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白了我一眼:“坐下坐下!咱能有点出息吗?一听打仗眼睛就放光……”
我不好意思的坐下,但还是难掩内心的激动。
这也不能怪我,如今被雪藏在这教导队里,脱离战斗部队太久了。
陆国华轻笑着说道:“最锋利的剑,当然不会久藏于鞘中的。你要沉得住气,做特种兵你很优秀,但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特战主官呢?”
“我现在希望,你能带出来一支精锐的突击队。这个过程肯定很艰难,会面临很多的抉择。其实带兵本身就是一场硬仗,作为特种部队的军官,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我信心十足的说道:“是!参谋长放心吧,这批菜鸟的确很精锐,我有信心带好。您刚才说到边境协防的事……”
陆国华解释道:“两个月前,武警边防的同志调查到,军火商亚伯又在边境活动,这一次他学乖了,不仅贩卖网络更加严密,而且非常的低调,目前警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并且有了一定的成果。”
我疑惑的问道:“那也得查清楚才能收网啊,我们协防的意义是?”
“第一点,这一次亚伯的活动区域,都绕开了武警边防的巡逻地点,而是寻找我们解放军边防的薄弱点进行走私,他的武装人员就在附近活动。”
目前边防部队是由武警和解放军共同防御的,分工不同。
武警边防主要担负安保维稳、巡逻搜查和配合地方的责任,是边防力量的主力军。而解放军边防,所驻扎的地点多为军事防御的要地,取决于地形和邻国的军事部署。
按理说,在边境打击军火走私和非法贸易,一般都是武警的事,就算是调集精英部队,也是武警特战队员上,轮不上我们陆军特种兵。
陆国华又解释道:“第二点,边防部队反应,近一个月以来,非法越境人员剧增,尤其是北脱者,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越境,甚至涉及贩卖人口,警方和军方都怀疑亚伯是幕后组织者。”
北脱者,是指国难民,因承受不了国的社会体制,通过非法渠道脱离国家。这种行为被国定为叛逃、背叛者。
这些逃离的难民会先联系蛇头偷渡头目,经过中国东北前往亚洲北部等国家,逃亡路线上千公里,期间经过中国的两道边防线路,简直和西天取经一样。
我在边境执行过任务,边防的战友跟我讲,这些人一旦被中国抓住,只能按照政策遣送回国,下场是很凄惨的,国一般都是按照叛国罪论处。
更凄惨的是,蛇头一旦发现中国边防巡逻的勤了,半路就把这些北脱者给卖了,或者就直接不管了,这些人也就滞留在了中国。
我其实很同情这些脱北者,活在那样的一个国家,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甚至觉得边防部队有点不讲情面。
后来参谋长告诉我,这些北脱者里,不乏有国的军事间谍。
其实世界就是这么残酷,那些表现出来的惨剧未必可怕,可怕是利用人的同情心,孕育惊天的阴谋。
没有想到,亚伯居然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一个军火商居然也做偷渡这种事情,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钱,还是有其他的阴谋?
陆国华说道:“上次让亚伯跑了,所以这次他小心的很。边防哨站那边需要一支精锐的机动力量,秘密侦察亚伯的动向,以防突发状况。”
我迟疑道:“我怎么觉得,这活又累又枯燥呢?我要的是硬仗,下飞机就和敌人硬碰硬的那种……”
陶宇气笑了:“拉倒吧,要是有这种活还能轮到你?你别在这挑肥拣瘦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活是没有人愿意干的。
让特战连去呢?还怕真出点什么事应付不了,毕竟对手是狡猾的亚伯,带队主官必须要有经验。
让精锐小队去呢?任务周期太长,也有点浪费,毕竟只是侦察和协防任务,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放在边境不是生锈了吗?
虽然我是青年军官,但参加过的实战太多了,又和亚伯交过手,算是有经验的,而即将成立的小队,还没有编入作战编制内,正好闲着。
陆国华笑道:“具体的等以后再谈,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们这次不仅仅是协防和侦察,也是给新出炉的菜鸟特训,任务很重。”
“是!我明白了。”
蚂蚁腿再瘦也是肉啊,有任务总比没任务好。
新小队想要编入作战序列,必要过程就是整合特训,培养战术风格。看参谋长的意思,按照参谋长的意思,猛虎突击队的特训和任务放在一起了,一举两得。
这样也好,猛虎突击队还没成立,就已经编在战斗序列了,就连特训期间都有任务。
送走参谋长和陶宇之后,我的心情很压抑。
自从那次任务后,亚伯的走私网络被中国军警一网打尽,他也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陶宇说,那是他打的最窝囊的一仗,是军旅生涯中的耻辱。
刚子的牺牲让我很痛苦,而在亚伯消失后,这份痛苦也成了我的心结,我常常感觉到屈辱和沮丧。
我很清楚的知道,解开这个心结只有一个办法: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