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羽,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南羽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回答道:“这一巴掌的力气可比刚刚大多了。”
阎铭玖挺身站在苍子梦身前,防止司南羽对她动手。
“给你一个机会,交出解药。”
“哈哈哈哈……没有解药,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没有解药,阎铭玖,我的一切都被你夺走了,凭什么你能享受这样的生活呢?我偏不让你如意。”
苍子梦再也忍不住让蓄满眼眶的泪水涌出来,她看着摇篮里已经哭哑的曦辰,心里揪着疼。
“我应该没有对不起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报复我?”苍子梦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值得司南羽这样执拗。
“我说了,既然得不到,只好毁掉。”
阎铭玖再也忍不住了,动手就想解决掉司南羽。
他有冥王府上下,司南羽只有自己和几乎半残的安费诺,自然是敌不过。
当他被阎铭玖一掌击中要害,吐血倒地的时候,他说道:“想让我死么?我可是东华的君主,也是唯一一个知道那是什么毒的人。”
这让想给他最后一击的阎铭玖停下了动作。
念禾压制住司南羽,不让他有机会反抗。“王爷,怎么办?”
“压进地牢,通知皇宫。”
司南羽任由念禾压制着自己,背对着阎铭玖说:“我这次来,早就做好了堵上一切的准备,要想知道是什么,让子梦一个人来见我。”
房间里,苍子梦焦急的问念白:“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毒么?可以先联想一下类似的,或者东华有什么。”
念白摇了摇头:“的确有的毒发作之后外表看着类似,但绝对不是这个。”
阎铭玖刚一进屋,苍子梦来不及问他有没有受伤,满心曦辰:“怎么样,他说是什么毒了么?”
阎铭玖摇头。
苍子梦几乎要崩溃:“他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行我要亲自问他,他在那里?”
“你不能去!”阎铭玖拦住要往外跑的她。
“难不成还看着阿辰这样哭下去么,念白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还能找谁?”
阎铭玖不回答,揽着她的那只手也没有放下去。
“你陪我一起,躲在我身后不远,可以吗?”
让阎铭玖跟在苍子梦身后,在拐角的走廊里停下,刚好可以通过木门框的夹缝看见苍子梦的侧影。
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又是不得安稳的一夜。
苍子梦去地牢的时候,司南羽正在打坐,估计是伤得不轻。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帘。
“呦,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苍子梦忍住自己想把他凌迟掉的心,稳住气息问:“告诉我,你做了什么,阿辰身上是怎么回事?”
除了吃饭的时候司南羽抱的那一会,没有生人接近过曦辰。所以苍子梦才确定是司南羽动的手脚,也怪她居然那么信任这个人。
“这个可以告诉你,但若想要解药,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能,要不然你一得到答案就把我给杀了,我可就亏大了。”
“好,我答应你。”
“那是我特质的毒,世间绝无仅有,身上的红疹只是前兆,过一会就能消下去,真正的毒症在十五岁以后就会体现出来。”
“是什么?”
司南羽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她。而是反问:“佛说,人生有八苦,你知道分别是什么吗?”
“不知道。”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忘不掉。我求不得,自然也就做了这种能让别人也求不得的药。在我看来,那不是毒,是一种能够让人永远远离人世间最深邃痛苦的解药。当作我送给你孩子的礼物。”
人生八苦,最苦的就是这求不得和忘不掉。
司南羽的毒伤不到曦辰的身体,当然,前提是他永远保持着一颗冰冷的心,不动情,不用情,不爱人。
“他只是个孩子,能懂什么?你这是想断绝他的未来。”这如果不是毒,那这世上就没有能被称作毒药的东西了。
比起致命的毒药,这种潜藏着折磨人心的东西更可怕。
没有感情的人,还能在时间留下什么值得留恋的?
司南羽摇头:“我只是让他远离世间的痛苦,这是好事。”
“告诉我解药是什么。”苍子梦理解不了司南羽的思维。充分的意识到他真的早就不是当年的司南羽。
那个温润如玉,绝代风华的男子,永远永远停留在了过去。
“没有解药,而真正的毒药,是未来他爱上的那个女子。”
司南羽漫不经心的讲着残忍的话,一字一句如刀绞般落在苍子梦心头。
真正的毒药,是曦辰长大后爱上的女人。
如果他一直保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心情,那就一直不会有事。
一旦动情,他身上贯穿血液的药才真的会变成毒,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