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林子,从风中感受到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同,相当轻快,我在后面推着车,正想着对面又在作什么妖时,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是笛子的声音。
笛子声欢快雀跃,好像在邀请朋友似的。
“他们这是准备搞什么鬼?”我们将车推进一处开阔地带。
粟伯和粟瑟停了下来,受了伤的我明显反应速度没有之前那么快,退了许久发现推不动才抬头看,粟伯和粟瑟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边走到他们的身边边随着他们的视野看去。
看到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
确实,这是整的哪出?
开阔地带,一张矮桌子,坐在后面的那个人在地上铺了张席子,桌子旁边没有其他人,只有他正对面还有一张席子铺在地上。
旁边只有些许人在负责烧烤,些许人作舞,只不过冬天这边的树还在换新叶子,真的不会烧着吗?
我认出了他,他就是当时站在树上射中我的那个人,毕竟这个人长得相当俊俏,年轻气盛,自古英雄少年郎,可能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我正准备上去问问,粟伯和粟瑟却拦住了我,不准备让我去,那个人眼神比我好,已经向我挥着手喊着:“乞明兄,过来坐坐。”
我将拦我的手推了下去,“把装食物的车挪到前面吧,来都来了,这时候退缩显然是不给对方面子了。”
犟不过我,两人只能听从我说的话,我坐到他给我的座位上。而旁边两人挺着坐在席子旁,像是门神一样。
少年郎笑得站了起来,夸赞道:“嚯,乞明兄,没想到这次来居然还带礼物的,这是什么?看起来像吃,又像是盾牌一样的东西吗?”
为了膈应他一下,我抚摸着伤口站了起来,“这是我们每家每户凑得一点粮食做的馕,尝尝吧。”
少年郎故意见我抚摸着伤口,选择笑着无视,伸出掌,不知道什么意思。“欸,别急,早就听闻乞明兄在取名字方面很有才能,可否先给我取一个名字呢?”
没阴阳成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啊?”这句话我还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我身边的两个人也很吃惊,等等,思索片刻以后,我才注意到“原来你也会汉语吗?”
“什么汉语?”少年郎把仆人刚烤好呈上来的肉放在一旁,从身旁拿起来一块石头和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头,放在了桌面上“你是说我们说的语言吗?其实我们很早可以追溯到鲈州难民(上文中提到的鲈江的中游部分,其中这个地方是宋家封地)因为祖上受到压迫就逆江上游,最后在这附近的定居,后来被赶到了这里。”然后指了指石头说,可以用这个来刻字。
虽然一开始会因为语言风俗等问题连谈判都成问题,既然能说同样的话那事情就有了推进的余地了。
“那你想取什么名字呢。”我盘腿坐了下来。
“这样啊,有什么类似于寓意之类的东西推荐推荐。”
我思索了一会“有文的有武的,有五行的,比如金木水火土的。。。”我向他解释了一番,他听的头头是道,但是我身边两人突然的想改名了。
“武啊,听上去就不是很高级欸,欸你说太曰皇帝一般会取文的还是武的。”
“我觉得是,,,文的,毕竟武,国家体量够大,用体量都能压垮敌人,都不需要什么高超的军事技巧,但是如果想人民过的风调雨顺,就要和政治集团斗争,少剥削一点,民手上多点钱,民众幸福度就会高,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哼,听不懂,哈哈哈哈,不愧是乞明兄,给我说的一愣一愣的,那就文的吧。”
要文的啊,说实话让我取名字我也挺头疼的,我又不是饱读诗书的人,在头要想炸的时候,我静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看面相过于武断,所以先取一个“文”字镇武,又有飞鸟腾空之势,但是飞到那里呢,中央(朝廷),敲了一下大腿,让粟伯帮我按住石头,用右手艰难的在石头上刻下,“文鸯”
文鸯接过石牌问道“乞明兄这是写的什么字?”
“文鸯,是我的国家用的文字,我来解释给你听。”
我把我刚刚所想的表达给文鸯听,文鸯听后哈哈哈大笑“厉害,厉害”文鸯拍手叫好。随后郑重其事地站了起来,对我毕恭毕敬的行着礼“对不起,乞明兄!前日多有冒犯。”
我们被他莫名其妙的站立吓到,慌忙站起来,此时因为站起来的仓促,背上的伤突然有些撕裂的疼。一个没站稳,被文鸯扶着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我和粟伯,粟瑟反应过来刚刚文鸯说的话,我们相视一笑,我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高兴着,村子起码有救了。
“来,乞明兄吃,我也尝尝乞明兄带来的东西。”
文鸯将石牌放了下去,将食物放到了中间来,随后站了起来去车上把馕拿了几块下来。
不过有一说一,古代的肉烤出来确实腥,没有一些辅佐的调味料,味道好重,而且没有盐,正当我抱怨之时看到文鸯一手拿肉一手拿馕突发奇想说“欸,我有个想法,就是把烤好的肉,这样被馕这样包着,试试看。”说着我把肉夹在馕里,咬了一口,不过确实嚼的时候感觉腥味是少了一点
“这样能好吃吗?”文鸯抖动着眉毛,一脸狐疑,不过吃了一口就真香定律了。
在一段赞不绝口地夸赞以后,我向他解释道,“这是一种叫做肉夹馍的东西,不过就肉来说还是比较缺盐。”
“盐?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调料品,也是人体的必需品,不吃盐人肯定会死掉。”
“听上去很吓人啊,那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还能活着呢?”
“因为可能是你们吃的动物本身就自带着盐。”
“莫非乞明兄上次来取水时,就是为了盐?”
“对。”
“没事,我许了,盐水你们随便带回去。”
“嗯,乞明兄有难做弟弟的我怎么能不帮呢?对吧。”他对正在上肉的仆人笑着说。
我把一块肉扯下来递向那个仆人说,“你也吃点。”仆人脸红着接过了肉,小跑回了那边,顺带分享给了别人
随后转向文鸯问道“一直乞明兄的乞明兄的,你多大。”
文鸯震惊的将食物递给下人愣了好一会才作答。“大?岁吗?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个概念,但是阿妈跟我说我从出生到现在大概有15个年月了。”
“那不是比我大一岁了吗,按照年龄我应该叫你兄。”
“不用那么麻烦按照伦理常识,乞明兄如此博学多识,以兄长相称是应该的,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求教乞明兄。”
“这样。”我心里暗觉不妙,按照身份来说,即便刚结束敌对,这也太过谦虚了。
正当我顾虑之际,文鸯又给出奖励“那乞明兄那里缺不缺肉啊,缺的话我将这一车卸下来,帮你们装近一个月的肉食让你们带回去,如何。”
“啊?那你们过冬怎么办。”
“欸,为了过冬我们存了很多食物,更何况我们还可以再抓,这片林子不缺吃的。”
听到文鸯这么大方,担忧了起来,好像过于顺利了,有吃的,有盐和水了,除了来开采这里木头和石头,此行的首要目标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