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绫泠一直担心自己在凡间没有合法身份会有什么麻烦，事实证明她完全就是多虑了，这座城市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非法身份”。

或者说，所有的城市都没有。

唯一能证明某个人身份的东西是他在各个集团开的账号，除此以外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

安保公司的人并没有因月绫泠没有安保会员而做出任何额外行动，仅仅只是遗憾地告知上班族，由于月绫泠没有会员，她不能拿走抓捕抢劫犯的赏金，所有的奖金都将交与上班族。

那大叔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奖金的支票交付给了月绫泠。在得知少女现在没有居所后，大叔把月绫泠是个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的错误印象又在心中强化了一遍，而后很亲切地带领月绫泠到了最近一家中介公司。

“这房子，不便宜吧？”月绫泠跟着中介小姐参观了一间轻奢风格精装修的公寓，内里黑白灰的装修主色调配以极少量金色线条，呈现一种独特的奢靡风格，感觉不太适合自己。

毕竟这种装修风格看上去挺贵的。

“有没有其它的公寓。”她的语气有些羞涩，“我的钱包可能不太喜欢这种公寓。”

“妹妹，我刚刚和你爸爸确认过了，他说你应该住得起这间。”

“什么。。。？他不是我父亲！”月绫泠一拍额头，将支票递给了中介小姐，“我只有这点钱。”

中介小姐低头看了看支票，又抬头看了看少女：“妹妹你打算一次付五年房租吗？我可以给你一点优惠。”

嗯？五年？

“这钱。。。够付五年？”

“够付五年。”

“包括押金？”

“包括押金。”

“包括水电？”

“这个不包括，请自行支付。”

“啧。”

知道安保公司给的够多之后，月绫泠很豪爽地一口气付了两年房租租下了这间一室一厅的套间，等到中介小姐离开套间后，她直接就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缓了缓。

现在没了旁人打扰，她终于可以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了。浴室的镜子很清晰地倒影出了月绫泠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容，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那个被抢劫的大叔会认为自己是不良少女了：现在的她看上去完全就是个身材小巧的中学生。

变化还不止于此：裙子上被月绫泠撕掉的部分自行长出来了。这一点月绫泠倒是毫不意外，这裙子本来就是魔力织就的魔装，在灵界自行汲取魔力修补自身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令其意外的是这裙子居然随着月绫泠的身体成长也一同长大了，七岁的幼小体态正好合身，现在一副中学生的体型仍旧合身。

不过比起这些，月绫泠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刚刚施法失败了。

对小混混使用的惑心术别说起效果了，连一丁点的灵能波动都没有产生。

伸出双手，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良久才睁开了眼。

这个身躯终究不是由真正的物质构成的，虽然很轻微，但组成身体的魔力确实正在缓慢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