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声觅及三年无人寻见,一朝归来万人之上。
没有人对他的上位表达出任何不满,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对他的想法以及作为提出意见。
但凡是身在权贵之中的人,没有觉得这是顺其自然的。
如果不是司南羽手段非凡,就应该是他暗中势力庞大道没人有人敢忤逆。
两者本质不同,但重点都在于一个民心。
他刚从边城回来就听到部下说朝中已经开始有人支持皇帝,而阎铭玖一直不动声色当作看不见,很多一直站在他那边的人都开始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阎铭玖从一开始迟迟未作表态,阎景想,大概除苍子梦外,没有人知道阎铭玖的想法。
阎景试图从苍子梦口中套出点话来,然而阎铭玖根本不给他和苍子梦单独相处的机会。
在他回道自己王府,刚喝了口热茶暖和身子,屁股还没有坐热的时候,就有部下来报:“王爷,皇后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说有事情想和王爷商议,还说王爷一定感兴趣。”
阎景摆手:“说本王路途劳顿,累得很,已经要休息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音响起:“本宫当然知道小皇叔一路累得很,所以一听小皇叔已经回城就赶过来了,还带了份大礼。”
阎景故作样子看了眼她空荡荡的双手,挑了挑好看的眉头:“皇后的礼呢?”
皇后轻笑一声,回道:“小皇叔莫急,介意让本宫坐下喝杯茶么?”
“……上茶。”
他倒是要看看皇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小皇叔,你有没有想过……”
天晚了,皎洁的月光映照的树枝蒙上了一层薄雾,没有树叶拍打喧哗的夜总是显得有一点凄凉。
从苍子梦第一次来到冥王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在北昭无忧无虑的那些生活,眨眼间恍如隔世。
江璃死的那个场景,无数次回想起来,都没有刚开始时那种报复的快感。
每次想起来,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遗憾萌生。
于是苍子梦就想,自己到底是因为让他死的太轻松而遗憾,还是因他临死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痛苦所以不爽,更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是啊,明明想让他国破家亡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后再好好报仇,明明一切如愿以偿,用了他心爱的女人,和不顾一切得来的南晟,祭奠了自己亡去的家人以及北昭。明明都很完美,可就是少了点什么,总感觉有哪里出了漏洞,导致整盘棋具味道不对。
额角迎来一个柔软又熟悉的吻,耳边传来让人沉溺的声音。
“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苍子梦抬头回了他一个吻,这种礼尚往来的动作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两人的习惯。
“没什么,发发呆。”
阎铭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空气中弥漫着醉人心脾的甜。
“对了,这几天我听念禾说阎景最近总和皇上对着干,不知道在发什么倔脾气,你要不要劝劝他?”
“不管,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权利,只要不过火,随他。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守着你跟我们的孩子。”
肉麻的话听多了,苍子梦就自然而然的有了免疫力,笑嘻嘻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百姓们传我妖女祸国,我怎么总觉得是单单把你给祸害了,以前那个总是冷冰冰的冥王大人去哪里了?”
还记得初见时他冷若冰霜不可一世的孤傲模样,哪里有半点如今的影子。
阎铭玖抓住她的小手,答道:“以前是在考验你的定力,有没有跟我一直走下去的能力,跟现在不一样。”
苍子梦点头:“如果我没有承受住你的考验,经不住打击放弃了,你会把我怎么样?”
“养上两年,给你把仇报了,然后让你爱上我,顺理成章娶你。”
听了这个回答,苍子梦对于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认知刷新了一个高度。“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会爱上你,万一我早就喜欢上了苏祁玉,或者被别人勾走了魂,你会怎样?”
阎铭玖勾起一抹邪笑,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
他不仅不会给苍子梦爱上别人的任何机会,还会让那些对她图谋不轨之人离得远远的。
“你可真坏,都不给人家一个机会挑个更好的。”
某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吧,凑近她的脸四目相对:“夫人可以看一看,普天之下谁比为夫对你更好?”
阎铭玖答得很有底气,他自认永远无人比自己更加深爱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