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亚眉下巴微扬,表情得意,她凑上前,一挺胸口,语气变得娇媚腻人。
“晚上来我家,别说偷渡的,就那胸前三两是真是假我都可以手把手教你怎么分辨。”
周景看着舌尖轻舔嘴唇,满脸期待的盯着他的亚眉,笑了一声。
“算了。”
“靠,周景,那么多人想上老娘的床,有势力的、能打的一堆,老娘理过他们吗?”
仿佛恼羞成怒的亚眉上前揪住了周景的衣领,她表情气愤,但声音却悲切而弱气。
“你嫌我脏?”
周景收敛了笑容,他平静的看着仰头倔强的等待答案的亚楣,伸手摸了摸亚楣的头。
“演够了?”
“靠,又没上当。”亚楣松开了手,她眼角泪珠滚动,被擦拭后她又恢复了那副大大咧咧的娇媚模样。
“地方我会给她找。真是的,又帮你管酒吧小姐,又帮你照顾你的妞的,累死累活,工钱又不见涨。”
“谢谢亚楣姐了。”
“少来,要帮忙的时候叫人亚楣姐,不帮忙的时候,叫你去我家喝鲍鱼粥都推三阻四。”
“鲍鱼粥这么贵,天天熬啊”。
“你来就有咯。”
“真的?”
“你说呢?”
周景弯下了身子。
他看着因为自己动作而看向自己的亚楣,突然说了一句。“亚楣姐,你很干净。”
这糟烂世界会把很多人拉下泥潭,但能从中挣脱并还能施以援手拯救他人的人,她的干净与否,从不取决于身上污泥多少。
“切,神经。”亚楣不屑的摆了摆手,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弧度。
同样在微笑的周景刚要直起身,亚楣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利息。”松开手的亚楣歪头,说得理所当然。
周景哑然失笑,他看了眼亚楣的红唇。
“我不能擦对吧。”
“当然。”亚楣一挑眉。
“你手下那群丫头天天说我白送你你都不要,现在……”亚楣仔细打量周景脸上的唇印,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会等她们都看过了再擦。”
周景没说话,默认了亚楣的幼稚炫耀。
因此,当初恋酒吧十几名小姐都憋着笑的看完脸颊一边淤青一边印着个唇印的周景后,亚楣才心满意足的帮周景擦干净。
不过看着周景脸上的淤青,亚楣一边用剥皮的鸡蛋帮着周景滚着伤口,一边问道:
“你身手这么好,谁把你打成这样?”
周景没回答。
“神秘兮兮的。”亚楣嗔怪了一声,没继续追问。
“对了。”仿佛才想起来,亚楣语带醋意。
“今天阿珍不舒服,她一个人住,我叫她带你小情人去她那,但你小情人好像要等你开口。”
听着左一句小情人,右一句小情人的,周景也懒得纠正,阿珍性格温和,算是个好室友,不过确实需要自己去和港生说一声。
“还有。”继续开口的亚楣脸色冷了下来。
“你大佬叫人来催债了。”
周景嘴角泛起了冷笑。
“帮忙站个台、说几句话要二十万,还真不愧是旺角渣fit人,出场费真够贵的。”
周景现在手里的酒吧原来是和联胜肥仔荣的场子,结果被周景以报仇的名义抢了过来,他占着理,但当时他手下没多少人,叫了靓坤站了下台,结果便被要了二十万的出场费。
亚楣担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周景表情平静,“再拖两天,到时候我来处理。”
亚楣皱眉,“你不是从肥仔荣手里敲了不少钱吗?”
“这笔钱我有其他用处。”周景摇头拒绝,他不想一辈子当古惑仔。随后他又问道:
“今天阿森带了人过来,你看过没?”
“那个靓仔?”亚楣显然印象深刻。
“人不错,够机灵。”
“那就好。”周景点了点头,随后他站起身。
“港生还在刚刚的包厢?”
“嗯。”亚楣点头,随后她盯着周景,意味深长道:
“那女孩好像很信任你。”
周景理所当然道:“你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她现在在港岛好像就我一个朋友。”
“是吗?”亚楣表情玩味,“你确定只想当普通朋友,我看过,她养几天,会更漂亮。”
闻言周景一怔,他奇怪的上下打量着亚楣,“亚楣姐,怎么感觉现在你不像吃醋,反而在帮忙勾女啊。”
亚楣展眉一笑,“就像你说的,她在港岛无亲无故。”
周景提醒道:“她还有个姑姑。”
“呵。”亚楣不屑的笑了一声。
“港岛,钱才是亲戚,姑姑,没钱,亲兄弟都不认,更何况她还是个大麻烦。”
周景沉默。
亚楣帮周景理了理额前的刘海。
“阿景,这世界好男人很少的。”她抚摸着周景的脸颊,声音温柔。
“她挺可怜的,而且我看人很准,她算个好女人,不要等她被人拉下水,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身体脏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
周景看着亚楣,她在说港生,还是在说自己。
亚楣退了一步,她满意的看着周景。
“阿景,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去帮你小情人吧。”
周景抿了抿嘴唇,“亚楣姐,你……”
亚楣上前搂住了周景,制止了周景继续开口,她将头埋在周景胸口,声音闷闷。
“再给我抱一次好不好,要是我早遇见你,老娘才不会放手呢。”
“为什么不能早点呢,像这丫头一样。就早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