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薇尔莉特的手从晦暗回到了蜡烛路灯照耀下的光明处,手上的那个东西也终于看的明白真切,是一朵不知道用什么材质雕刻的凤尾兰,银白的花瓣千重似束,如同是百褶裙的裙摆,虽静却让人感受到摇曳的动感。
“这……”霍金斯心中疑惑,看向已坐回到位置上的摊主。
“免费的,送给这位少女了。”
晦暗处又传出摊主那幽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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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怎么了,刚回来就唉声叹气的。”CH邮政公司三楼社长办公室内,嘉德丽雅朝着颓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霍金斯问道。
“唉......”霍金斯依旧只是叹气。
“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嘉德丽雅故意表现得不在乎起来。
“嘉德丽雅,你说基尔伯特,他还活着吗?”
嘉德丽雅微微一愣,但随后也明白了霍金斯的意思,开口道:“你在担心薇尔莉特?”
“唉......是啊。”霍金斯忧心地说道:“我现在倒是希望基尔伯特这家伙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如果他真死了,薇尔莉特的这份情感该向谁寄托呢?”
“我说啊,你就是有点保护过头了,你也不能为薇尔莉特操心一辈子呀。”嘉德丽雅缓缓坐到霍金斯的对面,双手靠在办公桌边,劝说道:“更何况,现在的薇尔莉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种迷茫无措的状态了,她可以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内心,我们应该相信她。”
“唉……”霍金斯不置可否。
“如果我将来有孩子的话,我宁愿要个男孩,要女孩我的神经会吃不消的!”
“好啦,你明天不还得去曼克莱特那吗?早点休息吧。”嘉德丽雅开口说完,便已站起身,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微微笑道:“要一起吗?”
“不了。”
嘉德丽雅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也没再说些什么,推开门便离开了。
办公室立马便冷清了下来,月亮的银辉夹杂着路灯的光亮从窗户外透了进来,将霍金斯淹没其中,清幽的氛围又勾起了霍金斯的思绪。
“这是一把钥匙。”
霍金斯的脑海中响起了离开时那个神秘的占卜师最后所说的一句话。
“唉,我为什么要想这些?一个雕刻的凤尾兰能是什么钥匙?”霍金斯使劲挠了挠头,有些恼火地说道:“这只不过是对方故作神秘罢了。”
杂乱的思绪只让霍金斯感到满心的无奈,他用双手捂住脸庞。“看来真的是操心过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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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薇尔莉特的房间内,在清幽月辉点缀下,桌子上的凤尾兰显得更加洁白动人。
已经换上睡衣的薇尔莉特静坐在桌子旁的座椅上,金色的长发鬖鬖垂落,湛蓝色的双眸流光闪动,看着桌子上的凤尾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对于薇尔莉特来说,各类花的花语她也大致知晓,这既是因为代笔增加文采的需要,更是因为她自己的名字......
薇尔莉特(violet),紫罗兰。花语是永恒的美与爱。
而凤尾兰的花语是盛开的希望。
这到底是那位占卜师真切的预言,还是只是对自己的安慰呢?薇尔莉特也说不准,她只能殷切地期盼着。
“吉尔伯特少佐。”薇尔莉特突然喃喃地说道:“我还有与您相见的希望吗?”
深夜无语,只有一名真挚的少女心脏与情感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