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就是准备钱粮,至于大家拿出的钱粮先记录下来,旨在先把人救回来后再行考虑怎么还粮。
商量好对策后,余长青和村里的几位老者立即去安排了人马去做相应的事。
众人在宗祠内焦急得等到黄昏。
两个问卦的人先行回来了。
“巧的是,那程瞎子本来今天这个时辰应该收摊了,但是好像专门在等着我们。他只是告诉我们:隐形而藏,二子先归,潜井见镜,旋乾转坤。”
“这程瞎子整天净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他有没有说些大家能听得懂的话?”村里一位中年男子道。
“他……他说完就闭口不言了,我们也就回来了。”
接下来去报官求援的两个壮年也回来了。
“我们去了县里的衙门,那里的人告诉我们说,不巧的是,县太爷已派人去围剿另一个山头的一伙土匪,此时无暇顾及这里,只能让这边先行想办法。说明天再来看看。”
这两条路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看来也只有再凑齐钱粮了。
村民们家中存粮本来不多,要往外拿也是多少有些不情愿,最终在村里几个老者煽情的鼓动下,还是凑够了粮食。
而五十两银子,任凭哪一家都是单独拿不出的。最后余长青拿大头,其他人家也勉强凑齐了。当然谁家拿出多少也都是准确记录着的。
整整五车的粮食加上五十两银子,正好卡在一个村子可以勉强接受的限度。
要是再多些,甚至可能就实在无能为力去交赎金。
可见,这波山匪还是很了解当下的情况。
眼见天已经完全黑了,余长青告诉大家今天先散了,各自回家。
搜集起来的粮食和银子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有两人专门看管。
是夜,得知哥哥余弦被掳走的余迪伤心得大哭不停。
“我不管!我就要哥哥回来!哥哥被抓走,以后谁还跟我玩?”
也难怪,余迪只有六岁,且余弦一直让着这位弟弟,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毫无吝啬地分享给他,余迪虽然年少,自然也是能拎得清的。
余母怜爱地看向余迪:“迪儿,你哥哥只是去和他们玩游戏了,他们进山去打猎了,而且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把打来的猎物拿回来给你玩,好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只小兔子吗?”
“真的吗?娘,你可不能骗我,那我就等等哥哥回来。”
哄睡了小的,转过头来。
余母早已哭得泪眼婆娑:“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弦儿从来没有晚上离开家的时候,这天凉风冷的,不会就和劫匪们在山上风餐露宿吧?不管怎样,只要弦儿能回来,就算把我拉过去换回来也行!”
余海见状柔声道:“夫人,村里已经凑齐了钱粮,想必明日午时应该就可以把人给赎回来了。道上混的应……应该是讲诚信之辈。”
“你们最后有没有打探出这帮山匪的跟脚?”余母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
“说来也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帮山匪并不是乌合之众,竟然懂得埋伏人留有后手,而且好像对少年感兴趣,包括余弦在内掳走的三个少年都是聪慧机敏之人。他们还说要什么……拉人上山入伙。”
余母担心道:“不会是要咱们弦儿上山当土匪吧?这可不行!他要是真当了土匪,当娘的第一个不同意!”
“夫人不必过于担心,也许山匪是说着吓唬大家的。幼学之年的几个娃娃就算进了山匪那里也不能去打家劫舍啊。”
余母还是担心道:“只能……希望如此吧……”
余家,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