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讲述他的经历,他年少学拳。原本家境殷实,兵变后家道中落,为了谋生,在南洋浪荡了十三年。
师父去世后,他曾立志要重振家业,以拳法扬名。
所以来了天津,只为扬名,不会一直待在天津的,以后要回广州。
赵国卉闻言,低下头:“天津女人不外嫁,我不会跟你回广州。”
天津女人不外嫁,没有这样的规矩,他不走是因为她想在这里等她孩子。
哪怕他孩子不知道她在这里等。
随陈识一言不发,温柔的把赵国卉背起。
赵国卉头靠在陈识的肩膀上,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往家走,夜色下赵国卉忽然说:“我这辈子嫁过了,多谢你。”
陈识点点头,两人的心从此,总算是贴在了一起。
陈识一直背着赵国卉,全程背着回了家
想起这些,陈识焦急的问道:“怎么个说不好?”
裴青知道陈识对赵国卉动感情了,赵国卉也一样。
“因为看你怎么选,和耿良辰一样,如果你现在叫停,他能活。继续打,就必死无疑。”
“你徒弟是个刺头,姓林的需要名声,就要对付刺头。”
“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你会想办法给你徒弟报仇,武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借刀杀人,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你会成功报仇,但是武行也要给督军府一个交代,所以你有可能死。”
“你做事前,会让赵国卉先走,等不到你就别等了,但是你知道她,她会等你哪怕明知会死。”
“所以我也说不好。看你怎么选,是放弃一切,带着老婆徒弟离开。”
“还是用你徒弟的血,给你的武馆点招牌。”
陈识愕然,这真的很难选。
沉吟许久,还是起身抱了抱拳:“多谢。”道完谢,赶紧利落的离开了。
目送着陈识离开,裴青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自从学会了这么多功夫以后。
每天不打一趟拳,裴青浑身都不得劲儿。
裴青拳法学的太杂,不太好命名,裴青就将其称作中华拳法。
简单,大气,一听就能明白。
当然,裴青每一次的打的中华拳法都是随心所欲的,一遍一个样。
一套拳打完,浑身舒坦,裴青安逸的躺在了院子中,树下的躺椅上。
没躺下多久,就听见了,陈学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那个武行头牌郑山傲来了。”
裴青睁开眼睛:“郑山傲?一个人来的?”
陈学摇摇头:“带了随从,来拎了不少东西。看样子,是来送礼的。”
“哦?”裴青一个翻身从躺椅上起来,快步走到了门口。
门口一身长衫的郑山傲,带着两个徒弟。
郑山傲看见裴青,笑了笑:“裴少爷,冒昧上门,不打扰吧?”
对方很有礼貌,这让裴青有些意外,按理说郑山傲作为天津的大人物之一,怎么会来拜访?
应该是,派人来,叫裴青上门才对。
“郑师傅,你是前辈,有失远迎啊……”裴青拱拱手,把郑山傲迎进了门,一路来到院子。
郑山傲看着墙角的木人桩,还有墙边的十八般兵器,印证心中的猜测。
“裴少爷,你果然也是习武之人,难怪和陈识相识。”
“郑师父,你坐下说话,我这点功夫,就是花拳绣腿,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