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近院子里的鸡是中了邪了吗,我记得好几天都没听见过鸡打鸣了。”
“什么鸡中邪了,我看是你中邪了。大哥大清早叫你过来商量事情,你开口就先说到鸡上面,你是诚心拿兄弟们消遣还是怎么。”
“行了,都给我闭嘴。”斗嘴的声音听得贾芹很不耐烦。
“王兴,交代给你办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上次跟着人家出去打架的时候,就你下手最狠,若不是你小子及时回来交了份利,我还真当你是叛变了。”
贾芹目光注视着的,赫然是那一日拎着尿壶打架的王兴。
“这可怪不得我,别人找的都是长短兵器,最不济也捡了块板砖。
我想着这回不能伤了自己人,这才抢了门房的夜壶。
谁曾想就这么个玩意儿,火龙局那帮孙子看到之后,就跟见了他亲爹似的,一个个直接就吓得腿软。”
回想起这一段,王兴也很郁闷。
“就你拿着的那个恶心玩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主动避上八丈远!”
“那能不腿软吗,别说火龙局那帮玩意儿,我当时拿个树杈站在后边,看见你拿那玩意儿,我都不敢跟着一块儿冲。
生怕你小子一个没拿捏住,来个天女散花。”
众人七嘴八舌的吐槽着王兴,一时之间这个夜壶战神仿佛成了大家伙的公敌。
“都别说了,王兴师弟乃是庙中旧人,人家再怎么样也是正经吃斋念佛的和尚。
哪跟你们几个似的,来此庙中不过为混口饭食,平日里别说念经了,见了人唯会一句‘阿弥陀佛’。
要不是我贾芹逮到个机会来到此地,你们这苦逼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到何时去。”
贾芹自我吹嘘了一番,而其他人立马也是纷纷跟上附和。
“要不怎么说呢,我们这些跟着贾哥混到现在的,日子可不比之前要舒坦数倍。”
“谁说不是呢,当初都是为啥到人家府里当个和尚道士的,可不都是因为家里穷的。
谁家好汉子有了出路,还会来做这种吃斋念佛的事情。”
“就是,咱都清楚自己是个啥身份,哪像尼姑庵的妙玉一样,分明就是人家买来的,偏还把自己当个珍珠似的。”
人群中不愤、不甘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正事。”贾芹也是听乐子听上瘾,这扯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该谈正事。
“按照大哥你的吩咐,早先从外面买好的笋丁,已经加了泻药进去。
我和老胡过去放的时候,专门对置在了两边角落,并用干草给压着。
若非熟悉药理味道的人过来,绝难发现此中异常。”王兴说道。
“那就好,这小子来的时候,把咱们原先清闲的日子全给毁了。现在又捣鼓着整了这么些大牲口,这摆明就是依旧不想让咱闲着。
既然如此,他有他的张良计,咱有咱的过墙梯。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断然不会让你把这事给顺顺利利的办成!”
贾芹走到窗边,对着一盆月季伸手一抓,一朵盛开的鲜花就这样折成两截。
同时,贾芹的手也被花枝上的刺给扎了洞,贾芹知道痛,但贾芹不能说。
为了面子,流点血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