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看出我拿的是昆仑镜,还知道其来历,最后在试探西王母状态?而且对我态度也有很大转变,是这个应身的原因还是镜子的关系?
一时间,纷纷扰扰各种困惑,看不透、想不通、意难平。
“因为他爹厉害,就能肆意妄为?”
观音菩萨不言,身形渐隐,王睿正要骂街,就见半空中法轮绽金光,钟罄奏禅音,一尊佛陀左手定印,舒于膝前,右手慧印,曲臂作说法相。
“释迦摩尼与须菩提说法,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宏大、平和、宁静、庄严的声音让王睿有种跪倒在地,虔心皈依的冲动,此刻昆仑镜突然变大了一点,让他耳朵猛然剧痛,清明重归。
低头问道:“菩萨,日后还随我心意行事?”
片刻后。“可。”
朔风入体,王睿打了个冷战,眯眼四外观瞧,建到一半屋舍,落胎泉,几处焦土仍在,之前发生诸事恍然如梦。
“女王和观音都提到了梦幻泡影,是在暗示什么呢?真烦人,有话不说清楚;
“还一个月取经人就该到了,还是按原定计划去找镇元子问问坤土的事儿,时间来得及;我不在的话,哪怕红孩儿背景再深,没借口的情况下也不敢乱来吧。”
想到此处,不由捻捻昆仑镜牌耳坠。“哼哼,其实咱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拿定主意,驾风前往,准备再会一会镇元大仙。
……
万寿山五庄观。
镇元子端坐蒲团,一抖拂尘言道:“童儿,过几日一小友将至,你二人不可轻慢。”
轻风、明月恭立回曰:“谨遵师命,却不知来人是哪位仙家,还请师父告知来历,也好让小徒有个准备,以免逾越礼数犯了忌讳。”
“要说此人你等也曾见过,就是一年前来拜山的那个虎妖。”
轻风嘴快。“他也配师父称之为友。”
镇元子不以为意,笑道:“观音大士常说‘算不尽天机,道不清无常’,谁料想那小妖得了西王母传承,此时自有资格,不必多言退下吧。”
轻风还待争辩,却被明月拉着出了大殿,到二人所居之处方才责怪道:
“你也不晓事,想四年前天庭、佛门齐聚五庄观以势强逼,我们不得不放了那取经之人,现如今又何必给师父招灾惹祸,不过是咱俩伏低做小,丢些脸面罢了。”
轻风一听,脸憋得通红,瞪眼梗着脖子。
“你我二人活了一千多年,受过的委屈都不及这几年多,那虎妖给咱们当重孙子都还嫌小。”
明月长叹一口气。“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虎妖自不足为虑,可西王母呢,混沌初开化形的大神通者,谁敢轻易招惹。”
“师父不是说玉帝夺了东王公气运,而阴阳相持互补,导致西王母实力大损,不早就沉眠了吗?”
“慎言,不可妄议,老老实实接待便是,前几日师父讲道,‘荧惑失位,天数已变,大劫将起’,想长生就别惹事。”
二人同时想起四年前福寿禄三星吃人参果的嘴脸,不由得既恼怒又无奈,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