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帝都城郊,某处别墅内。
令人想入非非的靡靡之音从某个房间内传出,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穿着休闲装留着短中分发型的男人,已经在房间门外等了2个小时了,他那张如同月球地表的脸上满是无奈,但对屋内人的畏惧,让杀人不眨眼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外面,等待着里面运动的结束。
时间又过去了将近半小时,当里面彻底平静之后,他立刻敲响了房门。
“进。”
月亮脸进屋后反身关上房门,下意识的偷瞄了眼床上那诱人的景色,然后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脚道:“头儿,罗柏那小子还是没找到,他最后发出的消息说镇渊和军方都有动作,地点似乎是某家医院,不过我估计他现在已经落官方手里了。”
说着右手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顺便又偷瞄了床上几眼试探道:“要不要兄弟们带人…”
坐在床上的男人挠了挠自己的络腮胡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随后摆了摆手说道:“没必要,估计已经被那帮黑皮狗给咬死了。”
“就怕镇渊的人会动用认知系把他脑子给撬了。”
“瞎操心。”络腮胡一脸不屑,冷笑着抬手在身后那又大又圆的白肉上拍打了下去,让其发出了一声惊叫,随后他哈哈大笑道:“就怕他们不上手段,他们从罗柏那知道的越多,咱们就越安全。”
月亮脸小眼珠滴溜转了一圈,立刻明白了什么。
绝望使徒的上下级任务都是完全分开的,每个人知道的信息都是碎片化的,而且还真假混杂,所以,罗柏在进行这次任务之前一定是接收到了什么混淆信息,而且是对他们这次任务能够进行有利干扰的信息。
想明白这点后,月亮脸便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当着阎王的面拔他老人家的鼻毛。
虽说他们绝望使徒从来不惧死亡,但能活着谁想死呢。
再次偷偷瞄了一眼床上那白花花一片的景色,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就要告退,但却被络腮胡叫住了。
“对了,孙浪回来了没有?”
“呃…还没,听说已经踩完盘子了,估计这几日就要动手。”
“草,磨磨唧唧的,让他擦干净屁股再回来听见没!”络腮胡不爽道,他作为4年前大肃清时的漏网之鱼,这些年过的十分谨慎,好不容易要来波大的可以发泄一下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影响了行动。
而且这波要是成功了,它或许就可以趁机离开这个危险的国家,听说自由联邦十分自由,他向往很久了。
“是,头儿,我一定叮嘱到!”说着他就要扭头离开。
“等会!”络腮胡叫住了对方,指着床上说道:“你把她们都带走吧,和兄弟们一起泄泄火。”
刚才他就注意到对方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床上瞄,他们这伙人为了安全已经在屋子里憋了一个月了,除了必要的人员外,所有人都不得随便外出,不得网上订餐,杜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就连喝水上厕所都得控制。
他们所有人的生活起居都由一个胖子来负责,包括这些女人。
因此,在闲的发慌无所事事的情况下,这帮人可以选择的的娱乐活动并不多。
想到此处,络腮胡对着月亮脸继续吼道:“还有让那死胖子给爷找几个新鲜的!这他妈都被那帮洋鬼玩的眼珠子都不转了才轮到爷们儿,老子要新鲜的!听到没!?”
“是是是,头儿放心,我让他现在就准备!”
月亮脸心情激动的应下了差事,然后用床单将三个已经神智不清的女人裹住,兴奋的扛起离开了房间。
轻轻带上房门,月亮脸刚一回头,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穿黑色帽衫的男人,在黑漆漆的走廊上那人半张脸都被隐藏在兜帽之下,不知何时出现在此。
月亮脸见状大惊,吓得差点儿没将肩上的女人扔到地上,男人抬起左手用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背过身往楼梯处走去,厚重的靴子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月亮脸咽了口唾沫,跟着前面男人的身影小声道:“茧…茧大人…您怎么来了?”
被称为‘茧’的男人停住脚步,缓缓回过头,面朝月亮脸一言不发。
咕噜…
月亮脸再度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自己这是嘴欠,不该多问的,于是低着头哆嗦着说道:“大…大人…我…我…”
“昨天西海区的事情是你们做的?”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入月亮脸的耳朵,这突然的问话让他更加的紧张与恐惧,于是只能将头垂得更低,快速并小声解释道:“是…但那是个外围成员,今年才刚加入的,大人放心,他不知道组织的计划!”
茧缓缓的走到月亮脸面前,这时月亮脸才发现对方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然后对方握住他不停发抖的左手,将那东西轻轻的放到他手上,并在月亮脸惊惧的表情下,将头扭向他肩膀上被床单裹住的女人们,片刻后又回过头面朝自己站定。
在充满绝对压抑的未知时间里,月亮脸不知过去了多久,就这么扛着女人,手托某物,静静地站在走廊上。
他感觉到了自己左手上的是什么,湿漉粘稠的液体从平滑的切口处渗出,漫过他的指缝滑落到地板上,在静默中发出他之前没注意到的滴答声。
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在自己进屋之后么?
不对…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身旁的地板上,有滩已经积蓄成小片液体的污渍,那对方一直静默不语是什么意思…在观察他们么?
还是说…在决定是否要处理掉自己这些可能会影响到任务的不稳定因素…
他越想心里越没底,越想越害怕,最后当他整个身体都颤抖的不成样子时对方才转过身,逐渐将身影融入到黑暗中,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直到此时,月亮脸才将这口气喘过来。
他现在浑身颤抖面色发白,冷汗就像雨一样从额头上流下。
直到半个小时后双腿重新稳定不再颤抖,才迈开不太稳健的脚步,托着手中的东西,步履虚浮的走下了楼梯。
这三个女人,今天晚上他是没有能力享受了…
……………………
帝都龙启瑞苑。
良辰正在厨房愉快的擦洗着餐具,他今天晚上吃到了朝思暮想的红烧肉。
搭配着散发出香醇味道的药米蒸饭,和酸甜可口的凶柿炒鸡蛋,他有种这辈子都值了的感觉,差点就痛哭流涕。
并直接大包大揽道,今天的锅他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