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公子打开与苏予沫共享的衣柜,发现里面已经空出了一半的空间,不禁想起了与苏予沫初次关于衣柜分配的往事。
新婚之时,两人对于衣柜大小起了争执,苏予沫认为衣柜太小,希望能再添置一个,一人一个。然而靳公子却坚持认为现有的衣柜刚好够用,二人可以各占一半,若是苏予沫嫌衣服没处挂,也可以挂到自己的那一半。
“我觉得柜子大小正合适,咱们俩一人一半,如果你觉得衣服不够挂,可以挂到我这边来,反正我也没几件衣服。”那时的靳公子如此对初为人妻的苏予沫说道。
听人说夫妻间一人一半的东西不易散伙,靳公子对此深信不疑,坚决反对苏予沫的提议,固执己见。
后来,苏予沫虽然勉强接受了这个霸道条款,每当衣服挂不下时,她都会把衣服挂到靳公子的那一半衣柜里。
自此以后,无论靳公子是否出差在外,苏予沫的衣服总是多于另一半的。如今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只剩下自己带回南疆后剩下的寥寥几件衣物。
曾经视为金科玉律的那句话——“一人一半,感情不散”,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荒谬的笑话,只有自己傻傻地信以为真。
真是愚不可及,可笑至极!
无需再查看其他物品,一眼就能看出苏予沫将自己的嫁妆一并带走,只留下了那些靳公子赠送的金银首饰,仿佛是要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你究竟躲到哪儿去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说走就走?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恨我吗?”靳公子坐在床沿,凝视着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中的苏予沫,低声自语。
“可是,不管你多么讨厌我、恨我,我还是要把你找回来,紧紧地绑在我身边。”
靳公子盯着墙上的苏予沫良久,直至双眼酸涩,才移开视线,侧身躺倒在床铺上,枕着苏予沫常用的枕头,嗅着她遗留下的发香,口中吐露出心底的话语。
……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靳公子坐在太师椅上品茗,对着前来汇报进展的手下问道。
手下听到靳公子语气阴沉的问题,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答:“靳总,目前只知道夫人在靳昊的帮助下抵达了德国,但由于我们在德国人生地不熟,当地政府不允许我们大规模搜寻,所以进展缓慢。我们已经增派人手全力寻找,预计再过……”
靳公子并未听完下属的回答,直接打断道:“这些废话不必多说,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是否找到了夫人的具体位置。”
“尚未找到,目前我们无法确定夫人在德国的具体地点。”下属羞愧地低下头,向靳公子禀告。
“你们是废物吗?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们就查到这点信息。养你们还有什么用!”靳公子怒气冲冲地将手中饮了一半的茶杯掼在地上,起身瞪着一字排开的下属们质问道。
下属们纷纷低头,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