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冷声笑道:“昨夜我去了哪,做了什么,难不成都要一一与母亲禀报?”
“至于老祖宗生气,想必不是因为儿子,而是因为二弟昨夜的荒唐事吧?”
“你...!”
范氏气的面色发青,昨夜她特意命人在云淮川茶碗里下了春药,本打算带人捉奸在床,好给他一个下马威。
谁知等她去了,人根本不在房中也就罢了,床上躺着的竟是她的亲儿子和他房里的丫鬟白梨!
反倒是她和云淮宇被老祖宗臭骂了一顿!
“孩儿还要赶着去给老祖宗消火,先告辞了。”
云淮川懒得与这位继母再多言,说完径直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陡然一阵冷寂,一众婆子丫鬟谁也不敢再说话,只偶尔听见范氏饮茶消火声。
直至柳絮跪的膝盖充血生疼,范氏这才开了口。
“柳絮儿,昨夜你做了什么?”
她昨夜做了什么....?!
柳絮瞳孔一缩,登时慌了神。
“柳姨娘,夫人问你话呢!”
见她不说话,姜嬷嬷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
柳絮疼的吸气,“回...回夫人,奴...奴婢昨夜一直在老爷房中伺候。”
“贱蹄子!在夫人跟前还敢撒谎!”
姜嬷嬷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细嫩的脸上当即见了血印。
昨夜被那人弄得太狠,身上本就痛的厉害,如今一个巴掌都差点让她疼的差点昏死过去。
“进来吧。”
范氏放下茶盏,曲指敲了敲桌面。
话落,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丫鬟垂首从耳房走了出来,经过她时,还不忘剐她一眼。
柳絮捂着脸看见来人,心中大骇,这不是姜嬷嬷的女儿桃竹么!
范氏将桃竹唤到身边,握住她的手和蔼询问。
“桃竹,你说说昨晚你听见了什么?”
柳絮死咬着唇肉,低头听见桃竹向范氏告状。
“回夫人,昨夜奴婢去酒窖取酒,路过柳姨娘院子,听见里边...传来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动静呢...”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的柳絮小脸煞白,葱嫩的指头死死抠着地缝生生磨出血来。
昨夜路过她院子的那道身影竟是桃竹!
范氏看向她,语气透着几分冷然,“柳絮儿,桃竹说的,你如何解释?”
柳絮急道:“夫人!奴婢真的没有....”
连跟在她身旁的玉儿也慌了,忙跪下叩头,“回夫人,奴婢跟着夫人一道从老爷院中出来的,确实没有...”
“你插什么嘴!昨夜你明明在前院吃酒,别以为老奴没瞧见!”
还未等玉儿说完,姜嬷嬷已经恶声打断:“夫人!这贱人被抬成姨娘都还不老实,依老奴看,不如扒光了她的衣裳,方可知晓她偷没偷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扒光衣裳?!
不...不行!
柳絮惊恐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