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山匪带着头蒙黑巾的三个少年和两车粮食出了永宁村后,即向西而行,三人看不清路直走得晕晕乎乎,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饶是余弦常在山林间,有着辨别方向的经验,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到了山匪老巢后,三人被扔在了厢房里,蒙面头巾虽然去掉了,但还是各自反手被绑着。
厢房狭小,四处的窗户都从外面钉了厚厚的木板,一时半会没有锤子休想砸开逃走。
内侧的墙壁可见一些抓痕,看来他们也不是不常干这样的勾当。
而厢房里面只有一些枯草,就连桌椅板凳也不见一张。
大门又被锁链锁了起来。
门缝隐约可见有两人在外面闲聊放哨,只是偶尔向这里望上一眼。
被山匪掳走的另两个少年,一个叫余香雨,一个叫张合。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年龄。
村里的村民的营生都差不多,不是出海捕鱼就是进山打猎,也有种田糊口。
余香雨虽不善射猎,但他更多的是随父出海捕鱼,练得一身的好水性。
当然也有在外面干别的营生的。
而张合就是,他近两年在县上的一个戏班子学唱戏,偶尔也学个变戏法,听说他戏法耍得不错,深得班长的赏识。
过些阵子,镇上的南山有个庙会,张合所在的戏班子也是需要登台唱戏。不巧的是,这次在庙会前夕,回村的他居然被一起抓走了。
想到这里,张合气呼呼的道:
“香雨,余弦,咱们莫名其妙的被绑来这里,山匪好像说什么入伙……撕票,万一明天村里来不了人赎我们,到底会把拉咱们入伙还是撕票啊?”
余香雨朝着张合挤眉弄眼道:
“张合,你小点声音。拉咱们入伙能干啥?咱们一不能打家劫舍,二不能杀人放火,难不成给他们当徒弟?就算他们真要咱们干抢劫的勾当,咱们大不了绝食!”
张合转念一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在戏班子里不回村了,至少还没听说过有打劫戏班子的!”
“撕票我觉得倒是不太可能,来的路上我断断续续的听他们说卖个好价钱什么的。就怕他们得了钱粮后不放咱们走,再给咱们卖了!”余弦分析道。
“余……余弦,你可别吓我啊!我听说被卖了都是什么断手断脚,没几年就会精血耗尽而死。可不兴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程瞎子之前给我算过命,说我会活到七十二岁哩。”余香雨竟有些颤声道。
余弦听完继续道:
“之前程瞎子还说,我会上天活得天长地久呢,这你也信?咱们考虑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这绳子的结法暂时我也打不开,稍后得想办法把绳子让他们解开再说。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如果解开绳子后,趁着大门打开的时候找机会一起往外冲,分开逃走,各安天命怎么样?”余香雨皱眉道,好像他自己都不是很满意这个想法。
“打开大门时候,他们一定会特别注意,那时别说闯了,就是挪动几步都会盯得紧紧的。”张合想了想说道。
余弦脸上闪过一抹坚毅之色:“咱们再想想,一定有办法!”
“……”
厢房内的三个少年还在考虑逃出的办法。
三人也时不时的透过窗缝观察着门外,由于天色昏暗,却看不清个大概。
微风吹动,锁链随风摇摆,发出一阵“叮铛”的声音。
一时间,余弦的眼里闪过一抹金色。
“咦?有了!”
余弦先是小声在张合耳边说着些什么。张合听后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的表情。
然后他俩小声告诉了余香雨。
“……”
余香雨听完头如捣蒜,不禁夸赞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