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对峙时。
“喂,老板,两碗叉烧饭。”
有人在门外便喊道。
周景重新坐下,陈志华收回了枪。
从里屋厨房出来的老板看了一眼这边。
“周景,你TM的又带着人来白吃白喝。”
周景耸了耸肩。
“老样子,记账咯。”
“靠。”老板骂了一句,朝着跟着出来的伙计说了一声。
“记下,第一百零三碗。”
陈志远目光奇怪,就连陈志华都诧异的看了周景一眼。
周景表情自然,仿佛刚刚的对峙局面没有出现一般,他伸出了手。
“诚惠,两碗八折,四千港元。”
接着他强调了一句:“黯然销魂饭,很贵的。”
两人目光移向了周景许久,陈志远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靓仔景,我越来越中意你了。”
周景身子往后一靠,拒绝道:“我喜欢女的。”
陈志华一愣,随后他无所谓道:“我也是,只不过……”
他舔了舔嘴唇。
“我更喜欢钱。”
……
港岛,旺角,一处楼房。
关德卿进了门,她将手里提着的满满一大袋咖啡放到了桌上,朝着拿着望远镜和录像机盯着对面大楼的两个便衣男警察叫了一声。
“师兄。咖啡到了”
“知道了。”两人没回头,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他开口朝旁边人问道:“会不会情报错误,他们就没什么计划。”
没等旁边人开口,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人进了屋,听见男警察抱怨,他骂道:
“你痴线啊,他们买的东西都够在小国家发起场政变了,怎么,他们放在那破出租屋里吃灰啊,是你傻还是我傻?”
被骂的男警察没敢发脾气,他和关德卿以及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立定敬礼齐声喊道:
“关sir。”
关sir没理会几人的问候,他凑近刚刚抱怨的男警察,声音冷冽。
“给我好好盯着,要是因为你的疏忽发生了意外,我让你连军装都穿不上。”
那男警察咽了咽口水,头上冷汗直冒。
“yes,sir。”
关sir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身,朝着关德卿喊了一声。
“那个谁。”
早已习惯被这么称呼的关德卿应道:“sir。”
关sir吩咐道:“和肥棠去找线人问问他们有没有接触什么人。”
关德卿攥紧了拳头,“yes,sir。”
等她下了楼,一脸油腻的肥棠坐在驾驶位,看着手里报纸看得专注,见人开了车门,他才回过神,连忙将手里的赌马报塞进怀里。
“哇靓女,又被赶出来了。”他干笑了一声,故作镇定。
瞥见报纸内容的关德卿皱了皱眉,她语气勉强:“关sir叫我们去探一下情报。”
“切。”肥棠不屑的切了一声,“一天探三次,来来去去不都是那几句话?就连他们的位置,不都是你自己找出来的?要我说啊……”
关德卿上了副驾,开口打断了肥棠的话:“师兄,走吧。”
车辆行驶,肥棠看着前方,空隙时瞟了眼旁边沉默的关德卿,不习惯安静的他又开始打抱不平。
“这个关sir被尖沙咀重案组组长程小东压了一头,再在重案组见到女警察,就跟见杀父仇人似的,你也够惨的,摊上这么个上司,提供了关键情报,还被一脚踢开。”
关德卿目光看向车窗外,没接话。
肥棠打开了话匣,没人捧场也说的欢乐。
“这家伙这么贱,我好一点,马上转到证物科,你们就惨了,不知道还要被他折磨多久……”
肥棠扎心的絮叨没让关德卿表情有多少变化,她从不是情感外泄的人,喝了酒除外。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为了发泄心中的憋屈,她似乎很主动。想到这,她将脸别了过去,打量着掠过的街景,没让肥棠看到她脸上的绯红与眼中的羞赧。
那家伙,在干嘛?
她思绪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