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却是个愚蠢之举,我全军在手,下势灭車,回位杀砲,兵马齐上斩杀这匹不长眼的害马,再直上将军,不是易如反掌吗?”
林深将红子放在了黑子之下,黑子大力盖住红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邢老师,成功的进攻当然不算成功的击杀,对吧?”
“当然算,你说的很对。”
棋桌被其掀翻,棋子落在地面发出响声。
邢道邪神情严肃,林深面露微笑,二人无声对峙。
“你是这枚卒子,还是棋桌上未闻其面的‘将’呢?”
“邢老师,我应该是‘兵’。”
邢老头吹胡子瞪眼,“别让我逮到你有其他心思,「尚雷锐」刚走,你紧随其后,先是见过雷天鹏,现在又看到了我老邢......”
林深摇摇头,神色郁闷道:“想来是那「尚雷锐」举动奇异令邢老师怀疑吧,我此番前来飞云,确是为了就读一事。
至于我和那群人有什么关系......”
林深从怀中取出了纸条,交给了邢道邪。
“小子林深,年方18,纳容村乡民,五年前便成功觉醒了本我系异能双拳。
彼时,一位名唤「瘾君」的异能者出现在了我的村子,残害乡民,又抓走童男童女,切成尸块炼化成丸供异能者服用。
我也被「瘾君」所抓,还叫一个名为「油灯画匠」的人发现了有异能的事实,那人有某种秘法,能够剥夺他人异能化作媒介,我据死不从,使计逃脱。但也被夺取部分异能力。
那人说,既然我已逃脱,使得【影盟】蒙羞,便将我记下,等到我异能成熟再抽出也不迟,他会亲自登门。
不过几日,他写了一封信送到了我的家乡,我因而得知了双亲被杀害的事情,那封信里有两张照片,我的父亲被人捅了数十刀,母亲的脑袋被盖在油锅内......
自那以后,我去了镇上学习,销声匿迹几年,直到现在高中毕业,有了更多的时间,我才起了反杀那些人的心思。
而在进城没多久,我便收到了「油灯画匠」送来的恐吓条,角落处那根柱子上挂着的正是油灯。”
邢道邪反复琢磨这纸条上的内容,见林深所言不假,闭眼深思。
“你现在,一级?”
林深点点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弑父弑母的大恨,我终究是要寻一个机会报复的,唯有走在这明面上,腹背受敌也必须如此。
我可以是自己人的兵,也可以是这枚深入敌营的卒子,至于身边是否存在像炮那样的友人......”
邢道邪摇了摇头,“我很满意,你也是个聪明人,你既懂我之意,自然也晓得他们使了一手让我们不得不入局的‘调虎离山’。
这手炮很快就会到来,暗马也筹备着进攻,当下......还是叫老夫教教你提升的办法。做这枚小兵,没有退路,可防不住这卒马炮,你要做一枚车,横行霸道才行。”
林深露出喜悦的表情,缓缓收敛,将徐坤走远时特意递给他的单子转交给了邢道邪。
“嗯,也好......嗯?这小子耍我?”
林深面露疑惑,邢道邪这是何意。
“林深,手上功夫如何?雷天鹏怎么说的?”
林深挠了挠后脑,面色犹豫,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雷老师说他满意我这个人,但我异能失活,可能是让他觉得我这样的人后天成长太耗费时间,所以才变了主意。”
邢道邪轻“嘁”一声,摇了摇头,“难怪他变了主意,你叫徐坤忽悠了。”
“忽悠?”
邢道邪将单子交给了他,“好好看看吧,这一封正是学员申请的名单,你或许是看了前边以为这是入学用的。
其实不是,这是加入导师团队的单子,你已经签了名,另一个空位也是早就写上了‘徐坤’。”
“......原来如此......难怪他那时只有这一张笔也未动,应该是早就写好了名字。”
邢道邪苦笑起来,“可惜咯,老头我才发现个不会下棋但会说话的小子。
往后若有不懂,尽管找我,过些日子新生入院,【影盟】选在这时进攻也有要挟之意,你也多加小心。”
“那我就先谢谢邢老师了。我在这边无亲无故,也是多亏了徐大哥才能进到学院,若非有他鼎力相助,我可能还在门口和那位狼叔商量能不能先进学院呢。”
“那小子一般没有坏点子,你也是来得巧,正好什么都不懂,才叫他这个二阶导师收下了。
不过,跟着他也不算太差吧,那只话多的小黄鸡没有那么不堪,也不至于太无聊。”
“原来徐大哥就是学院里仅有一位的二阶导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