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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角落里的祝福

“那好吧,医生阿姨,如果需要我的话就在门口叫我一声。”

“好的,你出去把门关上。”

覃毅朝诗懿眨眨眼,顺手把门关上。

医生扭头问诗懿,“这真的只是你同学吗?”

“是的,我高中同学。”

“我以为是你男朋友。”

“不是的,但是我们关系上学的时候就很不错。”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的。”

“这周睡眠怎么样?”

“还是和之前一样。”

“没有一点点改善吗?”

“没有。”

“愿不愿意把你内心的情感告诉我呢?”

“我没什么情感秘密,该说的上次我都已经说完了。”

“你现在还想知道你前男友的事情吗?”

诗懿不自觉地抓紧床单,“不想。”

“你的动作下意识的出卖了你。”

“我没有。”

“你眼睛向下看,手不自觉地内握,这就是说谎的下意识动作。”

“你愿意提到他的名字吗?”

“不愿意。”

“如果听到他的名字你会下意识的有什么反应呢?”

“我不知道。”

“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是立刻逃开;二是当没听见;三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别人聊起他。”

“我选一。”

“你的同学朋友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知道。”

“知道你们分手吗?”

“不知道。”

“你希望她们不知道对吗?”

“是的。”

“那如果你选择一,你的反应足以告诉她们你们分手了,你选择一是不明智的。”

“她们提起来我就岔开话题,或者是我就出门,这样我就不用听见他的名字了。”

“你这样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走一步看一步。”

“你有想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

“有,但是没想到办法。”

“你的同学,我说的是外面这位男生,给了你什么建议吗?”

“他说除了生死其他的都不算个事儿。”

“你认同他的话吗?”

“话糙理不糙吧,性格的问题。”

“也就是你从内心是认同他的说法的,对吗?”

“嗯。”

“但是你还是对这个话题很敏感。”

“嗯。”

“不愿意再提起。”

“嗯。”

“知道为什么你总睡不着吗?”

“总走不出这个事儿吧。”

“这和你想吃饭,但是又怕胖是一个道理。你想放下这个事儿了,但是又不想别人提起来,你觉得这样下去能解决问题吗?”

“我也很矛盾。”

“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出来。”

“我说不出来。”

“坐在外面的朋友你觉得他了解你吗?”

“嗯。”

“他可以替你说出来吗?”

“不知道。”

“我可以让他进来协助治疗吗?”

“不知道。”

“在心理治疗上,不知道就等同于可以,那我叫他进来。”

说完起身把覃毅叫了进来,坐在诗懿旁边。

“怎么叫你?”

“小覃就可以了。”

“你了解小叶吗?”

“了解。”

“我把她现在的情况和你说一下,就是她现在的失眠、不自信、怀疑自己、害怕黑夜、恐惧人多的地方等症状都是一种情绪病的表现,而根由是她和男朋友分手导致的。但是她不太配合治疗,不愿意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我没办法继续治疗下去,在征得她的同意后,现在想你来协助她治疗。”

“可以的,我能怎么协助呢?”

“我现在问她几个问题,你看看你能从了解她的程度上替她回答吗?”

“应该可以的。”

诗懿不敢看覃毅的脸,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和男友分手最根本或者说最直接的原因是什么?”

覃毅看了看诗懿,决定实话实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双方家庭背景,二是男友妈妈不想她儿子找个外地媳妇儿,北京人嘛,总觉得找外地的就吃大亏了。”

“在这件事上,男友怎么表态的?”

覃毅继续答道,“他是单亲家庭,他跟妈妈,肯定是无条件站在妈妈这边,因为他觉得他是他妈妈这辈子的依靠和希望,他妈妈因为离婚的事情也得了类似抑郁症的病,所以他会更心疼他妈妈。”

“这个问题有没有特别明确的行为?”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受,有时候一周三天都会找我们喝酒诉苦,甚至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但是最后无论再怎么痛苦,他还是为了妈妈去妥协。”

“最后分手的时候是怎样一个情境?”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他出国前一天找我们哥几个喝酒的时候大概说了一下,那天白天,他打小叶电话都是关机状态,到了晚上晚上8点多,小叶突然到了他家楼下,然后是保安叫他下楼,和小叶正解释着,他的妈妈突然不舒服让他马上送去医院,他让小叶等他送妈妈去医院后再去联系她,但是小叶却哭着走了,他着急送妈妈去医院,折腾到快天亮的时候他再打小叶的电话就关机了,然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了。具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她肯定是在那天晚上生了什么事让她大受刺激,导致了现在怕黑,人多的地方就不自在。”

覃毅拍拍诗懿,“踩铃,既然来了就好好配合治疗,总捂着头也不是事儿啊。”

被子里不停哆嗦的身体,诗懿早已泣不成声,覃毅的话又勾起了那天晚上所有的画面,诗懿犹如身临其境,紧闭双眼,双手不知觉的就捂着耳朵。

覃毅掀开被子,一把搂着诗懿,诗懿不敢看他,伸手想抢被子,被覃毅阻止。无处可逃的她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一边哭还一边撕扯着覃毅的衣服,覃毅就紧紧地搂着她,看着如此失控和狼狈的诗懿,覃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诗懿一边大喊一边痛哭,“那天晚上天特别黑,风特别大,我给他打电话,他却没有接,我就去他家找他,我在他家楼下叫他,我看见他房间灯是亮着的,于是就叫了很久,但是他都没听见,后来保安来了,说我扰民有人投诉了,然后我被保安拖走了,但是我怎么都不甘心,我就拿出手机给保安看我是真有急事儿来找人的,保安也挺通情达理的,最后我求保安帮我去他家叫他下来,他下来还没和我说两句话他妈就在窗户叫他打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她妈神志清晰、口齿清楚、中气十足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人,但是他宁肯相信他妈也不愿再和我多解释一句,我第二天就要回南京了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离开他家小区走在大马路上,那天的天好黑好黑,风也特别的大,像鞭子一样的抽打着我的脸,路上人来人往,好多车子,喇叭也不停的响,车子的灯光也特别刺眼,似乎都朝着我射过来,我没有地方躲,我当时想冲出马路一死了之,后来有一个好心人拉了我一把,我才没有干出伤害自己的事儿。”

医生边记录边湿了眼眶,内心感叹着这个女孩的悲催。

覃毅早已哭得双眼通红,他回想起了那天晚上车子撞过来为什么诗懿没有躲。

好一会儿,覃毅擦拭着眼泪仍不断地轻抚诗懿的背,让她靠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说出来才能更好的治疗,你终于走出来了,太好了,你使劲儿哭,哭出来说出来也就解脱了。”

医生也跟着点头,“这就把所有的问题解释通了,说出来就好了,我开一些凝神茶回去,每天晚上喝一包。”

覃毅问,“喝多久呢,这个会有依赖性吗?”

“喝半个月,配合适当的运动,比如慢跑,打球。”

“也只是跑十天半月可以了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直坚持下去。”

诗懿还在抽泣,但比刚才的情绪要缓和了很多,她不敢看覃毅,如此狼狈的一面她无从面对曾经的好友,所以一直都低着头扯着衣角。

“踩铃,你先坐会儿,我去拿药。”

覃毅火急火燎的奔出去。

医生扶着诗懿,“好了,说出来至少对你的思想起了很大的减负作用,你一定要找时间运动,然后按时喝茶,晚上睡眠质量才高,这样有助于你病情的恢复。”

“嗯。”

“你是N大还是NS大的学生?”

“怎么了?”

“我就是猜的,因为那天晚上你是朝这两个学校的方向走的。”

“这个问题和病情无关吧。”

“稍微有一些关系,N大的学生多少有些傲骄,思想包袱也会重些。”

“这和性格有关吧。”

“我的毕业论文就是有关于这方面的数据分析,我只是根据数据判断,大数据是这样的,当然只能代表共性,个性是极少数。”

“也许吧。”

“你同学对你不错呀,刚刚你把他脖子都扯破皮了。”

“啊,我没感觉,流血了吗?”

“等会儿我帮他消毒一下,再涂点药,应该问题不大。”

“嗯,高中开始关系就很不错,一直到大学的每个假期,他有空也来南京找我玩,我一般暑假也会回BJ。”

“挺好,蓝颜知己也需要有几个的,他是你值得信赖的人,对吗?”

“我不知道,但是确实他了解我,我们也几乎无话不谈。”

“可以和朋友多聊聊感受,情绪病是需要释放的。”

“不聊他也什么都知道了,我那么狼狈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病症既如此,何为难看?”

“我也不知道。”

“把心放宽,说出来就相当于跨过了一道坎儿,一切都过去了。”

“但愿吧。”

覃毅领了药,又一路小跑回诊室。

“医生,药都领回来了,我们现在是可以走了吗?”

“是的,半个月后再来复诊一次。”

“好的。”

和医生道别,覃毅扶着还没有缓过劲儿的诗懿慢慢走出医院,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覃毅先开口。

“踩铃,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诗懿避而不答,“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吗?”

“那天晚上的事儿辉哥知道吗?”

“嗯。”

“我就说怎么辉哥想抽他。”

“别说了,都过去了。”

“你病的事儿确定不能告诉辉哥?”

“嗯,不想他担心。”

“出那么大的事儿你都一人扛着,不闷出病来才怪。”

“那不可就病了吗。”

“都分手了,总不能蛮一辈子吧,该面对的时候总该面对的。”

“不知道呀,不然也不会得病了。”

“踩铃,你这就算是自嘲吗?”

“你说算就算吧。”

“咱们找一地儿吃饭吧?”

“嗯,想吃什么?我请。”

“必须得宰你一顿了。”

“可劲儿点。”

俩人找了间安静的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外加一瓶大可乐。

“踩铃,今天咱连必须走一个。”

“什么主题。”

“重获新生的开始。”

“这个我看行。”

俩人一饮而尽,覃毅继续满上。

“从现在起,你得正视自己。”

“怎么说?”

“分手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校园爱情能有几个是走到最后的,等下个周末你回舅舅家,先把这事儿和你舅舅说了。”

“我和老舅说这个?”

“和你舅妈说呀,你们的事儿她不是明白着吗?”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就直说呀,我给你参考参考,你说我和那个谁分手了,因为他全家移民到法国了。”

诗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就一句话?这就完了?”

“嗯,简洁明了。”

诗懿一个劲儿地摇头,“我做不到。”

覃毅悠悠而谈,“我们有太多的事儿做不到,但生死关头、利益当头不都也做到了吗?你今天和医生说的东西你再和谁说不是一样呢?只是对象不同而已,事儿都是一个事儿。再说了你今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吐为快这就是好的开始,你就该趁着这股劲儿还在,一会儿回去约上你的好姐们儿把这事儿说出来,然后马上回舅舅家也把事儿说了,我觉得这几包安神茶就是不喝你病也好全了,说白了你这个就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说对吗?”

“哎,我现在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

“这有什么怕的呀,无非就是面子问题,但是面子能治病吗?谎言能瞒一辈子吗?人始终都得去面对将来的一切吧,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忘掉过去,迎接属于你的美好未来。”

“我还能有未来吗?”

“为什么没有?他没了你在世界的另一头不也还该干嘛干嘛吗?”

“哎……”

“踩铃不是我说你,你要强的有点不是地方,这不是学习,这是感情,这世界上除了感情,你付出什么都是有回报的,你说你为了一个再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去伤害自己,你觉得这值得吗?”

诗懿双眼带泪,抬头看着覃毅,“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损友,净瞎说啥大实话。”

覃毅知道自己的话彻底触动了诗懿,“还知道这是大实话呀?忠言逆耳利于行,咱们就行动起来,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咱们把事儿说开了,你看行吗?”

“啊,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干嘛还大张旗鼓的。”

“请你姐们儿吃饭,是因为礼尚往来,再就是我下星期时间紧任务重,抽不出时间再聚了,然后星期五的飞机回BJ了。”

“工作晚上不也得吃饭吗?”

“干我们这行的熬夜是常事儿,工作也需要学习提升业务技能的,不像在学校想什么时候学就学,不学晚两天也可以,工作能力和晋升职位、工资待遇都是有必然联系的。”

“啊?还有那么多门道?”

“啊什么,你还有两年就明白了,我现在就是先给你打点儿预防针。”

“你现在读研的方向如果将来朝着这个方向走,我建议你考个有含金量的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混日子来着,出来工作才知道证太少的难,现在想着多考些证,工作时间又长还得抽时间学习,真是要了老命了。”

“我已经有规划了,注册会计师和注册评估师我们班的同学都讨论过,也都在我们的规划中,看看研二的时间再说,毕竟老师在外接了项目,我们也得尽力完成吧,目前能顺利拿到毕业证是我们的第一目标。”

“目标都挺一致呀。”

“我听说得罪导师会被延期毕业的,所以我还是规矩点儿好。”

“嘿,真有这么黑暗这些老师也枉为人师了。”

“我也是就听说,不过我觉得我导师还不错,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上了快一年了还没听她大声呵斥过谁,也没看她发过脾气,还让我们几个女生去她家蹭饭。”

“那是你幸运呗。”

“她老公是我们学校的生物学教授,博导,人很风趣幽默,我觉得他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厉害了,踩铃,你觉没觉得你上学碰到的老师都对你不错,辉哥是明摆着向着你,老刘一同学聚会就问你来不来,读研还碰到了个性情温和,不压榨学生的导师,你真是太幸运了。”

“嗯,真还挺运气的,但没你说的那么走大运,你看我现在状态就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在走大运,你想呀,如果你就这么嫁给他了,异国他乡回家看父母一眼都难,就只能打打国际长途了,再就是婆媳住一块儿不得打起来呀,特别是他妈不待见你,一直委曲求全日子离婚是早晚的事儿,如果有孩子了怎么办,跟谁呢?跟他你舍得?如果不离婚为孩子将就着,你读那么多书干嘛,反正都用不上,做个家庭妇女不需要太多文化,那时的你不仅失去的是自己,甚至还可能失去自尊,以你这么个要强的性格你肯定给你爸妈报喜不报忧,青春短暂而美好,难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哥,我怎么觉得你说什么都是理儿呢?”

“服没?”

“服了。”

“服了晚上约饭。”

“可我还是害怕。”

“你不约我帮你约。”

“别,我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找哥合适的时间再和她们说。”

覃毅知道不能再逼了,要给诗懿足够理性的空间。

“你决定就好。”

“一哥,谢谢你。”

“谢别谢嘴上,来点儿实际的,中午这顿你请。”

“这都不叫事儿。”

“晚上那顿别吃我太狠。”

“那可不行,难得蹭你一顿。”

“回BJ,我们轮着让你蹭。”

诗懿瞬间沉默了。

覃毅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诗懿拍拍脸,打破了这瞬间的尴尬,“嘿嘿,说不定我放下了,到BJ再聚。”

“你电号码h我是不是能给佳灵了,她昨天还和我聊这个事儿来着。”

“你说呢?”

“给个Q号聊聊吧。”

“再加上电话吧,其实我觉得我突然间放下一些了。”

“其他人呢?”

“不知道。”

“其实你就是想断了和他的联系,如果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他也就知道了,所以就先这样吧,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一哥,你怎么总能直击人心呢?”

“没有,只是读懂了你而已。”

“我去,你这张嘴,骗人的鬼,树上的鸟都给你骗下来了吧。”

“你可拉倒吧,我哪有那功力呀。”

“别谦虚,是我和大家失联太久了,你的那些个破事儿也没人学给我听了。”

“真没有,就是骨子里还残存了些幽默细胞。”

“把大家伙儿的联系方式发我吧,我到时联系他们。”

“嘿,顿悟啦!”

“都快哭瞎了,还不该顿悟吗?”

“好事儿啊!赶紧联系慧儿,晚上我请大餐,地儿任挑。”

“那我们可劲儿吃了,你可别躲被窝里哭啊。”

“你就是点上四位数了,这面儿我也得接住啊,大不了我回家吃一个月馒头。”

“一哥,别怂,后边儿那句其实可以不加。”

“肯定不怂,你们可劲儿点。”

诗懿抿嘴一笑拿起了电话。

“二姐,一哥晚上请我们吃饭。”

“真是太让他破费了,怎么能便宜大姐呢?”

“便宜大姐的部分咱们可以吃好几顿大餐了。”

“哈哈,我和周丽说。”

“行,我现在和一哥在一块儿,打算一会儿去逛逛买些特产什么的带回BJ,你们订好了就发消息我。”

“不用想了,就在学校附近那间餐馆,上次一哥来吃那家就行。”

“行,现在一点半,我们大概五点半到餐馆,你们先去占位置。”

“行,我现在躺会儿,今天图书馆自习大半天了。”

“我们去夫子庙,有什么要带的吗?”

“没有,你们慢慢逛吧。”

放下电话,诗懿大口吃着肉。

“我怎么觉得这水煮肉片那么好吃呢。”

“因为花自己的钱可以任性吃呗。”

“想想晚上吃别人的,我觉得会更美味。”

“吃你的吧!一会儿我们真去夫子庙?”

“你不给同事带点儿小玩意儿?”

“我们那男同事居多。”

“女同事不带点儿?”

“踩铃,我告诉你吧,这工作了和在学校这人情往来还是有些区别的,如果是学校,带点儿小玩意儿给同学那是增进友情,工作以后送是增进感情,我现在没有感情,所以就不送了。”

诗懿捂嘴,不可思议的表情溢于言表,“真的是区别好大!”

“我这是洁身自好,你知道就我这条件,无敌了吧。就我们公司一水儿的技术员哟,特别是女的,什么外光劣枣的都有,我还在愁什么时候能还我一片清净呢。”

“怎么着,还有人默默给你洗茶缸?”

“切,你以为都是那谁呀,秦剑那是不懂珍惜,你看他人在美国,边上也没个人转了,经常半夜上咱班发帖,感叹生活的空虚,学习的无尽,你有空也去看看。”

“那么热闹吗?我很久没登录过了。”

“还行吧,来来回回也就是爱热闹的几个在上边儿闹腾,工作了,都有新的圈子了,大家都忙活着。”

“咱班怎么那么多出国的,而且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国外走几年,留下的都是能吃苦的,回来的都是想安逸的。”

“哎哟,你就工作这一年,怎么感觉什么人间百态都让你看了个透呢。”

“我这不是瞎聊天嘛。”

“你不买东西咱们逛逛新百。”

“踩铃,我怎么觉得你突然灵魂出窍了呢,感觉你体内的捣蛋鬼已飘离。”

“没有,其实还是很彷徨,但是现在得你指点,觉得开始要正视自己了。”

覃毅一拍桌子,“为了歌颂一下我自己,这顿我请。”

诗懿哈哈大笑,“这顿才六十多,你请我点儿别的。”

“胡闹,晚上那顿,你请。”

“怎么着我请晚上呢,晚上那顿怎么说也得大两百吧,我还是一学生呢。”

“嘿哟,我不就试试你还是不是原来的你嘛,果然,你果然是你。”

“我怎么了?”

“抠啊!!!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诗懿会心一笑,“这点,我承认。”

俩人坐着公交,聊着趣事,吃着小吃,穿梭在街道,各自规划着将来,那一刻,诗懿决定从容面对一切。

晚上的一顿饭,诗懿哭了,他舍不得挚友,这眼泪里饱含的深意只有覃毅才能懂。

汤慧嚷嚷着,“老幺,你怎么一吃饭就哭呢,你让一哥回去怎么和健哥交代呢?”

覃毅接茬,“哭是因为很久没看见老同学了呗,交代啥。”

周丽笑道,“最近我们家老幺感情腺很充沛嘛,可能是真的想同学了。”

诗懿用纸巾蘸了蘸眼睛,“是啊,快一年没什么老同学的消息了,都忙着学习,时间过得真快呀。”

“行了,暑假回BJ,让你的同学满足你所有的思念。”

“你们导师不给你们留课题吗?”

“没有是不可能了,管他呢,留了再说。”

“上星期老师说有项目暑假会带着几个学生做。”

“我们目前也就是金融实验室的项目吧,具体老师没怎么说。”

“这个项目现在几乎所有高校都在做。”

“确实,但是我感觉挺累的。”

“导师大手笔,你们做的都是值得的。”

“老幺,好像你们导师不阔气似的。”

“听说特别阔气。”

“你们仨能不能行啊,能不能考虑一下本科生的自尊。”

“一哥,你一毕业就往领导岗位上走,我们一毕业还不知道就业形势有多严峻呢,你也得体谅我们这些穷学生的焦虑啊。”

“你们是靠本事毕业,我就未必能靠本事晋升了,都有焦虑,只是点不一样。”

“不过一哥说的点确实存在,就像我们都在培训当老师,其实我们都是很敬业的,磨课,盖卷子,总结问题学生的薄弱点,老幺就更有责任心些,自己找题目给学生加餐,但是总还是有人说三道四的,真是讨厌。”

周丽瘪瘪嘴,“当初我们去当老师是为了勤工俭学,但是日子长了好像也不全是为了这些,除了责任也是学生的坚强后盾,就我们组的那个老资格就特别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确实受不了。”

“踩铃,你们组也有这样的人?”

“嗯,基本每组都有,而且都是老资格。”

覃毅笑笑,“如果是男人说些难听的话,说明他能力没你强;如果是女人总爱说你,也许她开始在嫉妒你了,都是好事儿,没必要在意。”

“一哥,你说话怎么那么直击人心呢。”

“一哥说得太对了,丫的这群王八蛋深怕我们留下来和他们争个高低。”

“二姐,注意形象。”

“就我这样的东北娘们儿,不需要形象。”

“怎么的,东北人都直接上手,你这是被南京人同化了吧。”

“有时候真是想和他们红脸,你说我们就几个上假期班和周末班的兼职人员,有必要说话含沙射影的吗?”

“都说什么了?”

“你问老幺,我说起来就火大。”

“呵呵,也就是说现在是用人之际,招进来的老师门槛就低了,什么教育素质的都有,还有些比较带有攻击性的就不提了,你不生气她还难受呢,所以我们就当那个谁谁谁说话是放屁就行了。”

“也是,反正不少我一分钱就行。”

“慧儿啊,你就放宽心吧,现在培训机构最不缺的就是钱,我特别多同事在给孩子花钱报班上那叫一个狠啊。”

“是吗?”

“我一同事住东城,往北送孩子上学画画,说是名师,一节课一小时150元,超时另算。”

“我们干一天合着别人才干一小时,而且还是一人一小时,如果是小班制的至少十人吧,一天干六小时,6*10*150,乖乖那就9000了,还没算他加时的。”

“再出去场地费,水电费,三两个工作人员的费用,十天就把这些费用清了,剩下的二十天纯赚啊。”

“带专业吗?”

“好像带专业的更贵,具体我没问。”

“大姐、老幺,反正培训行业我们算是摸得透透了的,把我们惹火了,我们就自立门户也弄个培训机构,和他们抢生源,就算发不了大财,小日子也过得不要太美呢。”

“慧儿呀,你这脑子转得够快的呀。”

“一哥,你也觉得可行是吧。”

“你们做过市场调查吗?有了大数据再做个可行性抱告我看看,我入股。”

“一哥,你不是吧,什么是可行性报告?”

“周丽,你居然不懂?”

“嗯,是不是类似于分析报告,说明项目优劣势的?”

“差不多,但是还要加上收益年限,回报率等数据去支撑是否可行?”

“呵呵,懂了。”

“一哥,怎么着想成大股东?”

“把报告发我看看,我让秘书通知你。”

诗懿一把拍在覃毅肩上,“要死了你。”

四人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匆匆一聚,不知何日才能重聚,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眼眶含着泪花,大家都在努力的克制,各自祝福安好,让一切期待都变成了等待。

夜的美,不是它有多绚丽多闪耀,而是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有一个懂你的挚友,你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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