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这样的说法?当真是头一次听说。”
吉婶儿笑道:
“年轻女娃子不知道有何惊的。”
我笑着,饮了口水。吉婶儿自己也到了一杯。
吉婶儿看样子大抵五十岁上下。头发渐渐发白。脸上的皱纹到是比起同龄的婶子少些。显得年轻。不知道是不是她终身未嫁,无生育的关系。
我正想着,吉婶儿开口说道:
“老爷每年今天都是这样,不要人打扰。。刚才好的我刚好路过,阻止了你。”
“年年如此?”
“是啊。每年今天他都是一大早就出门。傍晚见才回家。也不说话,就直接进书房。一呆就是一宿。”
“这是为何?”
我疑惑的问道。
“今天是老夫人的忌日。”
“啊!”
我差点把茶碗打翻了,今天竟然是老夫人忌日。我本想说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祭拜,好歹我也算的夫人的女儿,老夫人的外孙女了。尽孝道是应该的。我话还没说出口,吉婶儿继续说道:
“不知你是否知道大小姐是怎么嫁到宝兴。”
我刚想说话,吉婶儿继续说道,似乎是没打算给我机会说话一般。
“以前小姐也是这CD市数一数二的美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就是那天仙比起来也逊色不抵。整日衣食无忧,赋诗作画,好不自在。直到......”
说道起夫人以前的时光,吉婶儿眼睛一亮,眼眸里尽是无尽的怜爱,听说夫人小时候也是吉婶儿的带大的,这份感情看见一般。说道这里吉婶儿突然有些哽咽,
“直到那年,咱们府里出了事儿。遇到一件天大的事儿。李家在CD已有百年。这百年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很多事都只有传闻,不见不识。有一天突然有人出现。”
说道这里她似乎很是激动,我撇见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的拽着衣角。
“那时候老夫人早已不知此事。但是兹事体大又逃避不掉。赶巧了宝兴土司老爷经常来往CD,到是有些个生意往来的。无奈之下向土司老爷伸出了求助之手。土司老爷犹豫数日,最后答应了老夫人,但是有一个要求。”
“是要将那时候还是闺房小姐的夫人许配给他吧?”
“许配?呵,那哪里配得上用‘许配’这个词!明明就是乘人之危,强娶抢夺。”
说道这里吉婶儿语气激动,声调分贝好处许多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气愤。
“大小姐怎么会同意,哭哭啼啼了好些天。最后老夫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狠心答应宝兴那个土司。当然,李家的大难最后自然是平安度过,而且从那以后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儿了。大小姐为了李家以后的平安只能付出巨大的牺牲了。委屈她一个人,救下了整个李家。要是只是我婆子一个人,我情缘死也不要委屈了大小姐啊。大小姐走的那天,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心里一定是怨恨老夫人的,可是老夫人也是没有办法了啊。哎......大小姐这一去便了无音讯,写去的书信一直都是有去无回的。每到换季老夫人就会命人给夫人送去新的衣衫,有新鲜的茶叶,茶器,好吃的食儿都会给大小姐送去。可是大小姐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老夫人打大小姐走后便郁郁寡欢,心力交瘁,不多年后的冬至那天便病逝。一直到老夫人在临终前都不能瞑目。她就那样死死的抓住老爷的手。让他找大小姐。”
话言至此,吉婶儿早已是眼泪婆裟,像个泪人儿。我伸出手把我的手绢递给她,她推了回来,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泪。顿了顿继续说道:
“老夫人走了以后老爷给大小姐传了一封书信。一个月后,终于收到了大小姐写回来的第一封书信。”
说着吉婶儿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含着眼泪说道:
“大小姐在信里说她有女儿了。想来应是你。养儿方知父母心呐。好在是有了音讯。以往送去的书信石沉大海,派去拜访的小厮一个都不曾见的大小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是好是坏,若是早些知道,老夫人也不至于含恨而终啊。”
说着吉婶儿失声痛哭起来,听吉婶儿这话,定是不知我是夫人收养的?若不然怎会如此说。我也不打断她的话。她抹抹眼泪继续说道。
“打那以后大小姐慢慢跟老爷有了些书信往来。但是一直不曾提过是否要回娘家走走。直到你的道来。我每每看到你,就像是看到那时候的大小姐。怜爱的不行。”
不知竟还有这样的事,以前夫人提起过她不死自愿去的宝兴,但不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我伸手帮她擦掉眼泪。继续听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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