他喘不过气。”

“你也看出来啦。”

“我又不瞎,你看每回一哥不是懒得搭理鸭子就是怼鸭子,我都替鸭子难受,觉得鸭子应该放手了。”

“我也觉得是。”

“但是覃毅几乎每次都去呀。”

“因为每次都是乔爷让姚健把覃毅叫去他才去的。”

“你怎么知道?”

“姚健告诉我的呀。”

“如果覃毅不去会怎么样?”

“就有可能鸭子就不去呗。”

“乔峰的心还真大呀。”

“他那就是傻。”

“我跟你说啊,余义其实也喜欢鸭子,只是鸭子还不知道而已。”

“这也太隐蔽了吧,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保密啊。”

“得了,你就神秘吧,我拭目以待。”

“咱班有多少人是报文科的呀,上次说辉哥摸底大概有十几个人。”

“现在估计有超过二十了吧。”

“嗯,有好些同学都有转文的意思。”

“其实大家都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这点我绝对同意。”

“开班会,辉哥明确的指出早恋是没结果的,还影响学习,要坚决把早恋的火灭了,你说他不会发现了我们班那些小情侣了吧。”

“哎,我觉得他就那么一说,也没看他说留谁下来谈话。”

“他会私下让谁谁谁到办公室找他的。”

“你又知道?”

“这是辉哥的套路呀。”

一顿饭扯一堆八卦,回教室洗漱完了趴会儿桌,男生却一个没在教室,这是什么情况,诗懿拿书包却从抽屉里掉了一包干脆面,上面的小纸条是用透明胶粘上的,便条没署名,但是诗懿一看就知道这是姚健的字,让她放学一定要去球场看他踢一场球。把纸条撕了扔垃圾桶里,生怕别别人看到,还在想要不要去看呢,李亚过来了,“踩铃下午有我们班和二班的一场友谊赛,从第三节开始到第四节课结束,要不要去看,明天就考试了。”

“干嘛非选今天比呀?”

“好多人都去看我们班的三剑客踢球,二班的女生估计都得走空了吧。”

“我不知道。”

“哎呀,学什么也不差这两小时吧,我们班也有很多同学去呢。”

“到时再说吧。”

姚健让诗懿去看他踢球不止一次了,只是诗懿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而已,现在想想纸条又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还在犹豫,又想起韦君午饭时和自己说的话,诗懿矛盾极了。因为明天期考,学校下完第二节课就放学了,好多同学书包都没收拾就下去看球了,当然也是女同学居多。李亚拿了照相机去给踢球的男生拍照,经过诗懿旁边还敲了敲诗懿的桌子,“我先下去了啊,你快点儿,三剑客在球场上的英姿还是很能引起女生们尖叫的。”

“嗯,你先去吧,我找老师问个题就下去。”

“这个时候还问什么题呀?我先下了啊。”

“嗯。”

诗懿并没有去问问题,她一直在收拾书包,但感觉书包永远也收拾不完。老挂回头调侃诗懿,“踩铃,你怎么不去看球啊?”

“没兴趣。”

“你不去看球,有人该伤心了吧。”

“谁伤心呀?我从来不看球,也不懂球,篮球倒是可以看看。”

“放干脆面的该伤心了。”

诗懿沉默了,原来老挂看见姚健把干脆面放在自己抽屉里了,他知道了。

“别瞎说,都是同学。”

“你去看看吧,都是同学才需要去助威呐喊呀。”

“你怎么不去呀?我看见男生也都下去了。”

“我今天是真有事,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到下面去挤,别说我没关照你,给你个宝贝。”

诗懿接过一看,“什么?望远镜!”

“可以吧,站得高望得远。”

“老挂,你可真行。”

“看完了帮我收好,散学典礼再给我。”

老挂是懂诗懿的,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她,也甘愿默默地付出,接过望远镜的那一刻,诗懿百感交集。

操场上的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诗懿站在窗台,推开窗户,冷风灌进她的脖子,看还是不看,她的内心特别就纠结。辉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诗懿,你拿望远镜干嘛?”

“王老师,没干嘛。”

“想看就下楼看呀,一个人在这儿看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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