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即合。
四位“俊彦”当即约定好,下次一起共赴南山集会。
欢声笑语、指点江山。
此时的夕阳斜下,于身后投映出四个修长的身影。
这一刻,他们活得自我,活得精彩。
这才是少年应有的样子。
不为居所而流离颠沛;不为生活而奔波劳碌;不为利益而勾心斗角。
只为年少而朝气蓬勃;只为志向而意气风发;只为快乐而以梦为马。
一轮红日。
漫漫古道。
一群少年。
整个青春。
斜阳路平分秋色,少年春风华正茂。
他们互相扶持,向远方走去。
而灰头土脸回到黑衣儒生帐内的几个追兵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十人在殿内一字跪下,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废物!十个身强体壮的壮丁居然抓不到四个十一二岁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黑衣儒生语气低沉道。
被余弦骗进陷阱的士兵小声道:“主上,开始时确实看到有四个少年,但是他们太狡猾了,在林间又有视线遮挡,最后他们的师傅来救走他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才没有得手。”
这个追兵被同伙搭救后,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一口咬定对方来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师傅,反正当时只有一个人在现场,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万一让主上和其他人知道自己反复被少年给耍了,先不说命能不能保住,这脸面也实在是没法见人了。
士兵也说是“我们”没有得手,把另外九人捆绑在一起,至少法不责众,不会受到太大责罚。
黑衣儒生有点疑惑:“真的来了一个武林高手?那他是怎么把你搞到陷阱里并没有对你下杀手?”
“回主上,小的一心只想抓活的,先前才跟几个少年周旋了一阵,最后眼看就要捉拿住他们的时候,从背后来了一个白衣中年男子,他轻功绝顶而且内力极为深厚,小的和他过了两招就不敌落败,小的还想和他拼命,最后使出浑身力量和他对了一掌,小的顿时感觉如撼山岳,当即人就后退了几丈,没成想正好掉落在了旁边的一个陷阱里面了。”
追兵说得有鼻子有眼,其他九人都点头附和着,就算有所怀疑也只能顺势附和,否则谁知道这位煞主会不会变本加厉的要求?
黑衣儒生似乎也在思考,接着用手帕捂住嘴干咳几声,喉间喷出少量黑色血迹,看情形好像病入膏肓。
手下人见此情形看不出是喜是悲,有可能喜的是这位煞主赶紧死了算了,悲的是不知道他死前会不会拉着大家做陪葬,哪怕不陪葬符咒会不会消失。
饶是如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儒生声音更加干裂,听起来像是铁门摩擦发出的声音,端的瘆人:“我那两只山雀是怎么回事,被什么人射落的,怎么只找回来一只?”
十人中的领头人双手拖着捡回来的箭矢,恭敬地回道:“回主上,山雀都是被一个少年射落的,他的箭矢在此,他射术不凡,应该是那个白衣高手教出来的弟子。”
黑衣儒生听后不置可否,面上却滴水不漏,厉声道:“近几日派人多加巡视附近山头,那个白衣高手有可能还会来潜伏查探,如果遇到格杀勿论,也就不要再留什么活口了,还有,把在旁边拴着的一头鹿给我牵来,我要进些血食了,你等都退下吧。”
“是,主上,我等遵命!”众人均松了口气。他们甚至都有些诧异今天这位煞主为什么会这么好说话。但是好在没有为他们。十人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