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赫然就是这个厢房门锁的那把!
张合不愧是戏班子出身的!一套动作,尤其偷换山匪腰间的钥匙,就像变戏法一样。当时在跟前的余弦和余香雨都没看出个什么门道。
余弦和余香雨顿时喜出望外。
成功了!
三人稍微平复下心情便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
原来刚才余弦透过门缝观察,发现其中一个山匪的钥匙挂在腰间,而这钥匙正是出自镇上锁匠老吴头之手,恰好他身上也有一把差不多样子的钥匙。
再想到张合会变戏法,而且还是戏班子里出身的,一番表演那叫一个真切!
偷梁换柱之事应该难不倒张合。
所以就有了刚才的一番谋划。
然后他们把地上的枯草简单的弄出人形,横放在角落里,要是天黑的时候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三个娃娃在睡觉。
现在时机还不算成熟,虽然搞到钥匙,但是只有继续等。
等夜深人静。
等合适的机会。
厢房外酒至半酣!
甚至在庭院生起了火堆。看样子没有一时半刻也结束不了。
而老陈头则在旁边偷偷地打量着山匪们,除去在墙外放哨的两人,剩下的都在这里喝酒吃肉。
由于山匪共有三十几号人,都是壮年,一头鹿肉已经被吃得差不多,有的已经在抢骨头啃了。
二当家独眼龙一见酒就红眼,酒桌上就属他喝得最起劲。除了大当家的,别人还不敢不和他一起喝。
他喝得摇摇晃晃,倒干了手中酒坛的最后一滴酒,还未尽兴:
“酒呢……他娘的酒没了,老……老陈,再拿酒来,你他娘的不是自己偷偷酿了三坛高粱酒嘛,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给大家伙尝尝!”
老陈头等着就是这句话,心想:怎么不喝死你个独眼龙!最好把你的另一只眼也喝瞎!
一把年龄的老陈头还是有些城府的,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神情却滴水不漏。
他甚至还略带委屈地把“偷偷”酿的高粱酒不情愿地拿了出来。
山匪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一条龙啊,两家好啊,三结义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不对啊……怎么感觉……这酒劲这么大涅?”
“你看你个……怂样,才喝多少就出现幻觉了?别扯那些的,别跟我打马虎眼啊,我都瞥见了,你这碗里还有!赶紧喝……喝完再满上!”
就是一个喝!
气氛到了,喝少了还不行,否则不仅会挨骂还会丢了面子!
都说饱暖思淫欲不假。
大家喝着喝着自然就浮想联翩……
“明天……明天等去了红梦楼,谁也别跟我抢红玉姑娘!上次给老子整的太紧张了,没一会就缴械投降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找回场子。”
“红玉姑娘可是仅次于头牌啊。她的一对大白兔……是真的翘挺啊,你看她走路摇晃的样子,前面露出一大片白色,就像两个大白元宝在眼前晃悠,好想去抓个够!等老子以后有钱就天天去点她!”
“那帮娘们可真是犁不坏的地,你那小身子骨恐怕不行……就适合找那老鸨耍一耍吧……哈哈哈……”
“……”
老陈头酿得酒的劲儿也是真的够大。
最后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