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忍受这种无声的煎熬，像一个陷入泥潭的人，明知道出路在哪，却无法走出去。

战斗结束后，空寂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要告诉她真相。哪怕是失去修为，我也不能再让她困惑下去了。”

他看着远处的小清，心里默默祈祷：

“愿到那时，我还能站在她面前，把她想知道的答案亲口告诉她。”

……

妖鬼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空气像是突然结了霜，阴冷的风带着丝丝怨气，直往人的骨子里钻。

风中隐隐传来低沉的啸声，好像从远处幽深的山谷中涌出，带着无尽的阴魂怨念，扑面而来。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妖鬼可不是好惹的主，今天它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于是，他们早早就布下阵法，严阵以待。

此刻，夜色似乎比往常更沉重，连那本该洒下的月光都被压得黯然无光，一切仿佛陷入一片静默的压抑中。

气氛越来越紧张，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唯恐惊动了那尚未现形的妖鬼。

此时，九鼎道人和慧觉大师站在阵法中心，两人一个道袍飘飘，一个僧袍端正，表面上各自镇定自若，暗地里却暗暗较劲。

九鼎道人一边挥手摆弄着法器，嘴里还不忘嘀咕：

“哎呀，我说慧觉大师，佛门这点小阵法你可别指望顶得住妖鬼啊！来来来，还是看道爷我这招九宫八卦阵，保准妖鬼有来无回！”

慧觉大师双手合十，面色如常，淡淡地回应：

“九鼎道友，贫僧倒认为，妖鬼此等污秽之物，最是怕我佛门净化之力。不如就由贫僧的降魔金刚阵为主，定能以慈悲渡之。”

九鼎一听，眉头一跳，转身看向慧觉，忍不住呛声道：

“大师，你这阵法……不会是打算跟妖鬼讲佛理，把它劝退吧？”

他嘴角一抽，心里暗骂：这和尚真是倔得可以，什么慈悲渡化，怕不是要送我们一程。

慧觉不急不恼，依旧是那副从容模样：

“道长，妖鬼虽恶，亦有怨念缠身，若以暴制暴，岂不徒增冤孽？”

“冤孽？！”

九鼎翻了个白。

“好好好，你不愿动手那是你慈悲心肠，道爷我可不讲这些——对付妖鬼，还得靠拳头硬！”

虽然两人话里互不相让，但九鼎心里也清楚，慧觉大师那招“降魔金刚阵”确实有一手。

要不是怕露馅，他甚至想抄袭一点佛门的阵法灵感来用。

至于慧觉，他看着九鼎忙前忙后布阵，心里虽然不说，却已经悄悄调整自己的金刚阵，隐隐与九鼎的八卦阵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呼应。

两人表面针锋相对，背地里却早已心照不宣地配合起来，阵法越发紧密牢固。

夜色愈发浓重，风声更紧，妖鬼的气息仿佛就在咫尺，逼得众人神经绷得紧紧的。

每一根法器、每一道符咒都被注入了几分希望，只等那妖鬼露面，便是最后的决战时刻。

就在这看似漫长的等待中，九鼎道人忽然一拍胸脯，神气活现地说：

“放心，有道爷我在，万无一失！”

他这话音刚落，慧觉在一旁念了声“阿弥陀佛”，心中默默补了一句：“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