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芝:“他篡改我定下的「程序」,利用神怒,趁我无力反击之际将我的意识抽离,找了与这里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投放进去。”
“他一方面给我安排了悲惨的命运,让我在那个世界出生、长大,让我以为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要不是我回归这里,怕是要在那个世界一直待到我死了。另一方面他抽离一部分自己的神识,在你这个世界代替我接近你。”
淤芝:“淤家二女儿这个身份是我特意挑选的,只有她的命格与我契合,且她愿意与我做这笔交易。”
只是她没算到,她做的这一切都被他破坏了。
席寂川努力跟上淤芝的步伐:“所以我的兔子是你,跟我那晚的也是你……”
他的芝芝本该跟他一直在一起,却被别的人所代替。
淤芝:“嗯,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东西,宝宝们还有你根本不会受这么多罪。”
淤芝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的皮:“他居然卑鄙到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虐待我们的宝宝,让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你们,要是我没回来……”
淤芝想到这个就一阵后怕,她要是没回来,那寂川早就……
宝宝们也肯定会在那人的百般磋磨下落不到好结果。
席寂川也一阵后怕,牢牢抱住他的芝芝。
淤芝听着他剧烈跳动心跳,眸中的杀意更浓:“寂川,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不要害怕,也不要找我。”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淤芝轻声道。
席寂川这下更急了:“什么意思?芝芝你要做什么?”
淤芝瞄了眼自己的掌心:“我要彻底解决他,永绝后患。”
席寂川拼命摇头:“不要,芝芝,不要冒这个险好不好?”
“以前是我不记得了,我既然想起来了,就不能让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淤芝说完轻轻搂住席寂川。
“我知道你担心,但这也不是今天就要解决的问题,把心装回你肚子里。睡觉吧大宝宝,你瞧瞧你的黑眼圈……”淤芝心疼得摸了摸他眼下的乌青。
她本不该告诉他后面自己要清算这笔账的事,但她不想瞒着他。
席寂川还想说什么,被扑过来的淤芝封住了嘴。
他的惶恐不安,他的焦急无措,都被这个吻安抚了下来。
她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里,她与自己的心一样鲜活的跳动着。
她为自己而来。
他何德何能……
“我是你的,芝芝。”席寂川撑着肘覆在她上方,指头穿进她摊开的缝隙之间。
他生生世世都是她的。
……
淤芝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席寂川彻底哄睡着,她倒是睡了好几天一点困意都没有。
淤芝从席寂川手心里轻轻抽走自己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留了纸条走出去。
出来才发现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宝宝们正安静地吃饭,张秀在一旁陪着。
听到她下来的动静,两个宝宝同步看过来。
“咣当。”捏捏手心里的勺子掉在地上。
粥粥也惊讶地看过来,妈咪……醒了?
随后两道椅子摩擦的声音响起。
张秀也惊讶地看过去,哎呦感谢苍天感谢大地,夫人终于醒了啊。
“妈咪!”捏捏哒哒哒地跑过来,“妈咪妈咪!”
淤芝蹲下抱住扑过来的两个崽崽,紧紧地抱住。
捏捏:“妈咪你终于醒了呀~”
粥粥:“妈咪你身体还好吗?”
捏捏:“妈咪你现在还发烧吗?我给你吹吹~”
粥粥:“妈咪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捏捏:“妈咪你睡了三天,我好害怕呜呜呜……”
粥粥:“妈咪爸爸呢?”
捏捏:“呜呜呜呜……”
捏捏说着说着哭起来,粥粥也吓坏了,眼泪汪汪地盯着淤芝看。
插不进去话的淤芝只好先七手八脚地把两个小朋友给哄得止了哭。
“我已经好了哦,可能是之前太累了嘛~我就多睡了两天。”淤芝抱起他们俩,亲亲她的两个心肝宝贝儿。
“真的?”两个崽同时抬头问。
淤芝:“那必须是真的啊。”
淤芝又端着他们俩往饭桌跟前走,早知道他们在吃饭她就等会下来了:“爸爸这几天照顾妈咪累了在上面睡觉呢呀。”
捏捏牢牢抱着淤芝不想撒手,就连粥粥也一起紧紧抱着她脖子,趴在她肩膀上。
他们俩在柳家被孔叔叔带回家,很晚了没有见到妈咪他们也只当妈咪在睡觉觉。
张奶奶哄他们睡觉,他们也乖乖的睡了,没有上去给妈咪说晚安。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才察觉不对劲。
爸爸不下来吃饭饭,妈咪也一直没有下来,连饭都不吃,这不是妈咪这个小馋猫的性格呀。
他们冒着被爸爸责怪的风险上楼去找妈咪,却看见一向优雅沉稳的爸爸满脸颓废地跪坐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双手紧紧握住妈咪的一只手。
而妈咪就睡在床上,整个人滚烫发红,像在开水里煮熟了一般。
捏捏吓得腿软,连哭都不会了。
粥粥也吓坏了,搂着快到站不住的弟弟往爸爸身边挪。
“爸爸,妈咪……”粥粥问出声,席寂川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粥粥便安静地没有再问,直到孔叔叔过来抱他们俩离开,他们才从孔叔叔嘴里知道妈咪突然发烧昏迷不醒。
“叔叔,那我们要做什么?”粥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捏捏已经慌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还没彻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孔助:“先生现在只能守着夫人,可能无暇顾及您跟小少爷,你们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先生担心……”
粥粥强撑着点头,抱住弟弟向孔叔叔保证,他们不会给爸爸再添麻烦,他们会乖乖的。
所以哪怕他们晚上害怕到睡不着,不是很想吃饭饭,也会乖乖的吃饭睡觉,祈祷一万遍妈咪快点好起来。
在看到妈咪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粥粥跟捏捏绷了这么久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终于可以放肆地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