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打吧,我不在这里碍你的事了。”苏予沫实在没力气再陪靳夜痕在烈日下徒步行走,刚才打球耗费了不少体力,只想回到高尔夫球车上稍作休息。
“你不可以走,你要留在旁边看着我。”误以为苏予沫是要撇下自己一人离开的靳夜痕,在苏予沫经过他身边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说。
苏予沫自是不可能应允,手腕挣脱,试图脱离靳夜痕的钳制:“靳夜痕,放手。”
两人正纠缠间,远处一辆马车悠然驶来,驾车的乃是七八名江湖豪客,马蹄声打破了苏予沫与靳夜痕之间的僵持气氛。两人都默契地停下争执,言语渐弱,目光紧紧盯着那群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越来越近。
日头升高,阳光穿透云层,直射人脸,热浪滚滚,光线刺目。苏予沫与靳夜痕背向阳光,凝视着逐渐靠近的人群。
靳夜痕拧眉,望着领头之人,语气冷硬地质问:“今日为何不在镖局值守,反倒跑到这里来?”
“倘若镖局离了我与你便无法运转,那养这么多趟子手又有何用?”靳昊从马车上跃下,对靳夜痕一贯的无礼并未在意,依旧笑容可掬地回应。
“今儿个镖局事务处理得早,自觉有些疲乏,想着来此地散散心,又许久未曾涉足这片江湖之地。”靳昊接着解释道。
见状,靳夜痕紧锁的眉头始终未展,听到靳昊的解释,心中更觉烦躁,刚才还想继续较量的心情瞬间消退,索性将比武场让给了他。
“既然如此,你在此尽兴便是,我先行一步。”靳夜痕说完,便欲登上马车离去。
“如此客气,见到我便主动让出场地,真是难得。”靳昊故意惊讶地说。
“懒得理你。”靳夜痕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上车。
此时,苏予沫也准备随他一同离开,靳昊见状,终于开口询问一直沉默寡言的苏予沫:“予沫姑娘,你也打算离开了么?”
“有何事相商?”苏予沫拧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方才我在楼阁之上瞧见你击剑良久却未能刺入靶心,是否需要在下指点一二?”靳昊面露善意的笑容,温和地询问苏予沫。
“不必了,我已看出自己在这方面并无天资,练了许久竟连一剑都没能刺中,如今也感疲惫,还是不练了吧。”苏予沫婉拒了靳昊的好意。
“我看你并非无天赋,只是剑法之中略有疏漏,稍加修正便可大有改观。”靳昊仍旧微笑着,试图说服苏予沫恢复信心。
“罢了。”苏予沫揉了揉额头,确实感到有些劳累。
“回去俱乐部,不妨好好沐浴一番,休息休息。”见苏予沫确实显得疲惫不堪,靳昊不再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