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玉氏搜集整理天下情报后，认为她改名换姓的名号就是赫赫有名的赤兔女玄朱，马上使枪的江湖第一人，而那位琴师，只有花名存世。

名唤，闵霄。

闵慎，闵慎。玉生烟在心底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上扬。

蛊娘子疑惑地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玉生烟，道：“怎么？难不成那人冒犯你了，要表姑公报私仇？你知道的，我常常识人不清。”

玉生烟咳嗽一声，索性揭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与蛊娘子有三分相似的脸。

她饶有兴致地笑道：“我对他印象还算有趣，不必假表姑之手。应许楼给表姑的第二封又是什么？”

蛊娘子被玉生烟面上的笑激得差点把手上的宝贝蝎子丢出去。

“第二封嘛……那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我拜月大会过后去江东杀一个官老爷庶出的老来子，估计是那家的主母的势力或对手许下的愿。”她按捺住惊诧，答道。

正如浣碧依经验认为蛊娘子对新来的小辈不怀好意，或者说有玩弄小孩取悦自身的苗头一样，蛊娘子对玉生烟份外了解。

她记忆里的玉生烟，是即使在隐居的谋士家族也不世出的天才，对所有事都天赋异禀；只是她外表温润内里淡漠，对大多事物都兴致缺缺，且一旦起了兴趣，便会尽全力在那一项做到极致。

上次见玉生烟这种笑容，是四年前她成功复刻了失传百年的唐门牵丝术，造就千机伞邀蛊娘子观赏，被唐门遗老们称为唐门今世第一人；上上次见，则是玉生烟及笄时，给自己铸了一件很满意的嵌金剑匣，那件剑匣所展现的铸造技巧，与历代被誉为天才铸剑师的玉氏本家入局人的泣血剑们也不惶多让。

蛊娘子光是回想她们原本的话题，都感觉匪夷所思。

玉生烟才出山多久，怎么会对一个人感觉有兴趣呢？还是个男人。

老实说，蛊娘子甚是好奇滇南玉氏本家怎么会放心玉生烟这等天才角色出山入局，要知道入局人向来没有善终者。

她也这样问了。

“还能怎样？我把他们说服了呗。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我去做想做的事，兴趣使然。”玉生烟笑着，左手托颔，“滇南那里我是待腻了，总该出山走走的。”

“更何况，天才也有天才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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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改自《商颂》的《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注2］：法术势是中国战国时期法家学派的术语，具体解释如下：

1.法：指公开颁布的成文法律以及维护政治和社会秩序的刑罚制度。在法家学派中，法的含义和作用主要限于赏罚的标准。法是治国之本，是臣民所必须共同遵守的行为规范与准则。

2.术：即政治权术，包括君主无为而治之术和君主驾驭臣民、使之服从于统治的权术。术是暗藏于国君心中，用来检查群民的言行举止心态，以便驾驭他们的技能。

3.势：即权势，主要指君主的地位和权力。在法家学派中，势是君主进行有效统治的基础。势是君主所处的地位，或君主所掌握的统治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