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等了好大一阵功夫都未见动静,不由有些索然,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素常里拈酸吃醋的是她,如今被一个乞丐骑到头顶却装聋作哑的也是她。”
“王妃也不是没个眼力劲的,她该是也知道,真要惹了七王爷没她好果子吃。”秀姑在一旁说了句。
合喜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主,看着没动静,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话虽如此,在安意如未作出任何举动之前,合喜甚感无趣。
而千福院那边,已经打扫妥当,屋子里燃了炭火,熏着香。
沈悦兮和赵正,慧能站在庭院里,沉默着。
直到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去,沈悦兮才开口问赵正道:“不知昔日尚书府今还安在吗?”
“空了两年,被一个外地来京城的商户购置去了,几年后那商户离开京城,将宅子转售了出去,购置宅子的是一个宫里管事的太监,打算留着养老,里面住着几个老太监讨来的女眷。”
听闻自己的旧宅如今归属了一个老太监,沈悦兮不由凄然一笑:“世间事,沧海桑田。”
“沈尚书如今可好?”赵正试探着问了一句。
“若我爹爹还在,我又怎会回到京城,七爷您是明白人,应该料得到吧。”
果然如此。赵正来不及感叹,又追问了一句:“沈奕呢?”
“也不在了。”沈悦兮语气平静,仿似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之事。
当日,沈奕协助沈悦兮翻过后院的墙,只嘱咐了一句快跑,隔日听到的消息,是沈家一家被灭门。
“为何会如此?”赵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