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依旧是几步宽的墙顶通道,保证军士可自如调动,而在楼顶军士的脚下城墙,则是一样可以供军士来回跑动的夹空层。军士在其中来回调动,甚至连敌人的投石车都造不成一点伤害。
这种夹空层,在外墙方向,还留了许多小孔,如果敌人的云梯正好架设在小孔位置,那守候在夹层内的军士,就会迅带将长枪从孔中刺出,一枪就把敌人刺穿,或者挑落云梯摔死。
一名魏军踩蹬城梯迅疾而上,眼看登城有望,突然脚下一滑,有什么东西刺到脚了,顿时一阵抽搐,整个身子往下滑落,慌忙双手抱住长梯,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一杆长枪又刺中了他抱梯的右手,顿时手一弹就松开了,整个人都从梯上掉落,摔得七孔流血,晕迷过去。
一名魏军冲到长梯端头,正要一跃而上,突然城墙内刺出一枪,顿时觉得双腿之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永远离他而去……
接二连三的长枪从城墙壁刺出,将冲刺登城的敌人不断刺落,跟在后面的魏军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停止登城冲锋,愣在云梯之下。
这人爬在长梯上登城,要面对上面守在城垛旁的汉军士卒居高临下的攻击,还要担心旁边汉军弓驽手的箭矢,现在连城墙内都突然会伸出长枪平刺,而自己立身于长梯之上,避无可避,却要面对好几名汉军的全方位攻击,根本就没有冲上城头的可能啊。
这还怎么打?
在他们身后督战的官长急了,拔刀砍翻一人,厉声高喊:“畏敌惧战者死!都给我冲!”
几名士卒合力把他围住,高声申辩着:“城墙上有机关,无法靠近!”
督战者被逼无奈稍微清醒了些,抬眼细看,果然正看到旁边登城梯上,一名魏军登城士卒又被城墙内伸出的长枪给刺了下来,再看另一副长梯上,一名魏军虽然躲过了城墙内突然伸出的长枪,却又被头顶的汉军一枪扎到肩膀,也是一声惨叫,坠落城下。
这,好像确实没法打,他只好对众人说:“我去禀知将军,你们继续给我冲!”
战鼓一直如疾风骤雨般在敲响,那是将军催促进攻的号令,冲锋不能停!
还冲?军士发一声喊,冲到长梯前,往上登两步,便身子往后一倒,把身后跟着的一人都连带着撞翻,嘴里喊着:“啊,啊,啊!”
我受伤了,我无法登城冲锋了。
城上汉军,求你们别放箭,别丢石头啊,让我躺一会,从身边已经摔死的人身上抹点血到腿上,然后让我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退回去行吗?
我脚受伤了,爬不上梯子了。
接到消息的魏将戴陵,拔马往前靠近一些仔细看,发现没有一名魏军士卒,能够有机会摸一下敌城上的城垛,那城墙内的长枪穿刺实在太难缠了。
遇到了敌人的新手段,戴陵也一时想不出应对办法,看着伤亡太大,只好下令暂缓进攻,等禀明大将军,大家商讨出对策以后再说吧。
战鼓声依旧紧密,一些督战的官长依旧跟着鼓声,强行逼军士进攻。
戴陵看着自家军士死伤惨重又毫无希望,心都在滴血,怒吼道:“停止进攻!停止擂鼓!鸣金撤退!”
鼓手觉得冤枉:“将军,现在的鼓声,不是我敲的。”
戴陵一看,对呀,明明我军没有敲鼓了,都在敲铁块下令退兵了,那这鼓声哪来的?
城内敌人要冲出来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