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少年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感觉很是疲惫,他想躺在床上睡一觉,至少做个梦,至少休息大概几个小时。至于素材,杂技团,又或者是其他东西,他不想去想太多,他感觉很累。
但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床铺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一位和自己在网络上聊得不错的朋友。那位朋友曾经提到过,希望他可以和自己共享一些素材,他自称是一位记者。
记者总是这样,对离奇的东西很感兴趣,少年向来是表示理解的。
想到这儿,他收回手,转身将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用几句话描述了下今天的听闻,那位面目模糊的卖家,以及那副奇怪的画。随后他点击了发送,回到床上,躺下,睡着。
不知道对方是否会接收到自己发的消息。少年的大脑有些昏沉,他感觉自己将要一睡不醒,但又很是在那位网友能不能接收信息。
说起来,这位朋友叫什么?少年下意识地想摇头,因为他并不知晓对方的真名,但他并没有力气,整个人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身上也开始冒汗。
他隐约记得,那个朋友的网名,也就是和他聊天的账号的昵称。
好像叫,夺杀。
最后一点念头被睡意抚平,少年闭上了眼睛。
一团怪异的无形的光从少年的额头生出,它像是一只飞鸟,又消瘦得如被裁剪出的纸张。待这宛若实体的事物落到地上,它开始迅速膨胀,随后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正是夺杀。
他回过头,看着状态不佳的少年,伸出手指着起脖颈处的纹身。
随后那纹身也如剪纸一样,从皮肤上脱落下来,掉在床边,变成了一个瘦弱的男子。
“看起来你的状态并不好,画家先生。”
“画家”抬起头,他还有些疑惑,有些迷茫,在看到站在面前的夺杀后,又愣住了。
“我为什么,突然醒了?”
“我记得我被那些红色的光覆盖,被我自己制作的画吞噬。”
他抱住头,因自己的经历而面目扭曲。
“看起来状态不错,还知道恐惧,知道害怕。比你放在通天大厦的那副画好多了,那里面的你简直就,完全丧失了人的性质。”
“画家”稍微恢复了些,他看着夺杀:
“现在这个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你之前建议我取的名字是‘归为’,你说这个名字最贴近我的命运。”
夺杀则比较惊讶,目前这个他的确不清楚归为的过去。
“的确,我不知道,现在这部分的我是借助了网络信息传递污染到这个小子身上的,这才几天啊,我能知道什么。”
归为点了点头,在他还有印象的过去里,他与夺杀还算友好,后者认可了他的长生之路,他也无意去和夺杀有太多冲突。当时的他几乎只想画画,创作一幅又一幅,包含了自己精神力量的作品。
想到这儿,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状态似乎算不上好的少年。
“这个少年,他看过我未受到污染的画。嗯,所以在面对其它有恶意的画作时,我暂时苏醒,将那些恶意压制住了。毕竟是依托于我的作品,我还算有些控制能力。”
夺杀点了点头,刚才少年通过网络发给另外的夺杀的信息,差不多正是这种情况。
“我有个问题,如果你可以说的话,就回答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