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之中,寂静被一群黑衣人打破。他们仿若从黑暗中渗出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那劲装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们矫健的身姿。他们面容冷峻,宛如寒冬腊月里的坚冰,双眸之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们正呈合围之势,紧紧围困着两人。这紧张的氛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天空,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被围困在中间的两人,其中一位是位白发须眉的老人。岁月如同一位无情的雕刻家,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那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长河留下的痕迹,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然而,他的眼神却犹如苍鹰般锐利,仿佛能穿透这世间的一切虚妄,那目光之中透露出历经无数风雨后的沉稳与睿智。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那长袍随风而动,他的白发也在风中肆意飘动,整个人宛如仙人下凡,超凡脱俗,他便是天下第一门派的掌门人胡狄脉。
另一位则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丘,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他面容坚毅,像是用岩石雕刻而成,每一道线条都写满了坚定。他身着深蓝色劲装,那劲装的颜色犹如深邃的大海,神秘而又庄重。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隐隐泛着寒光,似乎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此人正是胡掌门的师弟赖秋奎。
两人背靠背站着,宛如两座屹立不倒的山峰,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个个都非等闲之辈,武功高强得很。他们手持各种兵器,刀光剑影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有备而来。胡狄脉和赖秋奎心中都十分明白,今日这场战斗,就如同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怒海之中,必将是一场恶战,稍有不慎就可能葬身于此。
刹那间,战斗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胡狄脉身形矫健得如同一只猎豹,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毫无滞涩之感,将那高超的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只见他双手快速舞动,内力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涌出。每一股内力都像是有生命的灵蛇,准确无误地朝着周围的黑衣人袭去,将那些黑衣人一一击退。
赖秋奎也丝毫不示弱,他手中紧握着长剑,大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朝着黑衣人扑去。他挥舞着长剑,那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魂,剑花闪烁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每一朵剑花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剑如闪电般刺向黑衣人,那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他的剑法凌厉至极,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取要害,仿佛带着死神的召唤,让黑衣人不敢轻易靠近。然而,黑衣人人数众多,如同一群密密麻麻的蝗虫。而且他们配合得极为默契,就像是一个严丝合缝的精密机器。他们不断地变换着阵型,一会儿组成紧密的包围圈,一会儿又分散成几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对胡狄脉和赖秋奎发起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的攻击。尽管胡狄脉和赖秋奎奋力抵抗,每一招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渐渐地,他们就像是在汹涌浪潮中挣扎的孤舟,开始陷入了困境。
就在双方斗得难解难分、如同麻花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赖秋奎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师兄,快走!”他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那表情如同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扭曲而又无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显然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胡狄脉心中猛地一紧,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连忙转头看去,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天而降。他手持长剑,那剑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朝着赖秋奎狠狠地刺去。
胡狄脉见状,毫不犹豫地飞身过去,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他双手迅速运转内力,那内力在双手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用尽全力,内力如同汹涌的波涛,抵住了上面攻下来的剑。那剑与内力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
然而,就在他全力抵挡这个黑衣人的攻击时,另外一个黑衣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从后面悄无声息地攻了过来。胡狄脉虽然有所察觉,但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完美的躲避动作,只能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可是,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黑衣人的剑如同一道冰冷的毒蛇信子,刺中了他的后背。
胡狄脉只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团烈火灼烧一般。但他强忍着剧痛,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他挥手猛地拍出一股内力,那内力像是一股狂风,后面的黑衣人瞬间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被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命呜呼。但胡狄脉自己也因为这一击,伤上加伤。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后背的伤口处不断地涌出,将他那白色的长袍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如磐石,仿佛在诉说着他绝不屈服的意志。
看着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着的十几个黑衣人尸体,胡狄脉心中充满了愤怒。那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他瞪大了眼睛,大声质问黑衣人:“你们是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师弟?”
黑衣人头领呵呵一笑,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他说道:“拿你的掌门信物神龙之戒、无咎丸两样来换。”
胡狄脉听后,不禁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黑衣人追杀他们竟然是为了本门派的两件宝物。
胡狄脉心中暗自思索,这些黑衣人看起来并非本门派弟子,要掌门戒指到底有何企图呢?他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门内很可能出了叛徒。但他还是假意答应,想先让他们放人。
黑衣人头领听到胡狄脉的答复,犹豫了一下,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他还是示意手下准备放人。
就在黑衣人正准备放人的关键时刻,胡狄脉突然使出了移魂换位的绝招。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如同鬼魅般把师弟抢了过来。然而,由于身中一剑,刚才又连续消耗内力,此时的胡狄脉明显体力不支。他悄悄地对师弟说道:“等会再动手,先走,不要管我。”
果不其然,黑衣人上当了。他们发现自己被耍,顿时恼羞成怒,马上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不过,此时他们也折损了十来个人,只剩下八个人。这八个人不敢太过靠前,他们深知胡狄脉虽然受伤,但依旧不容小觑。于是,他们采用了车轮战的战术,像一群狡猾的狼,轮流消耗胡狄脉的体力。
胡狄脉虽然身受重伤,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他就像一座即将倾塌却依旧坚守的堡垒,死死地拖住了这八个人的进攻。他高呼着:“师弟,快走!”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决然与坚定。
赖秋奎也是义愤填膺,他心中充满了对黑衣人的仇恨和对师兄的不舍。他大声说道:“师兄,我不能丢下你,一定要陪你战斗到最后。”
胡狄脉见此情形,飞身来到他身边,眼中满是无奈与决绝。他猛地一掌击在赖秋奎的后背,然后高声说道:“快走,我拖住他们,我等下会脱身的。”
赖秋奎被这一掌的掌力送出了十来丈远,他的脚步在空中踉跄了几下。他回头望去,眼中带着无尽的无奈和痛苦的表情,最后一跺脚,转身朝着山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胡狄脉继续战斗着,可是背上的剑伤就像一个贪婪的恶魔,一直在不停地吸食着他的生命力,鲜血不停地流淌着。而且这些人根本不想速战速决,他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不远不近地拖住他,一点点地消耗他的内力。
胡狄脉感觉自己越来越累,每一次挥动双手都像是在拖动千斤重的巨石。内力也在快速地消耗着,如同沙漏中的沙子,越来越少。他只能边打边退,脚下的步伐也变得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