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小郎的事情，只会念诗的人就不要掺和了。”李雁翎一边说，一边拿起自己的三把佩剑扔给路远，“帮我拿一下。”说完，走到门口的鞋架前取下自己的靴子，坐到门口，动作粗暴的套上靴子。

“表妹！”赵丰年声音严肃了起来，“你，你别乱来。”

“什么乱来不乱来的。”李雁翎不明白她这表哥瞎扯什么，从路远手里接过佩剑，“路郎君，我等你。”

说完，她已经不见了。

路远到门口穿鞋，一边穿一边说，“赵兄，放心，纯粹的学术讨论而已，实在不放心，你跟过来就是。”

“这……”赵丰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就不来了，你们注意点。”

路远穿好鞋子，去了隔壁李雁翎的房间。

房间内，李雁翎本来靠墙坐着，一看见路远来了，一下站了起来，“快快快，你重头讲一遍你到底怎么进行的。”

路远就用他自己的语言讲了一遍。

不得不说，象形文字演化而来的形声字实在太强了，拥有超绝的组词能力，路远所用的很多双字词，李雁翎这个“古人”是根本没听过的，但把词拆开成两个单字，分析再重组，她这个“古人”琢磨一下，也能理解个大概。

李雁翎分析道，“我明白了，你确实是完全按照我说的做的，但你进展的速度强出我太多，我思来想去，原因只能出在一个地方，那就是你前面入门的这一步。”

路远点头，“有这个可能。”

李雁翎看着路远，十分郑重的说，“现在，你是我师父了。”

啊？

路远一时猝不及防，“别别别，我当不了你师父，我顶多教你其然，教不了所以然。”

他的入门是通过一系列数学手段达成的，这让他怎么教？

他能做的，只有提供一个模型，李雁翎能不能借此琢磨出什么东西，就看她自己。

李雁翎抬起头，重新坐正，“那，我们就平辈论交？”

“呃，你是赵兄的表妹，我和他是兄弟，我们不本来就是平辈吗？”路远哭笑不得的反问。

李雁翎笑着摆手，“不是这么算的，和三表哥没关系，先前我是你师父，刚刚你是我师父，我们属于亦师亦友。”

“有道理。”路远只能生硬的表示认同。

李雁翎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气质又是一变，不同于之前粗鲁任性和文静优雅的两种截然相反气质，现在她，看上去像是一个武者，一个很纯粹的武者，“还是说正题吧，路兄。”

“好。”路远答应。

之后，他把自己那把经脉当做是河床，真气是河水，然后在穴位节点上建立阀门，以此为基础控制真气运行的一套理论阐述了一遍。

听完，李雁翎表情凝重了，因为只是勉强理解了一点，但马上又舒缓过来，因为她早就预备了一张底牌，一张打出双赢的底牌，“你持续的向外散出真气，这样可以加深体悟‘散’这一境界，至于我，我通过手来间接感受一下你的这条气与经脉之河。”

路远看向李雁翎，“这是否有些不太好？”

李雁翎硬憋出一副认真的语气，“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说了，是我弄你，不是你弄我。”

路远一下笑了，“行，来吧。”

这一摸，就摸到了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