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明立刻躲到楼梯旁的教室里。
那个教室是没有人的,接下来他的任务,就是在战斗打响后,他将安放在一楼承重墙的炸弹拆除掉。
从建筑学的角度讲,一楼如果不塌陷,那么楼梯的承重柱就会减少很大压力。
我们没办法把所有炸弹都拆除,但必须保证人质撤退通道是安全的,这种安全不是不被炸到就行了,而是不坍塌。
B组和C组的突击手已经换上了敌人的服装,一个装成固定哨,一个装成流动哨,两个人假装聊天。
其实换装的目的,不是接下来他们要玩无间道,而是因为走廊尽头有流动哨,大约三分钟来一次。
而我们潜伏进去的时间,大约需要分钟。
所以,不能让敌人警觉,至少在我们到达三楼之前不可以。
走廊灯光昏暗,这两个人都化妆成了黑人,只要走廊尽头的流动哨不过来,是看不清了。
要是过来怎么办?那是找死,无声做掉呗。
A队的爆破手抓住机会跑了进来,跟在我的身后。
我仔细听着脚步,悄悄的窜上二楼。
这是突击行动中,最麻烦的楼层!因为还是得无声干掉,但却有三个流动哨,相互间的视野盲区就那么短短几秒。
我露出脑袋看了一眼,大致分析出他们的行动规律,然后握着匕首,深呼吸。
身后的B队爆破手开始处理旁边的炸弹。因为炸弹都是一样的,所以少了很多观察的时间,不到半分钟就拆掉了。
身为资深突击手,这种潜伏行动简直是手到擒来,但这次我特别的紧张。
脚步渐近,我屏住呼吸。
当这名流动哨走到楼梯处时,我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捂住他的嘴巴,匕首直刺心脏。
五秒钟后,另一个流动哨走了过来,因为没看到同伴,所以他的脚步快了一些,还叫上了另一名流动哨。
我拍拍A队爆破手的肩膀,示意他和我一起动手。
这小子也不含糊,掏出匕首,待那人靠近之后,飞身出去,直刺胸膛。
而我几乎和他一起闪出,手中的匕首化为一道寒芒,直刺后面那人的脖颈。
飞刀是我们特种兵的必修课,精锐分队的标准更是高,而作为顶尖的突击手,我能保证十米之内和枪法一样精准。
两人倒地,我们立刻上前,将尸体顺着窗户抛了下去。
这不仅仅是为了打扫战场,也是向外面的支援组发信号,示意他们进来。
“支援组,上!”外围带狙击组的龚晓宇生怕袁英没看见,在通讯器里提醒道。
与此同时,B队爆破手也搞定了缓步台的炸弹,我们三人立刻冲向三楼。
三楼,是敌人重点防御的地点,因为所有人质都在这个楼层。我们必须赶在敌人发现前赶到,无声做掉流动哨,然后冲进三间教室,带走所有人质。
似乎听到了声响,当我们到达三楼时,一名流动哨就走了过来。
算他倒霉。
C队的爆破手一把将他拉到楼梯,捂住他的嘴巴,与此同时,我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匕首,刺入他的脖颈。
此刻的我满脸鲜血,现在又是黑夜,这人临时前看我的眼神格外惊恐。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支援组进入楼梯间,支援各个楼层,来到三楼的是任鹏飞和段弘毅。
我探头看了一眼三楼走廊里剩下的四名流动哨,按着通讯器敲了一下,然后对着窗外狙击组的方式,做手语。
手语的意思是:解决掉距离我最远的两个。
“收到,吴天,你左我右。突击组注意,听我指令,3、2、1!”
“咻!”
安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子弹的破空声。与此同时,我和任鹏飞同时窜到楼道,手中的匕首直奔两名哨兵。
段弘毅和两名爆破手立刻冲上前,扶住敌人倒下的身子,确定敌人有没有死,如果没死立刻补上一刀。
但最远的两个流动哨顾不了,他们倒地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挺明显的。
我飞身上前,跑到距离最远的那间教室,段弘毅也掏出手枪,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教室里有人质,我们不能用震撼弹,都是一群孩子,他们肯定会失去行动能力的,我们不可能一个个把他们抱出去。
段弘毅一脚踢开教室门,我整个人横着飞了进去,本想在空中解决掉里面的敌人,但没想到一脑门撞在敌人的怀里。
我快速反应,手枪对准他的胸膛就是一枪,身后的段弘毅反应迅速,对着敌人几发点射,四名敌人纷纷倒地。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些未经世事的孩子们惊叫着。
“国际刑警!跟我们走!”
他们听不懂英文,这句当地话是我们现学的。
事实证明,我们学的不错,人质之中有不少老师和家长,很快让孩子们镇定下来,跑出教室。
任鹏飞和另外两名爆破手那边也成功了,三间教室的人质纷纷跑向走廊,但我们的呼喊声,也让敌人惊醒。
我和段弘毅第一时间走向走廊,就看到两名敌人跑了上来,死在我们的枪口下。
段弘毅掏出一枚烟雾弹,顺着走廊扔在东侧楼梯口,这样敌人上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而等他们看见时,已经处于我们的枪口下。
“快!快!”
忘了学“快”字怎么说了,但显然不需要我催促,孩子们疯狂的向西侧楼梯跑,人满为患,这么多的人质,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疏散的。
任鹏飞逆着人群来到我和段弘毅身边,另外两名爆破手开始排除三楼的炸弹。