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道人也不整虚的,真就直说了,“先给十贯,我明日便去县里找人办这事,这十贯是给人家的,若是对方不收钱不给办,你这十贯退你九贯,其中一贯当你捐了,若是办成了,你还得再给十贯。”
道人说得简单明了,办不成也得给一贯的辛苦费,办成了就是给白鹤观和相关官员各十贯。
十贯可不是小数目,能买一匹过得去的马了,这年头,多数人都不值这个钱。
“好。”赵丰年果断答应。
这个价钱,还算公道,毕竟,正牌的道士不用服役,也不需要交人头税。
安隐道人跟着赵丰年,路远拿了钱,“明日一早,我便出发,五天之内回来。”
“道长爽快人,在此谢过了。”路远说了一声谢。
他就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但实话说,这种直接一口价的,可比那些绕来绕去,变着花样让人加钱的强多了。
或许,这就是真的快要修到位的道士?
“告辞。”安隐道人走了。
外面,雨小了,淅淅沥沥的,看着很快就要停,天色也暗了下来。
路远盘腿坐在门口,望着门外的塔楼发呆。
“路老弟,有心事?”赵丰年问。
“没有心事。”路远回答,“只是突然有点不习惯,赵兄,这些天来,一到晚上,要么有聊不完的闲话,要么就就是遇上了麻烦,现在如此的安静,竟然感觉有一点无聊。”
赵丰年听得直摇头,“你这人啊,真的是有点毛病。”
路远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座塔,他已经看了不止一遍,却还是没看见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这时,厚实的木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下一刻,李雁翎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她是真的一点也不矜持,就在路远面前扒掉她脚上的靴子,放到旁边的架子上,然后走了进来。
她裤子是靴裤,一下露出了半透明白色丝袜包裹的脚腕,脚踝还有足部。
白丝脚踩在厚实干净的木地板上,身影从路远身边掠过,然后又停下转身,对路远说,“路小郎,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其实,她就是来找路远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泛的人,离家这些天,没人可以交流,可憋坏了,正愁没人说话,而路远实在让人好奇,那能不来唠几句吗?
“什么游戏?”路远问。
李雁翎把自己随身的三把佩剑放下,“这个游戏名字叫‘倒反天罡’。”
路远眼睛一亮,听名字就是好游戏啊,“具体怎么玩。”
“很简单,防守的一方,掌心向下不能动,攻的一方手心向上,手指在下贴住防守一方的手指,当进攻方手指离开,就宣告开始,这时,防守方的手就可以躲了,如果进攻方成功打到防守方手背,那就继续,如果被躲开,那就交换攻守,如果防守方提前躲了,那防守方就白被打一下手心。”李雁翎解释了规则。
“明白了。”路远点头,“不过,这样手碰手,真的不要紧吗?”
李雁翎一笑,“哈,那有时候,女子不得不把一个用膝盖压住一个男人的后颈,让他乖乖求饶,这时难道还要惦念什么男女之大防吗?”
不远处,赵丰年一阵恶汗,几年不见,二表妹怎么变成了这种妖孽。
路远再度眼前一亮,“其实,我不在乎什么男女之防。”
说完,手心向下,伸出了手,充当游戏的防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