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张桌子上的其他人见状也识趣,一个个的都开始往外蹿,蹿出了一个位置来,让他坐在陈六使的边上,下首第一个。
张郁才咪咪着眼:“陈先生,六爷,您不在新加坡待着,来咱们吉隆坡,也不跟咱提前打个招呼,不知……您是有何贵干啊?”
“这不是听说咱们吉隆坡,出了一个咱们福建的人才么,特意过来看看,哪位,是郑毅,郑先生啊?”
郑毅当下心中有了底气愈发的不慌,站起身来,同样冲来人抱拳拱手道:“六爷,久仰,久仰了。”
郑毅的这一声久仰还真不是客套,上辈子他就听过此人的大名了,有一个说法是:
二战后的南洋华人中,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有种的,那就是他陈六使。
都说二战之后的南洋华人没有英豪,但至少还有一个陈六使。
“你就是郑先生?来,你过来坐我这儿来。”
说着,陈六使扭过头,瞪了身旁刚蹿过去的那人一眼。
那人见状,苦笑了一声,便又复站了起来,撅着屁股开始挪椅子,所有人只好一齐挪动椅子,又给挪出一个位置来,让郑毅搬着椅子过来坐下。
“多谢六爷关照。”
陈六使:“听说你是福建人?”
“对,福建福州的。”
乓的一声,陈六使一敲桌子:“你他妈一个福建人,怎么跟着李孝式一个广东人做事?”
郑毅:“因缘际会吧,李家对在下有恩,若无李家大小姐,在下恐怕早已身殒多时了,若无李孝式大哥,可能,在下现在也只是一个做苦力的猪仔,能遇到李家,也是在下的运道了。”
陈六使:“操,救命,提携,两个大恩,那我他妈也挖不动你啊。”
郑毅:“…………”
“哈哈哈哈哈,无所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福建的,咱们福建,这是又出了一个人杰啊!
哈哈哈,本来,我叔是想要亲自来吉隆坡见你的,奈何他在厦门大学那边有点事,实在是走不开,所以只好派我来了。”
“既然是福建人,那就归我们福建商会管么,以后遇到任何事,欢迎来新加坡找我,或是找我叔叔,咱们福建人是最讲抱团,最讲互帮互助的。”
“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是他妈的跟我作对,就是跟我叔叔作对,就是跟我们整个福建商会作对,老子扒了他的这身老皮!”
说着,陈六使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直接瞪向了张郁才。
张郁才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却是终欠了点底气,默默的将目光移开了,复又重新拿起了桌上的念珠,开始盘了起来。
陈六使:“哈哈哈哈哈,当然了,我相信你们肯定是不会欺负我兄弟的,都是当长辈的人了,哪能干得出,欺负晚辈,这么臭不要脸的事呢?”
“日后,等我回了新加坡,我这个小兄弟,还需要你们的多多关照啊,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