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猜你是有幻觉了,可能是狸猫碰的,没什么事,继续睡吧。”
老陈头像一只大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边走边探。
他终于远离了庭院,趁着夜色在路上一路向东小跑。
而三个少年最终也顺利地逃出了庭院。他们也是向东的方向移动。
余香雨边跑边说:“张合,这次多亏了你搞到了钥匙,你这手法真是神奇啊,那个傻匪恐怕明天才能发现,哈哈……”
“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没有余弦的主意,咱们恐怕没什么办法能打开大门。”张合听完余香雨的恭维虽然有些自得,但还是没有独自居功。
余弦听完道:“没有张合咱们是逃不出来的,那锁链重,窗户外还钉着门板,自然没什么办法能逃出。”
张合笑道:“我这点微末伎俩算不了什么,有机会到我们戏班,看我师傅的戏法,江湖人称鬼手胡爷!”
就这样老陈头在前,余弦三人在后,两组人马都走一条向东的必经之路。一路向东摸着黑前进。
而就在老陈头和三个少年悄摸的离开老巢庭院后的半个时辰,夜里起了阵阵凉风。
其中一个放哨的小喽啰虽然意识还是有些模糊,但还是有一定的职业素养。
因为冷不丁的凉风吹到了他的头上,酒也醒了一大半。
“阿嚏!”
一个喷嚏打完后,原本还半睡半醒的他即刻就清醒了。看着还在迷糊的同伴,并没有去打扰。
他独自去巡视下关着三个少年的厢房。
小喽啰心里想到:“这三个娃娃睡得还挺沉,有点怪,吃饱了后就没有一点声音。一般的小孩早就哭着喊着要回家了。刚才他们吃完饭……有没有给他们再次绑住手?算了也记不清了!还是看一下比较好,别生出事端为好。”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厢房大门处,一见锁链还在,心里顿时觉得还算踏实。
再当他凑近大门向里看时。
怎么没有个人影?
哦!
原来三个小家伙在里面的角落里睡觉,那没什么大问题。
“不太对,夜里风凉,他们并没有被子,记得其中一人身着灰白衣,怎么没看见衣服?”
小喽啰心下奇怪,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
木门被敲了两下,里面还是毫无动静。
他隐隐间觉得不妙,当即用腰间的钥匙准备打开大门的锁链。
“妈的!这钥匙咋么打不开啊!不对,这钥匙的绳子不是原来的啊!”
坏了!
钥匙被掉包了,难不成里面的人已经逃走了?
他立马叫上刚才和他一起放哨的另一个山匪,并跟他说明情况。
他们两人一起再到厢房门外,由于打不开锁链,无奈最后蹑手蹑脚得把一扇窗户外边的木板拆下,才进入厢房内。
里面除了三个人形的草人,哪里还有三个娃娃的踪迹?
“我的娘啊,这三个小崽子没了!咱们可怎么向老大交代啊!”其中一人不免有些担心道。
“你小点声音,先别把其他人惊醒,咱们得想想办法推脱出去!”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山匪此时已完全清醒了。
他此时脑袋一转,想起了当时的一个少年在他面前嬉皮笑脸,还摔了一跤扑向自己,八成就是这个小子干的。
把钥匙给掉包了!
“你就说钥匙不对?那也不行,老大他们又不是傻子!”
“有了!你再找一把锁来,咱们把这把锁和开不了的钥匙给藏起来,就说里面的小子有能自己开锁的,这样不就可以说得清嘛!”
“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办吧,不过得守口如瓶,否则咱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这样,两个山匪谋划了一番,自以为并无漏洞,然后大声呼喊着其他人。
夜里,大家都差不多酒醒了,只是进入沉睡中,听得有人呼喊,瞬间都抄起家伙事,打起精神来。
因为山匪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人端了老巢,尤其是他们现在的庭院实在无险可守。
“什么?人跑了?什么时候跑的?”匪首强忍着怒气,声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