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里还挂着泪珠儿。
“有一些人被梦魇了,久久不能醒来。也有可能在梦中走不出来或者...就已经死了。所以.......”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
“如果旁人不叫醒她,她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的。”
“
“永远?你的意思就是永远不会醒?”
“是啊,处于一种活死人的状态吧。”
我目瞪口呆。
“身体有生命特征。可是一直都处于昏睡状态。就叫做活死人。”
天呐,好可怕。我心说幸亏把我叫醒了。
“想你也是睡不着了。起来我教你玩个游戏。”
“舅舅。”
我想起刚才的梦境。
“嗯?”
“你不想知道我梦到什么了么?”
“不想。”
我很吃惊舅舅的这个回答。他若是知道我梦中梦到的是夫人会怎样?
“你为什么...”
“梦,只是一个假象。或者是一个预告。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可是,”
“没有可是,天命若是如此。尔等凡夫俗子又岂有其他办法?”
我无言。
“梦境觉来元一际,不劳脣齿话无生。”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路火前烤手。
舅舅在我书桌前坐下。
“昨儿个冬至,没有陪你过节。今天舅舅教你个好玩的。刚才的梦,就过去吧。”
好玩的?
我心说他要干嘛呢?抹抹眼角的泪痕走了过去。只见他笔墨备齐。
“来,帮我研墨。”
“您这大清早的就这么热爱学习呢?”
我抹抹脸说道。
“你听过九九消寒图么?”
“我只听过九月九日登高。什么图的没听过。”
“那我讲与你听,这可是冬天一项好玩的游戏。而且可以玩一个冬天。”
“玩一个冬天>?”
““是的。”
“什么东西啊?”
“元朝杨允孚在《滦京杂咏》中记载:“试数窗间九九图,余寒消尽暖回初。梅花点徧无余白,看到今朝是杏株。“”
“作画?”
“确实是作画。”
“那你说玩一个冬天呢,作画用的了多大时辰啊。”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九九消寒图是在白纸上绘制九枝寒梅,每枝九朵,一枝对应一九,一朵对应一天,每天根据天气实况用特定的颜色填充一朵梅花。”
“这么麻烦?”
“这叫着乐趣。哪里是的麻烦了。以前的先贤古人冬至都相约好友,作画赋诗好不惬意。”
“圣人们也是闲的,想的这法子。就画几朵花。”
“哪里是画花这么简单?”
“不然呢?”
“从冬至开始每天按照笔划顺序填充一个笔划,每过一九填充好一个字,直到九九之后春回大地,一幅九九消寒图才算大功告成。填充每天的笔划所用颜色根据当天的天气决定,晴则为红;阴则为蓝;雨则为绿;风则为黄;落雪填白。”
“这么一来确实有些趣味儿。”
“数九寒天的,少往屋外走。没事儿读读诗书,做做字画、抚琴奏乐不好么?一个女孩儿家学什么饮酒。”
“哦...”
说完他铺开宣纸,提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