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近中午,我让村里烫了小馕方便我们随身携带着,虽然不会在那边久留,但是万一饿着了还有东西可以吃,这两天补充了盐分,大家的气色果然变好不少。
我拿着比较破旧的旗子,在村口带着队伍告别了村民,对南边发起正式的探索。
“行动名称就叫南镇收复之战!”
走在半路上的我对着后面的人喊着。
粟大羊倒问我:“我们不是去找他们要东西吃的吗?怎么还成收复了呢?”
“呃,呃,去要饭这,这,太难听了,整个高大上一点的名字。”
粟瑟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纳酋邦之妾之战!”
“听上去都像侵略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传出来一个声音:“乞明亲征剑阁郡。”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倒也不是有说有笑,大家都在用全身上下的乐观细胞去对抗接下来未知的恐惧。
在家担心的姬月,掏出了许久不用的乐器,一个酷似古筝但又不完全是的东西,琴分三段,琴弦短,长,较短三部分组成,每组七弦,七音相同而调不同,姬月拨动了两下试了试音,觉得没问题后,开始弹奏了起来,这是一首节奏轻快的歌,就正如村子蒸蒸日上的现在,速调一转,低音轻快又好像再说,大家似有所归,危机依旧四伏,兵器交锋的声音不绝于耳,转转轮回以极其悠扬,悲伤作为结束,一种不得不与命运抗争但又失败的英雄形象浮现再脑海里,一切尘埃落定,只剩下,细细簌簌地雨声,降临在大地之上。
弹完之后,姬月回到蜷床上蜷缩了起来。
正午,我们就进入了剑阁山,我在前队,而粟瑟的队伍在后面,我高举拳头,队员们看到指示便列阵前进,“前进时注意,地上可能存在被树叶遮挡的溶洞口,一旦掉下去可就万劫不复了,长枪手用枪敲打周围的地,全队跟着长枪手的步伐。
而这一次,我们刚进丛林行踪很快就被土著们发现了,或者上一次也发现了,只是我们没有注意到,听到动静的我,再次高举拳头,这是全队停止前进的指示,接着是布,意思是让他们收起武器,不要用战斗姿态迎接他们。
但是来者不善,一支箭从远处呼啸而过从我的脑边擦过,钉在了树上,与之前墨迹半天一直斥候的不同,这次可能来的是战斗部队。
为求自保我俯下身我高举剪刀,这是进入战斗姿态的指示。
随着刀盾兵喊道,还有箭簇来了!后众人纷纷缩到盾牌兵后面。
一轮射击过后,士兵询问:“乞先生,现在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交火,完全打断了我预想中的交涉,即便心中还秉持着能不打就不打的想法,但现在脑子里一个劲的想把他们都突突了。
在我还没有回应之时,弓箭手向我汇报着从盾底下空出来的视野中看到的敌人,三,四个从草丛中带着武器向我们两翼跑。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可能不可避免地要短兵相接了,即便再怎么跃跃欲试也不能真打起来。
我急忙对着丛林深处大喊:“我们不是来侵略的,我们是来交涉的,还记得我吗,我是前几天也来到这里的人,我的朋友也来到了这里被你们抓走了。”
回应我的只有箭簇。
“不行,语言不通。”我赶忙缩了回来,对面弓箭火力也不是很猛,随着弓箭手报着对面出来的人数,有很明显的合围之势,对于目前的情况判断我高举手,示意撤退。
粟伯凑到我耳边说:“我们上去给他库库都砍了,把他们打服了不就好了,这样感觉很没面子啊。”
我立马瞪了回去训斥着:“来的时候怎么嘱咐的都忘了是吧,我们来不是为了制造流血事件的,是为了和平交涉的,万一真的有人伤亡后面就更难再谈了,我知道现在大家可能都想打,但是真的交锋,与我与大家都是不合理的,以后有面子的事情多了,我叫你冲到第一个当敢死队。”
“也行。”
一句也行差点给我整破防了,马夸。
“真的没有再交涉的余地了吗?”我四顾周围
回答我的只有更加频繁的穿越草丛的声音,突然一声鸟的叫声回响在林子里,愣了一会后,我立马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要合围信号,赶紧对粟瑟说,“对面可能要完成包围了,加快脚步撤退!全队,后队变前队,按原路撤退。”
看见我们要撤,但是箭矢射击的也没有变得更加猛烈。
后队的刀盾兵也想来到前队来帮忙抗远程攻击,“保持阵型不要乱动,注意侧翼地方远程。”
说着太阳的一丝反光,我抬头向右手边的树上看去,从树林间穿下来的太阳光刺激着我的眼睛让看不清是谁。但亮闪闪的箭头正在瞄准我们其中之一,
他,准备射谁?
几乎是条件反射,没有一丝犹豫,我立马站了起来,转向队友,扑在他们身上,企图将他们都护在我的身下,但是越看越发现,那只箭是冲我来的,在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紧张了起来,立马腾出手想去护住要害,但是箭簇如同破风一般地向我飞来,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尽力的护着村民们,只听嗖地一声,箭地力度直接击穿了石头做的护肩,牢牢地钉在了背上,而我也被箭矢的后坐力震的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了队伍里,弓箭手看见我被射倒,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弓箭就准备反击,朦胧之中,我抓住她的弓,使出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随后他把我背起来,周围人自发地把我围了起来在用自己地身体做护盾,而刀盾兵的盾,也尽力高举,不让他们的攻击再波及到我。
这一箭之后,在别人背上昏迷之前,我看向树上那个人,最后的画面他在树上举起手,后面穷追不舍的攻击,好像也渐渐停了下来,放我们撤退,还想继续思考,不知觉中已经昏迷了过去。
事后回想,本来进来的也不深,可能再深一点,对面就能悄无声息的合围,把我们围个水泄不通,到时候真是不得不开打的情况了,所幸没有。
可是看到最后对面主帅在树上的位置,不禁让我后背发凉,好像从一开始就守在那里,上树准备给我来一下,所以真的是幸运吗?
回去的路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口渴,要了点水,喝了两口带着些许血全咳了出来,我尝试去拔,但是箭簇上的倒钩,动一下箭矢好像全身都被蚂蚁爬了似的,听着我咳嗽的更加剧烈,队员们更是着急,让弓箭手,粟西赶紧先一步跑回去找人给我医治,粟西没想那么多,把弓一扔给队友,立马马力全开,没出半晌我就先一步到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