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的虎龙山，再入是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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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苏幕遮》

推开窗户才发现一觉醒来竟已到午后了。

推门出去但见得，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莫要说这竹园的假山是叠出来的，不如说它是摆出来的，它摆得那样平稳，那样舒服，那样既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又可人心意。在那山中的一方隙地，只几块石头、几丛竹，就够人流连一番，回首望去，山顶住秋阁的一角飞檐、山腰只一步即可跨过的玉石天桥，才使人记起自己身在假山之中。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宏绣槛，皆隐于假山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

突然间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身但见的一个姑娘走来，远远望去到是见她生的到是俊俏，慢慢向着我这方向走来方才看的真切。只见的她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恰巧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喜热闹，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到是她这一身打扮分不出是主子还是下人的。我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得呆呆的站在庭院当间儿。

那人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

“若兮见过姑娘。”

我点头还礼，心中默念道‘若兮’，心说好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取自曹植的《洛神赋》一词。

“小姐莫要还礼，折煞奴婢了。我的书房的使唤丫头。少爷临出门嚷我前来服侍小姐的。”

“哦，是白玛哥么？”

“正是。”

“为何不见白玛哥？”

“少爷有事儿出去了，说是晚些回来。估摸着也该到家了。您才醒吧，我扶您去梳洗一番。”

说罢便来扶我。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若兮突然惊愕住了，我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居然会本能的后退一步。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太习惯生人。”

“是奴婢的错。”

若兮赶忙跪下答道。

“你快起来吧，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罢若兮便起身去打水，我先回书房。梳洗完毕后她抱来一身新衣。

“这是晌午少爷买好了吩咐小厮那回来的。说是给姑娘穿的。”

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身藕粉描金丝花边的衣衫。

“这衣服想必不便宜吧？”

我问道。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咱们雅安最好的铺子做的衣服呢。您瞧瞧这针线活，这手工，这刺球技艺。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做的。”

我将衣服推了回去。

“我包袱里还有身素衣，劳烦这位姐姐帮我清洗一下。好做换洗，这间衣服太花哨。我不太习惯。”

再三推辞，若兮无奈只好将衣服拿走。

如今我再度寄人篱下，不想平添些麻烦与人。

直到晚间也不见白玛哥回来，晚饭若兮给我送到房里来。

“白玛哥还没回来么？”

我问道，望着门外的假山后面。我也不知道庭院中的情况，也不敢胡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