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以做到吗?”赵玄奇问道。
段山河回过神,嘴唇有些干燥,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巴,咬牙道:“我可以。”
不管怎么说。
仙人的命令不能违抗。
不管仙人做什么、需要帮忙什么,任何人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何况,天渊监狱的这些武者,全部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全部都是死罪。
他们犯下的罪恶,杀掉他们都算是便宜他们。
仙人如此行为,只不过是用在罪恶武者身上,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段山河好歹是先天中期修为的武者,也是杀人如麻之人,他对于这种事情接受能力很强,一下子就在心理上接受了。
段山河之所以如此害怕,如此惊骇,完全不是因为这种事。
而是……仙人的态度。
仙人面对武者,仿佛就不是面对武者,而是玩具一般。
这种看待武者就好像不是看待生命,仿佛是看待一种器具态度,十分可怕。
段山河再怎么说,本身也就是一位武者,站在赵玄奇面前,感受着仙人的这种态度还有眼神,他压力无限巨大。
总感觉仙人看自己这种武者的眼神,如同好玩的玩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一句话来解释:
越了解仙人,也就越害怕。
了解的越多,也就更加惶恐胆寒。
如果是初次见面,段山河面对仙人的笑容,一点压力都没有,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罢了,笑的那么灿烂,有什么可怕。
正是因为这些日子,段山河接触仙人久了,了解的越来越多,冰山一角浮出水面,他才真真正正明白“仙人”的可怕。
就像现在,段山河面对赵玄奇随和温和的态度,只觉得胆寒,冷汗直冒,压力山大。
明明赵玄奇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简单随和的站在面前,温声细语,随和良善,在段山河的眼里,却好似是披着羊皮的怪物,可怕到了极致。
笑容越是灿烂,越是可怕,笑容越温柔,越是让人惊骇,因为这代表往往有人…武者要遭殃了!
……
时间流逝。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
一间牢狱内,一个巨大的大汉横躺在角落,身强体壮,如同一尊铁塔,比普通人至少高出一个脑袋。
这人名叫皇甫皓天,二十八岁的年龄,修为已经迈入武者后期,力大无穷,威压赫赫。
有的一间牢狱之内会关押着好几个武者,皇甫皓天却是一个人一间牢狱,可见这人的凶悍。
皇甫皓天听见隔壁传来的窃窃私语,忍不住站起身,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探听着这些声音。
隔壁的信息很杂,跟几个月前听到的信息差不多。
大抵是:
“监狱里面来了一个面具恶鬼,把人的手砍断再接回去,把人的脚砍掉,同样再接回去,十分可怕。”
“还会把人开膛破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很多人都遭殃了,有的人死掉了,有的人活过来了……”
这三四个月以来,皇甫皓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消息了。
事实上,自三四个月前,每天都有看守带走囚犯,不知道带去做什么,然后过几天再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