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部,比企谷八幡那双富含DHA的死鱼眼显得更加无神了。
在这个奇奇怪怪的社团里他见到了那个仿佛白月光一样的女生,尽管那种幻想只是短短地出现了一瞬,但是比企谷八幡明白,这个女生说不定和他以及神宫真司一样都是同类。
但是紧接着,他就明白那只不过是传说中的【男人的错觉】,面前的这个毒舌女……
总之,把我之前的那种悸动感还给我。
“看起来交流已经没有问题了,那么。”
“等等。”X2
“啊咧?”
刚想自然而然下班落跑的平冢静有些头疼地转过身来。
雪之下:“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委托并非实现愿望,所以我拒绝这次的委托。”
比企谷:“我也不认为我的生存之道有什么问题,而且老师你看到了,我们相处不来。”
比企谷表示不重要,现在的他只想骑着神宫真司给自己换的新自行车回家躺平。
“原来如此……对自己基本的自知都没有吗,果然无药可救了吧。”
“你才是,就算是只凭刚才的对话我也能明白你那别扭的性格,相对于你,我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坦荡之人。”
“如果那能称之为坦荡,那个世界就要完了呢。”
听着两人的争吵,旁边的平冢静忽然挑了挑眉想到了什么,不过在这之前,神宫真司这货在干什么?
写东西?
凑进去看了一眼,居然在记录吗?
你朋友在吵架你在记笔记?
唉……
“到此为止。”
平冢静开口,于是两人停下。
“既然无法说服对方,那么这种时候应该做的就很简单了吧?”
“哈(什么意思)?”
两人默契发声,但内容不是那么地默契。
“决斗啊决斗!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有那种热血漫画的展开吧!以某件事的衡量标准为胜负,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达咩!口多哇路!那个男人十分危险。”
雪之下感觉一阵恶寒。
这边比企谷从刚刚一瞬间陷入的幻想中挣脱出来。
可恶……刚才我居然再次陷入了那种【男人的错觉】之中。
“放心吧,到了那种时候我会亲自出手的。不过嘛……原来雪之下已经是以自己的失败为前提了啊,那也没办法呢。”
平冢静残念。
于是雪之下轻而易举地中了这种连自己都不屑的激将法。
恍若世界线收束一般,侍奉部满足了最少三人存在的校规。
“不错嘛,你们俩还挺合得来的。”
在平冢静离开以后,神宫真司忽然收起笔记本并且吐槽。
以前是真顾着看浮于表象的动画了,直到现在才发现雪之下和比企谷其实在性格上挺互补的,这就是细节吗……
“合不来。”X2
“看。”
两人像是有仇般对视了一眼,然后分坐在了教室里的这头和那头。
嘿,真有意思。
神宫真司掏出手机站在教室里的讲台上拍了张照。
“你在做什么?”
这是雪之下。
“社团凑齐了三个人,值得纪念的时刻。”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说什么呢,就算是再无聊的青春在变成回忆以后也会变得很有趣。”
神宫真司发自内心感叹。
“哦?好有道理!所以我现在选择的生活方式绝非旁人所说的【无意义】和【无聊】,人们怀念的绝非【青春】本身,而是已经回不去的那段时间。”
比企谷开始发表他因为新得到的灵感而衍生出的暴论。
“所以,无论【青春】本身如何,【时间】才是本质,所以,【青春】就是谎言!”
比企谷觉得圆上了,一双死鱼眼给予了自己的挚友肯定的目光。
果然,我们就是一类人。
登峰造极者,殊途亦同归!
“你们两个……”
神宫真司的话还让雪之下感觉有些道理,但是比企谷怎么就做到一下子将那些话变成了诡辩的感觉。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
这会比企谷也懒得去和雪之下杠了,反而是有些好奇神宫真司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也是被那个暴力教师给带过来的?
“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看稿子,雪之下的学识和知识储备都足够丰富且全能。”
神宫真司也从来不玩虚的,你问我就说。在那些小说和影视剧里看到主角那些无意义,明明发现了什么却对剧情毫无作用的一句【看错了】、【错觉吧】、【只是不确定的猜测】之类的他就感觉胃疼。
你踏马的把话说完能族谱升天是吧?
所以他自然不会这么做,至少在变成那个让自己感觉讨厌的大人之前……
“哦……”
想起来了,这家伙!
比企谷又一次感受起了那种溺死在阅读理解的海洋里的感受。
原本以为对方都已经忘了,看样子只是在忙着什么事没空来找自己而已。
说起这个,雪之下也是想起来还有个正儿八经,比那边的死鱼眼靠谱的委托呢。
于是收起手里的书本,静静地等待神宫真司下一步操作。
“你这家伙真是固执啊……按我说直接往文库邮箱里投就是了,到时候看回执意见就好了。”
比企谷想起了他一个有作家病的中二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