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不行啊长官,这些地都是我的祖祖辈辈们一步步努力得来的啊。”
黄老爷听到要把自己的地契交出来,心中瞬间就没了对死亡的恐惧。
那是他的祖先们一步步努力侵吞农民土地搞来的地契怎么能够交出去?
交出去了,他黄老爷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没有拉拢的价值。”
邓儒看了眼固执的黄老爷,心中已经给他一家下了死刑,他平静的说了句:“打杀了吧。”
邓儒说罢,挥了挥手,斯特吉亚重装矛兵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铁锏,这一次,矛兵调动了全身力气,狠狠的向着黄老爷脑袋砸去。
在黄老爷惊恐的目光中,瞬间鲜血飞溅。
“大......哦不,陛下,就这么砸了他,我们怎么找地契?”
老宋头在一旁被黄老爷的血溅了一身,手有点发抖的擦了擦脸上的碎肉沫子。
“地契?明的地契在我们这里有什么狗屁效应,你以为地契或者这地主老爷对咱很重要么?没有他对咱才重要。”
邓儒吐槽了一句。
要是还要对地主阶级妥协,他让老宋头给这些山匪教书识字干什么?
不就是为了杀了地主后,能够有人接管地区么。
“老宋头,带人去这地主家里找点笔墨纸砚,咱们是新的势力,要有点新气象,旧王朝的地契,就当废纸吧。”
邓儒对老宋头说罢,身后五十个重装矛兵便跟着老宋头跨过那一米宽的壕沟,踏进了地主家的宅院,遇到敢抵抗的家丁,便当场打杀。
不过家丁们都不是傻子,像武侠小说里的那种被腌入味了的忠仆,坚定的地主阶级忠犬终究是少数,大部分也只在秦汉春秋时期流行。
现在的家丁们也就是混口饭吃,跟山匪差不多,不过比山匪能打一些。
黄老爷已经被当场打杀了,他的家眷估摸着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必要为了已经不会给他们支付报酬的黄老爷卖命。
“军爷,这边请,这边请,那姓黄的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在这边。”
一个家丁恭恭敬敬的给正在院落内到处打杀的矛兵们引路。
斩草除根,黄老爷既然死了,那黄老爷的家小,邓儒也是不打算放过的,当年就是太仁慈了,才有一堆的地主老爷后代在网上给自己的祖先叫冤。
别说老婆孩子了,就是七大姑八大姨这种旁系亲戚,只要看到抓到就打杀掉。
在这片贵族们以同姓宗族为主体,数千载岁月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轮流剥削劳动人民的土地上,宗族里这种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能放过。
放过一个,鬼知道这些人会去哪里求他们的本家做主。
放重装矛兵们进去搜刮地主的财产。
邓儒转过身,看向围着他们,目光好奇的村民们。
“乡亲们!”
邓儒清了清嗓子,举起一只手来到村民们面前。
村民们看着他,不知道邓儒要做什么?
但是,就是这个人带领的那些神仙兵,打死了平常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黄老爷。
所以出于感激,他们还是目光真挚的看着邓儒,认真聆听,看看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乡亲们,我们是大夏的人,大明朝已经被我们推翻大半,我们的目的,就是让大家回到上古先贤时期的生活,幼有所养,壮有所用,老有所依,使耕者有其田,不被这些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蛀虫们所抢走。”
“乡亲们呐,你们去那个小伙子那排队,告诉他你们家有多少口人,每户可根据家里人数多少,把原本属于你们的地,拿回去。”
“往后只需要十抽一的税率交给我们,让我们的小伙子们更好的去打仗,去为了更多像咱们这样的乡亲,抢回属于咱们的土地。”
邓儒激情昂扬的对山匪们说道。
没有说太多文绉绉的东西,他利用了封建时代人们普遍的崇古性质,告诉百姓,他要做的是恢复上古先贤的制度。
这样,让他们心中的认同感提升,跟封建时代的人说什么共产,什么资本,那纯扯蛋,干脆告诉他们,咱们是效仿的完美的上古先贤。
他们就懂了。
西方的文艺复兴也是打着效仿上古先贤的旗号开始的,一步步慢慢的发展改变成了资和共以及其他各种思想主义。
这就是他昨夜冥思苦想了许久给这个新兴的,刚刚走出山寨的政权所想的路子。
邓儒昨天晚上就在想,要怎么做,要怎样才能让这个反造的根深蒂固,不会被人摘取果实,不会被人摧枯拉朽的攻破。
那就是称王,利用古代消息传递速度极其缓慢的机会,宣称自己是新的王朝,让当地百姓打心里觉得明王朝已经被打跑了。
什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虽然有用,但是如果一味死套,那就是迂腐的教条主义。
邓儒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基础,如今的农民义军早已有了许多成事的,再缓称王,连兵都招不到。
他就对这些百姓宣称,自己已经建立了新的大夏朝,有了新的法度以及秩序。
再以分土地等政策,将他们捆绑上他的这颗越滚越大的雪球。
这样,就算他们发现自己被骗了,大明朝根本没有被推翻,为了自己分到的土地不被新的地主抢去,他们也只能跟着他一同出力推翻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