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嬴渊接手的那一刻,她已面色羞红,连忙遮上车帘,在马车里紧张地说道:
“表哥,这香囊里的药材,有止血、化瘀的功效,望表哥用不到。”
“还有这护膝...表哥常骑马,定是用得着。”
嬴渊顿感一股暖意传来,道:“表妹不下马车来一叙?”
他们二人有婚约在身,倒是不必忌讳旁人说三道四。
迎春心脏跳的很快,纠结片刻,随了嬴渊的意,下了马车,低头站在嬴渊身前。
小小的一只,倒是引起嬴渊的保护意。
他有留意,迎春的头发上,仍是戴着他在镇远关时,送给她的一支,
“为何还戴着这簪子?不是给了你宫中的御品?不喜欢?”
迎春摇了摇头。
如若搁在往日,她定不会如今日这般羞涩。
实在是刚被赐婚,内心悸动未平,见到嬴渊之后,愈发不能自已。
也不敢抬头看向嬴渊,心里倒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深呼吸一口气,忽的转身,在琇橘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琇橘见状,连连叹息摇头,朝着嬴渊施礼,也上了去。
嬴渊刚想说些什么。
就听回到马车里的迎春开口道:“近日有雨雪,路滑,表哥骑马时小心些,莫要贪速。”
“这两次见表哥,都见表哥衣衫单薄...表哥虽是武将,体质异于常人,但唯恐久寒,于己不好,还望表哥平日里多穿些衣裳。”
说罢,就让马夫赶车回了贾府。
嬴渊见那马车渐行渐远,不由得摇头一笑。
这丫头。
他转身回府之际,跟在身后的蓁儿问道:“听方才家主与迎春姑娘所言,您与她,是表兄妹关系?”
此前,嬴渊并未向她透露过迎春的身份。
嬴渊瞧着手里的香囊与护膝,笑了笑,道:“不止,她更是未来将军府上的女主人。”
蓁儿下意识点头,随后心中一惊,迅速想着自己方才可曾得罪过迎春。
当觉着自己方才言行举止并无不恰当之处时,心中才算松了口气。
......
此时,贾府马车里。
琇橘不解的问道:“姑娘好不容易见嬴大爷一面,为何就这般匆匆走了?”
迎春哪里不想与嬴渊多待片刻?
只是,内心羞涩的她,实在是觉得尴尬,只好仓皇逃窜。
见迎春不答。
琇橘故作聪明的叹道:“看来,姑娘您这颗芳心,已被嬴大爷锁的死死的了。”
这也就是平日里迎春待她极好,不然,她是不敢这样说话的。
迎春轻轻敲打了她一番,道:“就你话多。”
语罢,她下意识掀开车帘,想要看看回时的路。
那是通往将军府的路。
“自我与表哥私定终身之后,怕我早已不是我了。”
“表哥于我,又何止于一许芳心。”
迎春在心中喃喃一声,满脸都是甜蜜的笑意。
自生母去世后,从再见到嬴渊算起,这段时日里,是她觉得,最为欢快的光景。
虽然她能为嬴渊做得不多。
但,她能给嬴渊的,除了芳心之外,还有自己。
所谓一往情深,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