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张哥!----”不曾想刚走了一个路口,张木就与才收的队员叶达开偶遇了。说是“偶遇”,看他一脸色眯眯地盯着雪琴甚至还有吸口水的动作,一副猪哥样而不自知,让雪琴带着小智赶紧快走了几步,这让张木觉得他这是蓄谋已久的,可不是当初收留他时那个怨天尤人的纯情“小白”了。
那是两个月前的一天,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张木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在公路桥上徘徊了好一阵,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小青年是为情所困要到这里自寻短见,可看了半天,这个青年只是在桥上不停的来回晃悠,甚至都没有做出跨过护栏的动作。当他想要走下公路桥时,一辆轿车从旁边疾驰而过,溅了他一身脏水,没想到他立马开启了暴走模式,朝着不可能追上的汽车一顿狂奔----挥拳----怒吼,然后跌坐在地上与老天比起谁下的雨点多。过了好一会儿,当他爬起来循着来时路想要返回时,张木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很有礼貌地想要侧身走过去,可是张木拦住了他想走的任何方向,除了那个一开始想要跳落的方向。
“走开!大叔!”终于他又暴发了,想拨开张木的身体,可是张木迅速后退了一步,依然拦在了前方。“无聊,爷不跟你一般见识”聪明如他,立马反身想要逃离。“同学,是否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我到一个地方发泄发泄。”“发泄,不会是什么不良会所吧?”小青年有一些小期待,但又觉得眼前的大叔起码应该是个正经人吧!?“哦,让你误会了,只是让你到‘顾客的小屋’喝上几杯如何?”张木循循善诱着,结果就让那个青年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竹筒倒豆子般地讲述了过往。
青年本名叫叶达开,21岁,北青工业大学机械工程系的大三学生,前不久的一天晚上,与同学聚会返回宿舍后,由于小酌了几杯,稍微洗漱了一下他就迅速进入了梦乡。可谁承想,睡觉到凌晨1点25分,叶达开只感觉一股大力抓住了他的背心,在半梦半醒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迅速被拖到了床下,刚想用手拨弄开揪住背心的手,却被一只脚踹到了肚腹处,然后是第二脚踢到了他的臀部,接着又被人拖着到了走廊上。
在遭受了几轮攻击后,只知道用双手护住头面部的叶达开终于看清了打他的几个人。那个拿大巴掌正抽打他肩膀的是隔壁寝室金融系的赖无缺,用脚踢他的是隔壁寝室的苟尧明、朴仁义。“这三人与他近日无仇远日无怨,平时最多算是认识,连个点头之交都不算,更是从来都没有打过交道,怎么出手这么狠?”强忍着疼痛,叶达开一骨碌站立了起来,对着带头的赖无缺大声喊道:“为什么打我?”“为什么?你不要那么搞笑。打你还需要理由?况且你忘了下午在篮球场碰到人后扬长而去的事了。”赖无缺哂笑着。“篮球场?我下午一直在图书馆好吧,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篮球场。”“管你去过没去过,反正从背影看就是你没错,打你也是让你长个记性。哥几个怎么晚上喝酒没劲了,加把劲让这个家伙多长长记性!”赖无缺喊叫着,立马和另外两个人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一味防守的叶达开实在忍受不了这三个人没完没了地攻击了,再者眼眶、鼻头、嘴角、左肘部、右小腿都挂了彩,甚至好几次有人向他的要害部位招呼,得亏他反应快躲了过去,并且这一场殴打本就没必要发生,他确实不是那个碰到他们的人。由于叶达开小时候学过一阵子散打,并且有一定的身高优势,左右两个鞭腿,把助阵的两个人先逼退,然后重点照顾正面的赖无缺,一套直摆勾击组合拳下去,没有一点格斗技巧的赖无缺照单全收,被打翻在地直接晕了过去,另两人刚想上前,叶达开一个左前进步左手格挡住苟尧明的攻击,然后一个摆拳将右侧的朴仁义打晕,接着一个拧身垫步闪到苟尧明身前左右两个勾拳也让他失去了抵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