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点在地上,瞳榆居高临下俯视云妍。
“云姨,跟我走吧。”
云妍瘫在地上,整个人绝望的想死。
一如当年那样,她也是被吓的瘫在地上,浑身颤抖。
瞳榆倒也没亏待她们,好房子好吃伺候着,医生也请了。
就是出入通讯之类的,想都不要想。
刚回到祁家,就接了个电话,祁钺调侃:“夫人金屋藏娇?”
瞳榆一噎,这件事已经流传到祁钺那里了吗?
“昂,还生了个儿子。”
祁钺哦了声,“那这儿子出生时,夫人还未成年呢。”
瞳榆撇嘴,“我不要你身边的人了,一个个都是行走监控。”
祁钺继续道:“夫人跟谁生的,陆昀礼吗?”
“咳咳!”
瞳榆正吸溜奶茶呢,被这话突然雷的不轻。
嘛玩意,这事跟陆昀礼有什么关系?
祁钺幽幽道:“我在樱慊尔大学,熟悉吗?”
瞳榆脑瓜子一翁。
大学好像有个国外学术研讨会,她和陆昀礼去的就是这所学校。
祁钺:“表白墙上,一对模范情侣,真是相配。”
瞳榆:“!”
她捂了捂脸,好像陆昀礼就是在那里表的白。
手捧鲜花,爱心蜡烛,烟花,钢琴曲……
一群老外看热闹不嫌事大,哇哇哇的疯狂拍照。
表白墙…模范情侣……
瞳榆身体僵硬。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啊啊啊啊啊!
站在表白墙前的祁钺面无表情,双眼直勾勾盯着瞳榆和陆昀礼的合照。
忽的抬手,摘掉了眼镜。
祁西祁南:!!
完了,要栽!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猴跳着快速撕掉这些照片。
撕的稀巴烂,碎屑随风飘扬。
当然,另一半的瞳榆没撕。
祁南憨笑,捧着瞳榆的肖像奉上:“主子。”
那时的瞳榆十九岁,正值初秋。
女孩穿了件藕粉色薄衫,扎着丸子头,与现在相比少了些明艳多了清纯。
笑起来时如朝阳般温暖灿烂,眼里灵气十足。
祁钺眼神稍暗,此生最遗憾的事,就是错过她的高中和大学。
若是因为那件事…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磨过这些时间的。
当他知道她和陆昀礼订婚,整个人都要疯了。
瞳榆见对面迟迟没声,问了句:“祁钺,你还在吗?”
祁钺回神,轻飘飘道:“在,在复印你和陆昀礼的合照,到时候放咱主卧,喜庆。”
瞳榆:“……”
祁西祁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瞳榆干巴巴道:“那怎么行,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要放也得放咱俩的合照是不?”
“嗯哼?”
对面传来男人低沉优雅的音调。
瞳榆微笑:“你可以随意将那些合照销毁,咱俩的合照暂时还没有。”
他们俩也就是床上相配了点,合照什么的根本扯不上。
“是啊。”
祁钺拖着腔调,尾音上扬:“不办婚礼当然没合照。”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瞳榆磨了磨牙:“谁说没合照的,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