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闷闷的声音。
祁玉清优雅地站起身,步履沉稳,缓慢地走向祁昊。
祁昊躺在一张医疗床上,脖子、胸口、肚子、双手、双脚,都被宽厚粗硬的皮带扣住。
祁玉清的到来,对祁昊来说,简直如同死神降临般的恐怖。
“你……你到底是哪个?!”
祁昊喘不过气,嗓音沙哑难听,带着惊恐地喘息。
他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性的身体里,此刻到底是哪一个人格。
总是冷漠地无视一切的那个,还是喜欢暴虐地摧毁一切的那个。
祁玉清在医疗床边站定,修长的身材被裁剪得体的西装勾勒的淋漓精致。
他此时的模样,也比他身着宽松针织衫的时候强势了许多。
祁玉清只是没有回答而已,祁昊就已经被吓得心如擂鼓。
“你、你别乱来啊,我每次过来,可都是老爷子吩咐的!”
此时此刻,恐怕也就只有他们的爷爷可能对他还有点威慑力了。
虽然,也仅仅只是有可能而已,但也总比毫无希望来得好些。
祁昊甚至不敢去多想,祁玉清为什么能做到这一切,他现在只求能够安然得脱离这个神经病的魔爪。
没错,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他要是死在神经病的手上那可就太冤了。
祁玉清终于发出了一声轻笑,“老爷子?老爷子叫你来找女人?”
俊挺的身躯笔直地站立着,视线自上而下鄙夷地睨着跟前这个臃肿的男人。
琥珀色的瞳仁如同精美的宝石,虽然美丽,却是那样的冷,那样的硬。
祁昊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布满了脂肪的皮肉因为过度的紧绷而颤抖。
“果然……”他被吓过了头了,竟然挤出了几声冷冷地笑,“我就知道那个婊子跟你的关系不一般。”
“都是她帮你的吧。”祁昊咬了咬牙,“你在利用她。”
“你很烦。”唇边是冷漠的弧度,祁玉清就像看着一只渺小的蝼蚁,,“还很蠢。”
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蠢货,蹦跶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
久到,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看这个蠢笨的小丑继续表演下去。
祁昊顿时无语。
在祁家两房一共三个兄弟中间,他确实……不是最能干最聪明的。
可是这一点凭什么由一个神经病来提醒他?
聪明算什么?
再聪明,再受爷爷的疼爱,还不是个神经病!
但是这话,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祁昊是断然不敢说出来,连一点表现都不敢有,所以只能沉默。
他不能出事。
出了事就等于便宜了祁珩那小子。
凭什么?
他才是二房老大,他出的力也最多!
“祁玉泽,我们都是兄弟,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我能帮你。”
祁昊打起了嘴炮。
“只要你这次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那女人的麻烦,我还能帮你证明你的病以及好了。”
鱼饵已经抛出去了,大鱼却没有上钩的迹象。
祁昊攥紧了拳头。
“我还可以再到老爷子那边儿多替你说些好听的,搞不好,老爷子一高兴,就批准你不用再待这儿了呢。”
祁玉清觉得,就在刚刚,祁昊又变的更蠢了。
“没错,我们都是祁家人。所以,放心,我不会要你命。你只要接受惩罚就可以。”
他的语气亲昵,态度也特别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