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越看越是疑惑，因为赵秀拿来的灵丹十分矛盾，品质不错，但是药性不足，这是为何？按照常理来说，既然是品质不错的灵丹，肯定药性也是充足的，如果是品质不佳的灵丹，当然药性也是不足的。

可是，赵秀带来的灵丹品质不错，药性却略有不足，药味不够浓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掌柜的不敢自己做出决定，只好对赵秀说：“我要把灵丹给店里的师傅看一看，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赵秀倒是满不在乎，他说：“你去吧。”

掌柜的拿着灵丹，穿过一个侧门，来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显得有些幽暗，中央放着一张红木桌子，上面点燃了十几根的红色蜡烛。一个面容红润的满头黑发的老头坐在桌子旁，正在看着一卷书籍。

在房间的地板之上，铺着一块厚厚的手工编织的毛毯，上面绣着许多只猫的图案。

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几盆绿色的盆栽。

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几幅人体经脉图。

掌柜恭敬地对老头说：“师傅，有人来出售灵丹，灵丹比较古怪，我看不懂，请你看一看吧。”

老头抬起头看了掌柜一眼，说：“连你都看不懂？也好，给我看一看吧。”

掌柜的将灵丹递了过去，老头看到灵丹用袋子装着，笑着说：“看来对方并不富裕啊！”

掌柜点头称是。

老头接过袋子，打开了看，发现八颗灵丹都是品质不错，药性不足，老头也微微吃惊，他拿起一颗灵丹仔细观察，又放在鼻端闻了一闻，老头闭上眼睛沉吟片刻，然后说：“奇怪，奇怪！”

掌柜说：“没错，就是奇怪，这些灵丹似乎是故意让人感到困惑的，品质不错，偏偏药性不足，这是为何啊？！”

老头思索了片刻，说：“只有一个可能，这些灵丹都是用一年份的药材炼制的，炼制人的水平很高，所以灵丹的品质不错，但是由于所用的药材年份不足，所以药性不足。”

掌柜惊呼：“不可能！谁都知道一年份的药材很难炼成灵丹。”

老头说：“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掌柜只好点头。

掌柜说：“师傅，我们应该如何答复对方呢？”

老头说：“你就说这些灵丹我们收了，但是价格要比正常的灵丹少很多，毕竟药性不足，最高不超过五百两银子一颗，最少就给一百两银子一颗吧，你去和对方谈，看看能谈到什么价格。”

掌柜接过袋子，拿着灵丹返回了大堂，掌柜走到赵秀的面前说：“这些灵丹我们都要了，一百两银子一颗，你觉得如何？”

赵秀说：“这些灵丹品质上乘，理应五百两银子一颗。”

掌柜摇头说：“灵丹的药性不足，只能给两百两银子一颗。”

赵秀说：“四百两！”

掌柜喊道：“三百两！”

赵秀只好说：“好吧，就三百两吧。”

掌柜地收好灵丹，然后掏出一叠两千四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了赵秀，赵秀接过数了一数，数目正确，赵秀就带着银票离开了。

店铺的老师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看到赵秀离去的背影，对掌柜说：“你去请东家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他说。”

掌柜的急忙离开了，去请店铺的东家。

过了一会，店铺的东家跟着掌柜一起来了，东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一副笑嘻嘻十分和气的脸庞，脸上赘肉颇多，他的脑袋硕大，头发浓密，额头开阔，双眉粗短，眼睛是一条缝，他的鼻子鼻头很大，像是一颗洋葱般，他的嘴巴薄薄的，看起来有些福气不足。他的身材肥胖，个子不高，穿着一件名贵的黑色丝绸长袍。

掌柜名叫陈康生。

店铺的老师傅名叫卫龙。

陈康生和卫龙在店铺后面的房间里坐下，就着昏暗的灯光，两人沏了一壶茶，正在品茶。

陈康生说：“卫老师傅，你让掌柜的请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卫龙说：“是这样的，刚才有个年轻人来出售灵丹，他带来的灵丹十分奇特，品质很好，但是药性不足，我思考了很久，只有一个可能，这些灵丹都是用一年份的药材炼制的，只有这样炼制的灵丹，才会出现品质不错，但是药性不足的情况。如果这个年轻人掌握了炼制一年份药材为灵丹的技巧，这可是一条流淌着金子的康庄大道啊！如果我们知道了这个秘密，肯定可以发大财。”

陈康生皱眉说：“我们要怎么知道这个秘密呢？”

“也许可以出钱买下来。”卫龙说。

陈康生摇头说：“如果我知道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出售的。”

“那我们怎么办？”卫龙说。

陈康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说：“用买的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动手了。”

卫龙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说：“动手的事情我不擅长，要看你的了。”

卫龙只是一个炼丹师，境界和武技并不如何高明，陈康生倒是一个武者，已经达到了经脉境第一层的境界，实力非同小可。正是凭着自己的实力，陈康生才能够在县城的灵丹界闯下了一份事业。

陈康生说：“我得打听一下对方是什么人，免得招惹了惹不起的人。”

卫龙说：“看他的样子如此年轻，恐怕修为并不如何高明，如果背后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撑，他的秘密我们要定了。依我看，他要来这里出售灵丹，恐怕背后没有什么力量。”

陈康生也同意卫龙的看法，如果赵秀的背后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支持，赵秀就不会选择来这里出售灵丹，而是应该将灵丹出售给背后的势力。

但是，赵秀的看法与两人的相反，赵秀知道如果大量出售一年份药材炼制的灵丹，肯定会引起别人的贪婪，与其将灵丹出售给落霞宗，引起落霞宗的贪婪，与落霞宗反目成仇，倒不如将灵丹出售给县城的店铺，即使与店铺的势力闹翻，也不至于影响赵秀日后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