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与一丝防备。
祝非晚面无表情,言语中却锋利如刀:“来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子还有没有机会活下来。”
她的回答毫不客气,似乎有意要挑起争端。
常文娟的脸色瞬间阴沉,手指愤怒地指向走廊尽头:“你给我滚出去!”
“妈,她是神医,特地赶来救孩子的。你说话客气点。”
陆怀瑾沉声呵斥,显然对母亲的态度颇为不满。
听到儿子的话,常文娟的神色变得委屈,声音中却带上了几分尖锐:“她能有什么好心?我看巴不得木木没救才对!”
“陆怀瑾,如果你想让我救你的孩子,就让她离开。她在这里,只会严重干扰我的情绪。”
祝非晚的声音冷冽,不容置疑。
陆怀瑾闻言,一时语塞。
“知道了,我会让她远离你。”
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祝非晚没有接话,转而对苏炎说:“我们去找院长商讨手术的事情吧。”
“好。”
苏炎简洁地回答,两人随即转身离去。
走廊在常文娟愤然离去后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留下空气中尚未消散的紧张气息。
祝非晚抬眼,冷冷地扫了陆怀瑾一眼:“五年前,你母亲就没少为难我。如果你不想她再受什么苦头,最好让她离我远些。”
她的话语冰冷却充满警告。
正当两人离开不久,急救室的门轻轻开启,一名护士神色匆忙地跑出。
“家属在哪里?”
护士的声音带着焦急与期待。
陆怀瑾立即上前,眉头紧锁地应答:“我是孩子的父亲。”
护士的神色更为急迫:“孩子出现了大量出血,血库存血不足,我们正从其他医院调配血液。”
未等护士话音落下,一个略微凌乱,显然在外度过一夜的男人接口道:“孩子是什么血型?要不试试我的血行不行?”
这人正是陆存礼,他衣衫不整,面容疲倦,却带着坚决。
护士疑惑地抬起头:“你和孩子是什么关系?”
陆存礼面色微微一僵,鼻翼微微翕动:“我是孩子的叔叔。”
“那没有问题,跟我去做个血样检测吧。”
护士的回答专业而迅速。
正当陆存礼欲随护士离开时,陆怀瑾却一把拉住了他:“作为孩子的父亲,由我来献血应该更合适吧?”
“并不建议直系亲属直接为患者献血,因为直系亲属间的输血有可能引发移植物抗宿主病,一旦发生极难挽回。这种状况是因为输入血液中的免疫活性淋巴细胞会攻击患者的免疫系统,损害肠胃、肝脏及造血功能等,其危险性甚至超过艾滋病。所以,如果你希望你的儿子面临这样的风险,尽管去献吧。”
祝非晚冷静的话语从旁响起。
此刻,祝非晚与苏炎已得到院方许可,准备介入手术。
路过急救室门口时,她无意间听到了陆怀瑾对于献血的无知言论,心中不禁暗自嘲讽。
作为一家大公司的总裁,竟然连这些基本医学知识都不了解。
她轻蔑地瞥了陆怀瑾一眼,对苏炎说道:“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